洛小夕从来都不是怕事的人,很有气势的踹开被子:“起来就起来!”
她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好,跟着苏亦承到了海边。
清早上,海风夹着咸咸的味道徐徐吹来,温柔的扑在脸上,有一股凉凉的润意。
洛小夕伸了个懒腰,故作轻松的开口:“你要跟我说什么?”
“小夕,”苏亦承转过身来看着洛小夕,语气平静的问,“这段时间,你觉得我们在一起怎么样?”
洛小夕回想了一下,这几个月她和苏亦承十分和|谐。
各自认真工作,回家后不厌其烦的腻歪在一起,大多时间都很快乐。
就算偶尔有争吵,但通常吵不过三句,她就会被苏亦承堵住嘴巴,一吻泯恩仇,然后又可以继续愉快的玩耍。
偶尔,他们为对方准备一个小惊喜,能高兴上好几天。
这样的日子,洛小夕无法否认自己乐在其中,于是充分肯定的点点头:“我觉得很好!”
苏亦承话锋一转:“举行婚礼后,我们也还是会像以前一样,不会有太大的改变,你明白我的话?”
洛小夕似懂非懂:“……你继续说。”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苏亦承不急不慢,稳妥有序,“结了婚,生活必然会有一些变化,但那些变化,并不妨碍你过以前那种生活。举行婚礼后,你还是洛小夕,还是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如果所谓的家庭责任你不想承担,还有我。”
“……”洛小夕不想承认自己被感动了,但心头上那股热热的感觉却无法忽略。
这25年来,父母一直对她实行放养政策,她活得恣意潇洒,自由自在,也因此非常怕束缚。lt;gt;
而婚姻和家庭,恰好是一种束缚,所以她才会在婚礼举行前夕焦躁成这样,甚至逃跑。
苏亦承非但没有怪她,还告诉她,她不想面对和承担的责任,还有他挡在她身前。
“苏亦承,”洛小夕抹了抹眼睛,也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我觉得我很不负责任!”
婚姻和家庭,都是两个人的事情,她却临阵逃脱,这不是不负责任是什么?
“没关系,你还有我。”苏亦承摸了摸洛小夕的头,“你只要跟我回去,出席我们的婚礼,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如果你不想,你的生活不会有任何改变。但是有一件事,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洛小夕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感动戛然而止,防备的问:“哪件事?”
“你瞒着我离开这件事。”苏亦承的神色一点一点变得严肃,“小夕,我们是夫妻,要陪着彼此过一辈子。有什么问题,你应该坦白的和我商量,而不是逃到一个看不见我的地方,万一……”他没有说下去。
洛小夕试探性的追问:“万一什么?”
苏亦承叹了口气:“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他语气严肃,但不难听出,他严肃的表面之下藏着担忧。
洛小夕猛然意识到,找不到她的时候,苏亦承的心情应该不止是躁怒,他更多的是担心,甚至是恐慌。
可是,哪怕这样,苏亦承还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怪她的意思。
易地而处,如果是苏亦承突然销声匿迹,让她担心受怕的话,她恐怕早就爆发了,哪里还会这样好声好气的谈话?
洛小夕越想越惭愧,低下头:“我知道我做错了。lt;gt;”
洛小夕是个硬骨头,轻易不会认错,苏亦承一直压抑的怒气,就这么被她这种难得的好态度浇灭了,声音虽然还是硬邦邦的,但早已没了责怪的意味:
“下不为例。”
洛小夕知道自己逃过一劫了,松了一口气,胆子也随之大起来:“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不生气?你一定是觉得我们还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生气影响我们的感情!”
苏亦承淡淡的看了洛小夕一眼,轻嗤了一声:“你做错一件事我就要生一次气的话,不过再过几年,你就能把我气死。”
洛小夕:“……”
她自知理亏,半无赖半撒娇的跳到苏亦承的背上:“背我回去,我给你一个真的惊喜!”
“惊喜?”苏亦承勾了勾唇角,“我看还是算了。”
虽是这么说,苏亦承还是伸出手去托住洛小夕,背着她走回小木屋。
洛小夕心满意足的伸出手环住苏亦承的脖子,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微微往内侧偏了偏头,唇几乎要碰到苏亦承的耳廓。
她突然生出恶作剧的心思,轻轻呼出一口气:“老公……”
洛小夕不是粘人的性格,除了某些时候,人前人后她从不这么亲昵的叫苏亦承。
苏亦承多少猜到洛小夕的心思了,声音里透着警告:“别闹!”
洛小夕哪里会听话,非但没有停止,反而“闹”得更起劲了,苏亦承只有控制着呼吸硬生生忍着。
回到小木屋,苏亦承几乎是同时关上门和放下洛小夕,一把将她按在门后,漆黑的双眸变得幽深如潭,透出一股掠夺的气息:“如你所愿。lt;gt;”
洛小夕挑起一边眉梢,挑衅的看着苏亦承:“你来啊。”
苏亦承不再废话,托住洛小夕的下巴以吻封缄,洛小夕面不改色的打开齿关,回应他。
两人就像在进行一场角逐,一路纠缠回房间……
这就是所谓的“一吻泯恩仇”。
这之前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问题,又或者此时外面正在发生什么,都跟他们没有丝毫关系。
这个时候,他们的世界只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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