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少年拿着拍子打算沉默退场,仁王立刻解除仁王幻影,翻过球网,一把拉住了观月,不让他离开。
『观月初,你就,这么想做一个坏人…是吗?』
这是仁王第一次直呼他心爱的少年的名字,带着怒其不争的愤懑。
观月身形明显一僵,却没有回过头,黑色的鬓发洒落,遮住了他的神情,让人无法看清。
『说不上坏人不坏人,这本来就是我。』所以,雅治,不用去说那些,观月初不在意那些,你也不用当众打球来证明那一些他本就不在意的事。
柳莲二看着手中掌握的资料沉默不语,观月和雅治的事情他没法去插手,即使知道狐狸这么做有可能让不二难堪下来――那些自以为是的报复,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而且…赤也那孩子,是不清楚他和观月的关系吧,若是知道,以他单纯却又护短的性格,绝对会红着一双眼睛去和不二闹。
看着场外仍然一脸懵懂的赤也,柳不符合气氛的叹了口气,这孩子说单细胞,但现在也开始会装疯卖傻了,他明明都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这孩子也苦恼思索了好几天,又装作不知道。
这让军师大人当时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可是,我不想让小初饰演丑角呢。』狐狸掰过观月僵直的身子,轻柔的捋开他柔软的黑发,眼神柔和的看着紧紧抿着唇的少年,『承认自己压根不是坏人就那么难吗?』
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观月初有观月初的骄傲,但维持这份骄傲,并不意味着需要被他人误解。』
仁王攥住观月的手越来越用力,绀碧色的视线不复平时的轻佻,带着让人不可忽视的认真与偏执,与少年沉紫色的眸子对视。
观月挣脱了一下,没挣开,别扭的绕着发,抿着的唇颜色发白。
场面一时僵持下来。
众人也都疑惑的看着这件事,木更津淳用担忧的眼光望着他们的经理,又看了眼低着头似乎在纠结着什么的裕太,为难皱眉,裕太是想说些什么吧。
依稀想起那次偶然间听到观月和裕太的对话,木更津对不二周助的憎恨就更多了一分――他们一直小心捧着的少年,明明暗地里在为你和裕太缓和关系而努力,对于你戏耍他也没有什么怨恨,反而用最诚挚的心情把你视作他宿命的对手。
而你,又是怎么样对待他的呢?
木更津看着不远处依旧眯着眼在微风中微笑的不二,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观月前辈…』裕太的声音忽然响起来,澄澈的眼眸中划过坚定,『虽然不想这些话是由这个白毛家伙说出来的,又不想承认他确实很了解前辈,但,前辈确实不是那样的人啊。』
『这一点,再怎么掩饰,网球部的大家都看出来了。』
『裕太君,这件事你不要…』插手。观月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抬头打断他的话,却看见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的后辈,一下,又一下,坚定而缓慢的摇头。
☆、【十一】
『晴空抽杀,明明是我请求前辈教给我的,又是我擅自在比赛中使出未改良好的招式,可一切的后果却让观月前辈承担,说实话,我很愧疚。』裕太紧紧捏着拳头,又慢慢松开,一字一句的说着。
『前辈自从我转学后,一直都很照顾我,也希望我能和哥哥和好如初,』说到这时,少年不由自主看向了不二。
场上的人发现,不二已经睁开了眼镜,眼神如同带着刀锋般凛冽。
已经从德国归来的手冢抬起手臂扶了下寒光一闪的眼镜,虽然他一直没弄懂过不二这个天才,但想来,此刻,他的心情一定不好受。
不二和观月之间这笔烂账,谁也说不清楚,其实算起来,也不是多大的事,不过是年轻气盛而导致的一些不愉快,说出来,便什么都没有了。
但在这样一个情况下,以这种方式揭露出这样一个事实,未免有些冲击。
『所以说,不二他的报复其实就是一场笑话nia?』小动物的直觉总是很明锐,菊丸大猫看了眼抿唇不言的观月,又看了眼天才不复云淡风轻的面容,用一种自以为小声,其实全场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问到。
『英二,别插话。』大石头痛的捂住少年的嘴,看了眼他依旧眨呀眨的眸子,顿时感觉浑身上下都疼了。
#果然小动物也能说出一针见血的话#
#作为饲主,我该拿什么拯救你,英二#
不二却没空去关心这些,若说他察觉不到裕太多次的欲言又止,那当然不可能,但他却没想去深究什么,只是渐渐对观月初这个人感兴趣起来。
想着,也许这个少年教弟弟晴空抽杀是有什么别的缘由,但也只是想着,而没有主动去问――“呐,水野君是有什么话想说吗,关于裕太这件事?”
作为裕太的哥哥,虽说国中时与他关系不好,但不二也清楚,少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单纯,可绝对和傻字沾不上边。
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对观月仍旧敬重与崇拜,甚至还带着隐约的愧疚,这些,不二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只是在等着观月来解释,他想,无论观月给出什么理由,他都是愿意去相信的。
可是,观月没有,一句也没说,反而最后和仁王走在了一起,被那个狐狸,以这样一种方式揭开这件事情的真相。
真相,既不惨烈,也不存在着什么痛彻心扉,只是说出来,却有种淡淡的心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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