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志濉眸色一闪,闲聊了几句,突然道:“刚刚一直觉得晋老板很眼熟,你和在下的妹妹,眉眼间颇有几分神似。”
妹妹?她承认过自己有个哥哥吗?
“白公子真会开玩笑,白公子长得如此漂亮,想必妹妹也是天姿国色,在下可不敢比。”
白志濉脸色一沉,她口中的讽刺,自己如何听不出来。不过很快他又浮起一抹笑来,“公子的口才也不差。”
“过奖。”
“在下很期待和晋老板合作,那一定是令人很愉快的经历。”
白景姝眸色变深,俶尔一笑,“在下也很期待。”
……
“主子!”
弘宜扶着脸色潮红,走路摇晃的人,眼里充满了担忧,“主子,要不要停一会?”
翠翠刚刚出来,就立刻去拉马车,纪越和金珠也被人灌了酒,但还没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至少还能走路,意识清晰。
景姝胃里难受,像是被什么烧灼了一般。“陪我去一边走走。”
此处是秦沐的府邸,天完全黑尽,只有灯笼在摇曳。弘宜不敢违抗,扶着她慢慢走,不知不觉到了一个小巷子前,巷子悠长漆黑,安静得渗人,风声遥遥,里面似乎也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主子,要不我们往回走?翠翠应该已经将马车拉了过来。”
她话音刚落,白景姝就挣脱她的手臂,自己蹲在墙角干呕,她没吃什么东西,也呕不出来什么,只是难受。
“……走……”
“啊!!!有鬼啊……”
“你才是鬼!啊……”
两声刺耳的尖叫让景姝本就难受的脑袋更加难受,她冷冷一喝:“闭嘴!”动了动脚,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抱住自己腿的人没好气道,“放开!”
“明明是你挡了我的道,你还叫我放!我才不要!你给我让开!”
白景姝:“……”
弘宜:“原来是个人啊。”
“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呜呜呜……”抱住自己腿的人突然哭得歇斯底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往自己身上抹。
听这声音,是个女子!
“……主子?”弘宜小声地喊。
“闭嘴啊!啊啊啊啊!我千里迢迢地来找你,你竟然这样对我?你利用我?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个混蛋啊……”
白景姝再怎么反应慢也听出来这个人的音色。陈香玲?
大腿处被她捶得发疼,“你给我放开!为了个男子要死要活的,没出息!”
“你才没出息……你才是没出息的种……”
弘宜愣了半天终于有点反应,上来就要掰开醉鬼的手,奈何一个习武之人的手劲可不是她比得过的,愣是没给弄开。
景姝微微清醒了些,摆摆手,“你去……找翠翠她们,来这里接我,这个人我认识。”
弘宜不大放心。
“快去!”
“哦!”
抱着自己腿的人还在鬼哭狼嚎,“你没良心!你说你喜欢我的?”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啊啊啊!那你当初还说爱我?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白景姝脑袋晕乎乎的,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接了话。
“你个负心汉!你个负心人!”
“……”
“呜呜呜……呜呜呜……”没有任何形象的哭喊,她几乎都感觉到自己裤子被不知是泪水还是鼻涕打湿了,“不要和她成亲好不好?”
“我那么喜欢你啊!”
白景姝:“……”
“我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为什么?”
“你别摇了,我头晕!”白景姝喝道,她自己都站立不稳,这个人还不停摇晃,“喂……”
“你骗我!!!”香玲抱住景姝的腿用力往后一拉,没想到这个人一下子就倒了下来,她整个人也一下子往后仰去,磕在了石头上。
白景姝在墙上撞了一下,然后又直接滚到了地上,脑袋再次撞在了青石板上,登时就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仿佛听见有人在说话。
公子,那这怎么办?
哼,带回去!弄碎了老子的玉佩,看老子不整死他们!
喂,醒一醒啊?
“啊啊啊!”又是一阵尖锐的刺耳叫声,本就不大舒服的人听到这声音恨不得那破棉被捂住声源,景姝虽然没有拿什么去捂她的嘴,却很干脆地一个转身将人踹下了床。
换来的是更加歇斯底里的喊叫。
白景姝没法子,坐起来靠在一边的墙上揉了揉自己发疼的脑袋,好半天才垂目去看还躺在地板上不起来的人。
房间的布置很是简陋,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四个凳子外,就没别的可以看的东西了。
这不是她居住的地方。那应该是陈香玲住的场所了,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不禁佩服已经慢悠悠从地板上站起来的人,醉成那副鬼模样还找得到地方回来,也能带回昏倒的自己,着实不易。
“谢了。”她不咸不淡地道谢,若非没有陈香玲,自己也落不到这般下场,说谢,也不过是客气客气,衣服脏兮兮的,上面还有泥,一身酒气。
白景姝不适地皱眉。
“谢什么谢?”陈香玲显然很不爽,刚起床就被人踹了下去,任谁都会不舒服,但是现在轮不到她对刚刚发生的事情表达愤怒,“这是你的房间?真是简陋,像下人住的地方,对了,”她拍了拍自己皱巴巴的衣袖,扫了景姝一眼,“你是女的吧?”
一大早起来信息量太大,根本转不过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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