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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害怕的缘故,一晚上朴俊贤都没有试图挣扎过一下,如果他试图挣扎了那么他随时都可以离开这个像拍摄恐怖电影的鬼地方,毕竟张贤并没有真的将他捆绑住,难道张贤还会在第二天开车过来解开绳子接他回首尔市区?
“啪”
烟缸大力撞击墙面后破碎的声音,地上全是玻璃碎渣子,首尔面牧洞某四层旧式大楼位于三楼的房间里。
张贤双手放在腿边抬头睁着眼睛看着站在办公桌后面一脸愤怒的男人。
男人今年三十八岁,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系着大红色的领带,左边脸颊有一道封过针的疤痕,四方脸,剑眉,他叫金大彪,是财务公司的社长,通俗的来说就是高利贷公司的头目,张贤的老大。
“你小子行啊,我让你去收钱你给我的是什么?分期还款合同书?你以为这里是大型公司的财务室吗?或者是银行的借贷中心?”
刚才的烟灰缸是擦着张贤脸颊飞过去的,之所以金大彪没有做下一步行动是因为张贤在那个时候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这让金大彪想到了当初张贤找自己的时候。
他们以前就认识,准确的说应该上中学时期,那个时候张贤在学校里算是嚣张跋扈,不喜欢学习,脑子里的想法是反正读书没用,以后继承自己老爸的公司就可以了。
人生嘛,何必过的那么辛苦呢,带着一群臭味相投的兄弟整天混,机缘巧合下在游戏室里认识了金大彪,金大彪那时就是一个无业的混混,二十多岁了一事无成整天靠着替人打架,收高利贷为生。
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张贤当天见到金大彪被自己的老大打的手都不敢还,走的时候扔了一包烟给金大彪,还留了一万块钱给他买炸酱面。
后来金大彪知道张贤是富家子弟,娱乐室里面再次遇到的时候都是拍着马屁去主动搭讪,然而就在三年后,张贤家出了事,老爸的公司被一起创业的伙伴给私吞了,就在那场诡异的车祸之后。
张贤的生活也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亲戚没有一个接纳他的,孤儿院?张贤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去那个地方,书没有办法继续读了,反正当初去贵族学校也是自己父母的意思,吃饭和住的地方都是问题,张贤唯一想到的就是金大彪。
那天,金大彪正好要去收一笔账,想着多带一个人没什么不好的,那天也是金大彪第一次去收账便成功收到的日子,全都因为一个才十七岁的张贤,那个面无表情心狠手辣到金大彪都皱眉头不忍的少年。
“呼”
吐出一口浊气,金大彪的目光也柔和了下来,公司里的孩子们都清楚金大彪和张贤的关系,就算不说大家同样还清楚今天金大彪之所以坐在这个位置上完全是因为张贤的原因,所以公司里张贤也算是老大,但他不喜欢别人称呼他老大。
“坐吧”
张贤没有犹豫走到了沙发前坐下,金大彪在对面坐下,掏出一支烟递了过去道:“贤啊,这次的事情你处理的不好,你要知道上面已经在质疑我们的能力了。”
“有什么可质疑的。”
“这个月已经有三笔账没有如期收回来了,以前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尤其是你亲自去收的就没有失过手。”
“哥”
整个人一顿,金大彪以为自己听错了,张贤从来没有叫过自己哥这个称谓,在公司里他都是直呼金大彪名字的。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
点燃香烟,猛吸了一口,张贤淡淡的说着:“今天这笔账就按照每月加利息分期还,之前的两笔我来扛。”
“又扛?”
抬头,斜眼看了看金大彪,张贤反问着:“有问题?”
“不是,贤啊,不是我说你,如果你这些年不替别人扛债的话,车子,房子,什么都有了,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什么”
“理由,我实在是好奇理由是什么?”
“我多管闲事了吗?或者是哥认为我扛不起?”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还想说什么,张贤却起身熄灭了烟头,烟头被狠狠的摁在茶几玻璃上,这个小细节也让金大彪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出了办公室,外面坐着几个五大三粗全身到处都是纹身的年轻男人,一个个都起身恭恭敬敬的弯腰招呼着张贤:“哥n”
“闭嘴”
留下这么一句,张贤潇洒地消失了,金大彪随后出来看着几人道:“都说过别叫他哥n,你们几个是想死吗?”随即看向张贤离去的方向无奈的摇着头。
首尔,距离地价最贵的江南一条高速公路之隔的九龙。
高跟鞋扭了一下,两个长相漂亮的长发女孩儿相互搀扶张望着走在坑坑洼洼的小路上,这里大多数居住的都是老年人,居住的环境和条件甚至还不如一些世界第三国家。
“他真的住在这里?”
其中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问着身边的同伴,抬头四周看了一眼,脸上全是不可思议不敢相信的表情。
“恩,确定住在这里,洪忠浩还记得吧,中学一直都是他的跟班,他告诉我的。”
“怎么会变成这样。”
正说着,刚才回答的女人指着一间看起来随时会坍塌的平房建筑前那道几乎快要掉落的木板门道:“就是这里。”
倒吸了一口气,门是关着的,她们已经到了目的地,只是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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