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人类交流并不是她的强项,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她挣扎了许久,才伸手捏住塞隆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说:“刚才……刚才我只不过是想让你知道成年人之间交往的礼貌。首先,当然幼儿并不是成年人的附属物,他们……嗯……只是因为无法自己对自己完全负责所以必须让渡部分权利给监护人,但你……你长大了,明年你就成年了,所以……”
她殷切地望着塞隆,期望她能明白自己的言外之意,测试她们之间默契的时候到了。
塞隆仍然嘟着嘴,说:“我懂,我懂,我明白,要像个成年人……”
希珀却愣愣地看着她,似乎想说点别的。
塞隆也等着她。
可最终她只是叹了口气,“对,是这样,没错,是这样。我不是……我不会讨厌你,你是我的……‘珍物’。”
这个词塞隆不懂,它不是她所熟悉的任何一种语言。她皱眉等着希珀解释,但希珀似乎没有解释的打算。
“看书吧”,她退回自己的座位上,舒服地窝在布质的沙发里,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垫子中,双腿平放在提乌斯懒懒散散的棉垫上,头向后靠着,一本书漂浮在空中,挡在她和塞隆中间,让塞隆一点也看不清她的脸。
但她能看到希珀的身体,修长的四肢,白皙的双手,修剪得当的指甲,让她的指尖显得莹润精致。
双手摆放在身体两侧,单薄的身体浮在柔软的垫子上,更显得单薄,纤细的腰肢和隆起的胸口一同组成了艺术品一样符合美学原理的柔美曲线。如果她是一座塑像,塞隆心想自己一定会天天抱着雕像睡觉。
简直有着吸引人去摸的魔力。
然而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颇有些自惭形秽。不知道是第几次羡慕希珀了,也不知是第几次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成为一个可以和希珀相提并论的人了。
好好读书吧,这是浩大工程中微不足道但不可或缺的一小步。小小元素使者依依不舍地从老师身上挪开了视线。
相互的暗中打量总是在轮番上演,塞隆静下心看书时也不会发现希珀在偷看她,古高博伦语写成的手抄本浮在另一本沉重的书里面,女诗人直白浪漫的诗悄悄煽动着翅膀。
越来越多形容女性的词汇被她轻易地记在脑海里,塞隆语笑嫣然地和她说话的时候,这些“散发着没药芬芳”的词汇就在她脑中打转,引动了她脑中关于想象的部分,甚至模拟出月桂、香草、乳香环绕的氛围。
鸟儿会因为她开口而忍不住唱悦耳的歌,塔里有会唱歌的鸟儿吗?没有,所以希珀的脑中想象出啭鸟鸣叫,所以她当然也就听不清塞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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