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再次一转,自己披麻戴孝,景姝站在后面呆呆地看着自己伏在棺材上哭得撕心裂肺,挺直的脊梁微不可察地弯下,双肩颤抖,一瞬间景姝好像也失去了所有念想,痛苦得不知该用何种表情面对房间里阴惨惨的白……
最后变成了老年,一头花白发丝的人不停作画,她偶尔弓着身子捂住嘴,好像压抑着极大的痛苦,等她直起身来时,手中的手帕全是血,一个仆人打扮的人立刻推开门走了进来,仆人很是面熟,可她想不起来是谁。
景姝颤颤巍巍地拿起做好的画,看了很久,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走向火盆,将辛辛苦苦画的画扔进了火盆里……
画中人,分明是自己……
白景姝坐在床边,用手帕轻轻擦了擦凰誉的眼角。
“怎么就哭了呢?是不是做噩梦了?那就醒来啊。”
“我还在这里。”
“楚然……也还没死。”
她这般自言自语似乎也觉得有点可笑,收回手叹了口气,弯下身吻了吻床上人的眼。“凰誉,我真想把你关起来!真的,关起来,谁也看不见,你眼中除了我,谁都不能有!”
温柔如风的语气,反而使人后背生凉。
陈香玲手中的盆子一下子落了下去,她呆呆地站在门外,对着扭过头来的人半天没反应过来,良久才一下子蹲下身捡起盆子就跑。
白景姝:“……”
第105章 幸好,你不喜欢我
陈香玲捂住扑通扑通狂跳的心脏,轻轻喘息,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刚刚那个人是在亲……亲躺在床上同为女子的人?
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她会不会……杀人灭口啊?这有可能,那女人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坑蒙拐骗杀……
陈香玲赶紧抱起双臂想着如何自保,说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不行不行,反应如此巨大怎么可能没看见。那说自己……自己是不小心的窥见的,别别,搞得好像做贼。要不说自己其实也喜欢女的,其实是同类?……这个好像可以,可是……
香玲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她分明只喜欢男的啊!
白景姝还不知道另一边的人已经把自己如何妖魔化了,她有些累,连夜驰骋赶路来不及休息,更何况还和人恶斗一番,体力消耗得很快。
凰誉还没有醒转的迹象,她脱了鞋袜掀开被子,也躺了上去。
农家的床不大,两个人睡着有点挤,幸好二人还算瘦,景姝侧躺下去,还是没问题的。
眼睛一闭,没过多久意识立刻陷入黑暗,连右手食指的疼痛也唤不醒了。
天色渐黑。
妇人做好饭客客气气地招待香玲,这些人,虽然来的时候狼狈不堪,不过出手阔绰,一看就是非富即贵,只是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来这打猎,还将人误伤了,贵族人家的生活真是很难想象。
担心了一个时辰的事情,结果正主压根没出现,陈香玲表示很不爽,瞧着准备的晚饭,想着那个人的冷脸,她笑嘻嘻地把请景姝出来的重任交到了农家妇人身上。
结果不到一会儿妇人就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出来了,她一咯噔,就听妇人坐下来说:“小姐,那位是不是在做噩梦啊,嘴里一直说什么“不要”“求你”之类的话,脸色白得跟个馒头似的,老妇怎么叫都叫不醒啊。”
“做噩梦了?我去看看。”
她去了楚然房间,发现人家睡得安安静静,根本没有任何的异样。正要若无其事地离开,她才猛然想起来,总不会是那个女人……
景姝,看在曾经的情份上,放过我!放过楚然!
我放过你?凰誉,为了他你真的什么也不顾了,对我出手也可以这么狠……咳咳咳,不放,死,都不会放!
别逼我,景姝,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那我们就一起死吧……凰誉,就算是死,你也要和我死在一起的!
白景姝陡然坐起身,冷汗淋漓,眼神阴寒,她侧过头看着睡在身边的人,耳边全是尖锐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快动手啊……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她就永远都是你的……
嘿嘿嘿……你犹豫什么……你不是想要得到她吗……动手啊……
嘻嘻嘻……嘻嘻嘻……小妹妹,快点啊……快呀……
快呀,动手呀……动手啊……
她缓缓弯下腰伸出手……
凰誉,既然我也得不到,那就毁了吧!毁了吧!
白景姝就像换了一个人,唇角上扬,眉眼却疯狂冰冷,整个人如同罩着一团地狱披来的黑色雾气,连头发丝也阴气缠绕。她的胸中涌动着一团火,急切地想要发泄出来,血管里的血液却兴奋地叫嚣。
右手食指似乎要灼烧起来,温度惊人。
手掐住了凰誉纤细的脖颈,只要一用力她就会永远地属于自己了……
属于自己!
“啊!”
这一声尖叫如同一块巨石扔进平静的碧湖中,顿时水花四溅,碧波荡漾,将沉睡在花海间的人惊醒,睁开眼时,耳边似乎还有湖水层层叠叠的浪花铺散开来的清莹声,似乎也有水珠掉进水中的叮咚音。
楼凰誉终于睁开眼,看到简陋房顶才一下子回过神,原来都是梦……都是梦啊,真好。
“你……你醒了?”
凰誉顺着声音看过去,站在床边的人莫名的眼熟,很快她就想起来,这不是那个当初打劫的女孩子吗?“是你?”一出声才发现自己嗓子嘶哑,喉咙还有些疼,“景姝呢?”明明她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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