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的成长也是付出了心血的呢,我和她有特别的缘分,否则怎么可能成为那个抓住凯特勒元素骚乱始作俑者的魔兽的猎人呢?”
“您高兴就好,这一点也许我也不是特别懂。我见过很多的人类,年轻少女是容易被混迹多年的浪荡子吸引,但小女士并不是那种幻想爱情的年轻少女,她更像是个和我的主人一样的学者,更容易被元素和突破难题带来的成就感所吸引。”
“你的意思是她对我热络可能是有别的原因?”
“我倾向于这样想,因为她如果真的对您有什么爱恋,这对我的打击就太大了。”
“……你这句话对我的打击也很大。”
“还是您希望我告诉我的主人,让她亲自来打击您?”
“我也挺怕是这种情况呢,大法师一定会顶着塞隆的怨恨干脆送我去见巫王。”巫王已经死了,传说他的灵魂被压在地狱的深处接受众神的净化,漂白了才能彻底摧毁。
“最好不是。”水领主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维吉尔冤枉极了,被这么美的少女恋慕的话确实会觉得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是想想随之而来的麻烦,维吉尔愿意向龙神祈祷这种事永远不会发生。
“我完全愿意和塞隆做朋友,就像我和大法师这样,维持三十年并将更久的友谊。”
“嗯……我暂时还没有观察出什么。人类的心思人类都不了解的话,对于水领主来说就更难了,我甚至不是血肉生物,我只能从我观察积累的经验里寻找解决方法,你看。”海克特拉摊开手,它的话让维吉尔产生了一种“你怎么能为难我”的愧疚感。
真正到达多露镇的镇中心时,天已经暗下来了,维吉尔走得累到半死,而两位元素使者只是因为风太大而吹乱了头发,其余一切都像是刚刚打算出发郊游的样子。
希珀因为晒了太阳,脸上微微透着粉色,鼻尖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她伸手擦了一下,扭头问维吉尔:“盯着我干嘛?有什么想说的?”
维吉尔赶紧点头,“吃饭,早点睡,明天早上开始就要露营或者借宿了。”
晚饭的时候,诡异的场景又重现了,塞隆一定要坐在维吉尔旁边,希珀则坐在了维吉尔对面。维吉尔心惊胆战地吃完饭,感受了两位女士不同以往的热情之后,回到房间里把门上了锁,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包括清点工具,打磨武器,准备逃命的东西之类的。
而法师出行明显就要轻松很多,希珀已经坐在梳妆镜前散下了头发,塞隆不知道为什么走过来,拿起梳子帮她梳起头发。
白金色的头发细而柔软,一不留神就从指缝里溜走,塞隆眷恋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出神到希珀叫她也没听见。
一只白皙的手盖在她手上,温柔地呼唤她:“塞隆,在想什么?”
塞隆的脸红了,她在想面前这个人,她的老师。
“是在想你母亲的事情吗?”
“不……我说过的,我并不很在意报仇的事情,我没有什么仇恨的感觉,甚至很怕您让我必须报仇而产生了一种畏惧的心情……所以我……”
“其实还在担心自己是个冷血的坏人吗?别担心了,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嗯……”
她还攥着希珀的头发呢,而大法师把梳子从她手中收走,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臂,“睡觉吧,这几天只是郊游罢了,前面才是真正艰辛的旅途,真怕你会不习惯。”
塞隆恋恋不舍地看着希珀舒展着修长的四肢躺在床上,眼睁睁地看着被子把她的视线遮住。这几天她一直想再要个晚安吻,但希珀那天晚上的态度已经表明了这一看似举手之劳的行为早已成为她的负担——希珀不愿意再负担它了。
塞隆难以勉强希珀做她不喜欢的事情,她惧怕元素君王的厌恶,安心这次逼迫她做了不喜欢的事情,下次希珀就会干脆回避面对她。
从上次去不去学校的争端里,她就明白希珀是不会对她低头的,而希珀的回避态度轻易就能把她的心割得支离破碎,塞隆甚至不愿意去想自己怎么才能承受第二次。
大法师从来不讨好别人,希望得到她垂怜的人必须绞尽脑汁讨她欢心才行。
可是得不到的东西总比唾手可得的东西招人牵挂一万倍,上次那个晚安吻——虽然只是吻在额头上——是那么的不一样,让人全身悸动,喜悦要从眼睛、或者嘴巴里喷薄而出。
下次,如果还有下次,我也想吻她——
她会不会和我一样高兴?还是会更加不高兴?
灯灭了,星光和月光也被隔绝在了外面。黑夜里塞隆能看得清东西,所以也能看到大法师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平稳地随着某种节奏颤动。
有好几次,塞隆都想问问她睡了没,可随着时间推移,这种可能性也越来越低。
可就算是没睡,她又能问什么呢?“老师,我也想吻你”?
也有好几次她想干脆起来去和希珀挤一张床好了,想离她更近一点,想闻一闻被老旧羊皮纸包裹的、不为别人知晓的馨香,想贴着她柔软纤细的身躯,如果不行,只是握着她的手也很好。
但这也会吓着她吧?她一定不喜欢。
“塞隆……还没睡?”在她烦躁不安的时候,希珀沉稳的嗓音忽然刺破了黑夜。
“老师……?!”
希珀特地翻过来,“听见你叹气了,紧张得睡不着吗?”
“……有一点。”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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