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隆乐观又苦涩地想:或许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选择来永宁湖小住,并不是为了想要借由观察我而核实她怀疑却不敢肯定的答案。
她们的早餐吃得比以往要慢很多,通常一个小时的时间才会把饭完全吃完,接下来希珀就会找一本书,坐在塞隆非常喜欢的露台上阅读,塞隆自己当然总是在希珀身边晃来晃去,而希珀似乎也早就习惯了这种陪伴,等她问出“我在这是不是耽误你的工作进度了”的时候,同样也是十几天之后了。
“当然,当然不会,我也没什么头绪。”
希珀推推眼镜,慢吞吞地表示:“广泛阅读也是有必要的,毕竟灵感不是时时都有,它是许多材料在你的意识之中反复搅拌发酵的产物,没有材料就不用谈发酵了。”
老法师的话是不是为塞隆找的借口无从得知,总之受到纵容的塞隆仍然和希珀来之前一样天天窝在沙发上或者露台的躺椅上懒散地看各种闲书。如果说买书如山倒的话,那看书就像抽丝一样的缓慢和困难,她新扩里还有很多的书没有看。
这都是因为露娜又借了她几本,反复阅读这些占用了她一部分时间,现在希珀来了,这几本书随即被她藏在了隐秘的纸箱里,直接导致她读书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不过即便永宁湖十分宁静祥和,这座塔又足够的高足够的寂静,塞隆还是发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希珀就会显得苍白而疲惫。
“究竟是怎么了?”塞隆观察了两天之后忍不住问。
“头有点痛,”希珀本来含着一口柠檬茶,听后面无表情地解释了一句,“老毛病了。”
“多老?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希珀沉默地又喝了一口,温热和甜腻暂时缓解了这种疼痛,“从圣特伦希斯回来之后就这样了。我看过医生了,医生说这大概算是一种持续刺激不耐受,不能太大声说话,不能听太吵的声音。而视觉上,从睁开眼睛开始,痛感就会积累,到一天里的这个时间就会不太受得了。”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但直接按压又会让她承受另一种疼痛,因而她脸上显出一种不知如何是好的苦恼。
塞隆小声地问:“那这样……这样按一按会有缓解吗?”
“……算是吧。”
“那我来吧!我帮你按一下?”
希珀十分惊讶地看着她。塞隆才觉得也许是自己太热络所以吓到了希珀,赶紧解释说:“似乎许多人都会有这样的毛病,双胞胎姐弟还有珍都会因为太劳累而头痛,甚至有时候连我也是这样。斯洛特女士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按摩方法,可以缓解这种疼痛。你如果觉得难受,不妨让我试试。”
她期待极了希珀的同意,没有什么比替君王分担痛苦和麻烦更让人激动的事情了,希珀迟疑地点点头,塞隆就高兴地靠过来了。
麻烦随之出现了,往常她和她的同学们互相按摩头部时并不会有这样突如其来的心跳加速,但现在她的指尖已经触到了希珀的脸颊。
她不是没摸过希珀的脸颊,就在上次希珀莫名其妙在她腿上睡着之后,她为了让希珀枕得更舒服,也摸过一次。大法师的脸有着和年龄不符的柔滑,她一只手托着希珀的下巴固定她的头部,另一只手要从脖颈后方向上浅浅插进发丝之间,按压颅骨的底部。
这使得她们之间的距离陡然间变得暧昧,塞隆的臂弯圈着希珀的头,大法师因此几乎陷入她的怀中。希珀还带着一丝好奇和疑惑看着她,塞隆低头看着她,呼吸不禁渐渐急促,一边不愿辜负这样单纯的期待,一边又想狠狠地毁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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