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吃了几口。”
“我可以了!”她故作轻松地说,“您吃吧。”
希珀又笑了笑,把耳边碍事的头发夹到耳后,“我也法力透支过,这种饥饿感是很折磨人的。”
但塞隆坚持不吃,希珀把勺子转向自己,抿嘴吃掉一口之后,以眼神询问塞隆。
“嗯?”
塞隆愣愣地点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点头,然而希珀又喂到了她嘴边。现在她终于能确定希珀确实是要和她分吃了这一盘饭,而且不是一人一半,而是两人共用一个勺子,一人一勺……
真是太巧了,在她的幻想里,十七岁的希珀也曾经在希珀的寝室里这样你一勺我一勺吃掉一份甜品。
这可是个冗长的故事,共用同一个勺子吃甜品这件事发生在她最终住进希珀的寝室之后,在漫长地犹豫和拖延为了“要不要向她告白”之间。
“我们……”拉斐尔的声音不合时宜地打断了她们之前的一种神秘的暧昧气氛,“我们还有……”
“噢,麻烦,再来一份,谢谢。”她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坦荡得让人觉得这种过分亲昵的行为完全没有什么不对,以至于迭戈也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想多了,或许在她们十年的相处里,希珀已经完全地克服了那种禁止别人分享食物擅用餐具以及禁止别人靠近自己的习惯。
“我、我先告辞了,午饭我会让牧师帮忙送过来。”
“好的,再见,”希珀礼貌地回答,然后转向迭戈,“你有事找我?”
“当、当然了……”事实上希珀和塞隆这种旁若无人的态度还是对迭戈造成了某种程度的伤害,至少这种尴尬的感觉刚才就一直侵袭着他,“你的……你的狗快要饿死了。”
两个人一起紧张起来,“提乌斯!”
她们离开了艾梅科特斯,火领主只能维持两天,就算它能想到使用储能水晶,那也……
“我把它忘了……”塞隆说。
“别担心别担心,我们把它带回来了,现在养在枯叶城的宠物店里。”
“带回来?你去过我家了?”
“对,发生了很多事,所以我们去了你家做了一番调查。但我还是得了解事情的经过,比如说,是什么人……敢攻击你?这可是件大事,你的通缉令差点发得全大陆都是。”
在法师行会的公约里,一位大法师授勋之后,行会的秘书委员会全体成员都会共同对他施放一种联结法术,使得这位大法师和存放在总工会里的小塑像产生神秘的联结,而如果大法师的生命消逝,雕像就会崩解。
因为大法师有着恐怖的力量和永恒的生命,来自他人的攻击以及自然死亡都几乎无法威胁到他们,这时候当然只剩下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位大法师自主选择放弃生命,成为一个巫妖。
委员会有权因此发出全大陆通缉令,狩猎巫妖的s级任务就会马上发遍全大陆的冒险者行会,巫妖不再受任何法律保护,任何人都有权狩猎巫妖,并把巫妖的所有财产合法地据为己有。
理论上来说,崩解开始时就可以发布通缉令了,但只要在崩解结束之前发出,就都不算失责,也正是因为有这个空子可以钻,迭戈才能合法地压下通缉令。
“巫妖。”希珀简短地说,并又喂了塞隆一勺饭。
“什么来历的巫妖?”
希珀看了一眼塞隆,塞隆很巧地也在看她。这件事牵连甚广,特别是还会牵连到这个奇迹一样的少女。
从拉克瑞玛的语气来判断,塞提斯家族的人似乎很容易就变成巫妖,最后那个邪恶的法阵似乎就是为了塞提斯家族准备的,杀死过祖父而折断的匕首,被活着斩下的指骨,早夭兄长的尸体滋养的玫瑰花,先祖的刻像,母亲的骨灰瓶,五样邪恶法器对于一般人来说或许不好寻找匹配,但塞提斯家族在历史上曾有一件非常著名的弑君案,杀死过祖父而折断的匕首正是在那件弑君案中产生的;塞提斯家族的祖先被刻在塞悌金币上,还算是一件不怎么难得的古董;至于早夭的兄长,一些史学家认为塞悌帝国的凋亡和宗亲势力缩小而外戚势力庞大不无关系,宗亲势力缩小,正是因为塞提斯家族的男性极易夭折。
所以,如果真如拉克瑞玛所说,塞隆其实是塞提斯家族的后裔,那么她就真的很可能有一个早夭的兄长,拿来滋养玫瑰花估计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甚至就连母亲的骨灰瓶,说不定也是代代相传的,曾祖母变成巫妖,用自己的骨灰瓶去捕捉祖母,祖母变成巫妖,用自己的骨灰瓶去捕捉母亲,母亲变成巫妖,再用自己的骨灰瓶去捕捉女儿。塞提斯家族的法力是如此强大,以至于巫妖代代相传,那么塞隆作为一个非常危险的不定因素,保护她不变成巫妖,不如直接杀掉她……这事绝不能让别人知道。
“我不知道来历,但有几件小事值得注意,在艾梅科特斯外面散着的那堆龙骨,本来在多露镇外面的垦荒者营地,几年前有个组织想要挖掘它;那堆死了一地的狗……本来是在石堡附近的,听说是一个神神叨叨的德鲁伊在养。它们应该都是巫妖驱赶来的,其目的就是为了把我变成巫妖。”
她察觉到了塞隆的眼神,不露声色地抓住了她的手腕,说:“幸好塞隆赶回来救了我。”
迭戈笑着对她说:“这伙巫妖确实是冲着你去的,他们袭击了枯叶城的法师行会……
“所以……所以传送门坏了?是被人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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