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一被他一番有理有据的话说得在黑暗中红了脸,却又忍不住佩服得连连点头。
“法师说得极是,淳一受教了。人确实不能只看表面,就好像淳一初见法师之际,见您不过这般年纪,谈吐间又多是出离佛门之语,心中难免对您的声名有所疑惑。”
“而接触之后,法师的佛理慧心和对世事的大彻大悟才让淳一心悦诚服。尤其是您在同小僧修炼欢合大法之时,为了帮淳一戒那心魔,彻夜双修,无休无止,用功之深,甚至抓破了小僧后背、喊哑了自己的喉咙都不自知,这份为人的担当与对我的厚爱,当真令小僧感动之至。”
系统:“噗,淳一真相了!太长君,你居然把人家后背都抓破了?也太生猛了点吧!”
当午:“我生猛?靠,你记了大半本的工作记录,谁生猛你还不知道吗?别拿抓破点皮来说事儿好吗,说的好像谁身上没有破的地方一样,我现在走路都分不开腿,你难道还看不出来我哪破了吗?”
系统:“……”
第二十章
当午担心淳一发憨,再说出什么让系统取笑的话来,忙打岔道,“快看那妖孽,又在那发骚了!”
密室外的如意嘴角含春,眉眼融情,一只手伸在中衣内半掩着,吃吃笑道,“法师来呀,这宝贝就在我胸口藏着,你来脱我衣衫,自然得见,告诉你,这宝贝和那舍利子,可不差分毫哦!”
他边说边朝后退,欲引着德缺法师直朝东侧睡房的床榻而去。
德缺听到他提起舍利子三字,眸间精光一闪,大步上前,笑道,“你这小倌,怎地就会看中我这花甲之身,当真是不可理喻,也罢,老衲便替你脱衣解带,又能如何。”
他身形魁伟,从背影看去,肩宽腿长,竟然有一些淳一的影子。
如意见他走近,面露喜色,蜜糖般贴了过去,一手抓过德缺的大手,便往自己身上带去。
当午只听得身边的淳一鼻息渐重,呼吸急促,黑暗中似乎有一股勃发的怒气从他身上放射出来。
只见德缺顺势揽住如意,当真一副要跟他亲热的态势。
眼看着两个人已是身挨身、肉挨肉,干柴遇烈火,却不料忽听得如意“哎呦”一声尖叫。
那声音绝不似他方才那般甜嗲如蜜,而是又急又怕中还带着一丝凶狠。
当午和淳一凝神看去,却见德缺一只手扣住了如意的左臂腕上要穴,另一只手则将他的右臂折在身后,整个人已被德缺牢牢控在身前。
刹那间室中风云突变。
如意身上吃痛,大叫了一声之后,竟然又强挤出一丝笑容,“住持,您这是做甚,难道是想和如意玩什么新花式不成?”
德缺此刻一改方才神态,目露精光,扣住如意脉门的右手微一用力,如意登时便又惨叫起来。
德缺调整身形,背朝墙壁,忽然高声道,“还是出来吧,只派个小倌人来对付我,你这背后大佬当的,倒是安稳得很。”
密室内的当午和淳一听他忽出此言,均是一愣。
却听那卧房处忽然有人“嘿嘿”阴笑了两声,
笑声尚未停歇,却只见那卧房的床榻处忽然又传来一声巨响,轰然间床板及床上织物均向两侧飞起,竟然从床下跳出一个人来。
看到那人面目的一瞬,当午忍不住低声叫道,“果然是性空那老秃驴!”
那东侧卧室之中想来亦如这书房般安有机关密道,出口便是那方绣床之下。
难怪那妖僧如意千方百计要拉德缺法师跟他上床同赴巫山云雨,自是因为他早知道那性空已从室外潜藏至床下守候,一旦德缺真的着了他的媚道,tuō_guāng衣物入了巷,哪里还会留意其他,届时必会被他趁机降服。
这如意和那性空之前在禅房内关灯良久,如今想来便是在密谋此事。
只是不知这如意是用何手段,真将德缺住持诳了来。若从字里行间来看,八成是他暗示自己手中有舍利子,让急于寻找圣物的德缺贸然随他前往。
只是,这两人如此设计,诱蓝若寺住持前来,究竟为何呢?
淳一此刻心中亦是各种闪念急转。
当今圣上信佛重道,天下佛门信徒众多,佛家势力亦是极大。
所谓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而今日佛门盛况,不让其专美于前。
蓝若寺数百年基业,根基雄厚,财力在诸多寺庙中更是不可小觑。不只在佛门中极受推崇,便是地方官府权贵,也都另眼相待。
所以这寺内住持一职,当真是炽手可热,在众人眼中,竟丝毫不比当地衙门的知府差到哪里去。
德缺住持年届六十,按寺规今年底便要交出住持之位,退居寺中修行长老。
而全寺上下,对于何人能接任住持一位,早已满城风雨。不过焦点人物,也无非就是性空和淳一两人。
蓝若寺对于住持之人选,历来便是上任住持推举占四分、僧众选举占三分,地方官府推举占三分。
而在这十分之外,还有一个变数便是寺中的圣物舍利子。
按照百年寺规,圣物若不幸丢失,寺中僧众能寻回圣物者,若想争那住持之位,几乎无人可与之敌。
而眼下,寺中形势,德缺住持眼中的接班人无疑是淳一和尚,这便占了四分。
加之寺内僧众选举,淳一至少也可得到半数以上票数,如果没有意外,超过半数五分应无大碍,淳一当选下一任住持一事,虽从未摆上台面,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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