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时热好四瓶牛奶,逐一给宝宝们喂奶,每喂完一个都要认真做个记号,防止因四个宝宝太过相像而重复喂了谁,忘了谁。
毕竟在开始的几天里,这样的失误他不止一次犯过,以至于被忘了的宝宝饿得哇哇直叫,而多吃了奶的宝宝则尿得像喷壶一样没完没了。
喂了奶后,就要整理四个宝宝的尿布,哪一个稍晚一点更换,宝宝都会叫个不停,绝对不让自己的小屁屁有一丝的难过。
吃过尿过后,又要哄宝宝们睡觉。四个宝宝这个刚有点睡意,那个突然叫了两声,得,四个马上又都醒了。
当午看着团团转的楚河,既心疼,又莫名地觉得好笑。
好吧,既然您老人家的小蝌蚪那么厉害,一下子就在我肚子里种下四个种子,以至于到快生产的时候,我老人家的肚子大得像庆典时飘在空中的大汽球一样威武雄壮。那么现在到了收获的季节,我给您收获了四个肥大的果子,您辛苦一点儿,也是应该的吧。
一路奋斗中,两个人终于带着四个娃娃回到了楚河的别墅。
站在门外,楚河和当午忽然感觉有些异样。
本应空无一人的别墅里灯火通明不说,似乎还听得到隐约的人声。
楚河的眉毛皱了起来,和当午对视了一眼,手指已经按上了手机的按键。
他想拔的是110。
别墅的房门忽然间被人在里面打开了。
一个方头方脑,乍看起来有些像机器人的小男孩站在门口,面容平静,目不斜视。看见他们后,十分自然地行了一个躬身礼。
“欢迎回家。”
男孩的话带着一种古怪的童音,可是那声音听在当午的耳朵里,却像是有什么东西猛地撬开了他的泪腺,让他的泪水一下子流了出来。
他忘不了那声音,那是和大长腿极为相像的声音。
他也忘不了孩子有些古怪又可爱的长相。
方方正正的脸,方方正正的小身体,方方正正的表情和行为,他不是别人,他正是自己和大长腿那个出生后还没来得及取名的孩子!
楚河有些愣怔地看着当午,被他忽然哭出来的泪水惊住了。
屋子里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和一个男孩粗豪的叫声。
“神机子,你追啊,你追我啊!我抢你的东西你干嘛不追我?”
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子风一般从房间里一头冲了出来。
看到门口的楚河和当午,他猛地来了个急刹车,眨动着黑闪闪的眼睛,好奇而又警惕地看着他们俩,那张虽然幼嫩却极其刚毅的脸上,有一股非常明显的匪气。
当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忍不住在心里叫着,“二葫芦!楚一丁,你比照片上要长大太多了!”
一阵稳重的脚步声又从房间里传出来。
在楚一丁身后,慢慢走出来一个比他身量略高些的男孩。
他一身青衣,剔着光头,乍看起来像是个出家修行的小和尚。
只见他面色沉静,不急不躁地走到那个男孩身边,道,“楚一丁,佛家有云,红尘世上种种,皆是身外之物,有即是无,无便是有,你既喜欢,拿走便是,我为何要追?”
他话音方落,抬眼看到了门前的楚河,又看到了推车里的四个娃娃,最后,清冽的目光落在当午的脸上,许久未动。
半响,他慢慢走到当午的身前,双手合什,深深行了一礼,待起身时,已然有泪于睫。
只听他轻轻道,“父亲,儿子想你......原来,那是读多少本佛经,都不能忘记的!”
这一刻,当午正从怀里抽出那两张泛黄的画像与相片,听到神机子的话,刚刚止住的眼泪,终于如倾盆的骤雨,夺眶而出。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矫情的豆豆想说,在写到正文最后一句的时候,我的眼泪,竟然也不自禁地滚出了眼眶。
于当午,是因为他终于和不同世界的孩子们团聚了。于我,大概是不舍得完结这个故事吧。
一本放飞自我、不追求太多逻辑的书,能得到你们的喜欢,陪我一直到现在,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简单的谢谢,更能质朴地表达出我的心情。
真的,谢谢,谢谢一路相随的你们。没有你们,码字的夜晚真的不会那么美,那杯伴我的清茶,也一定没有那么香醇。
对豆豆来说,或许多说都是无益,唯有更多的写出一些虽然粗陋、却带着我真实情感的文字出来,以飨大家,才是我最应该做的事!
9.20号我要远行一周,回来后,尽量写点当午和娃娃们的番外给大家,摸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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