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的药液还在冒泡,东韵踢踏着拖鞋,走到转角厨房,随手往外面一泼,将不知成功与否的不知名药剂倾倒在了外院的墙角下。然后他又转身回了浴室,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水声。
齐家房屋外,一个黑衣男子蝙蝠一般的扣藏在角落,从东韵醒来发出声音,到他去浴室,再出门泼水,他都一直藏在原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只是经过一小段时间的阳光照射,黑衣男子突然发现泥土地面在冒烟,地方正好就是刚才东韵泼水的地方。男子感觉不对劲,心中疑惑,想要神鬼不知的前去查看一下,可他猛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僵硬如石,完全不受自己掌控了!
怎么回事?那个人什么时候发现他的?明明他得到的消息是齐桦已经出门了,今天是几大区街道的例行会议,有关出星名额的事情绝对不会这么快回来!
男子浑身一震,突然想到那泼出的水。是齐桦养的小情人?怎么可能?
他潜行的本事在这一片地区数一数二,不然今天老大不会让他过来,可是……是巧合?他苦思不解,只能期望里面的人并没有发现他,等到药效过了,也许身体就能活动了。说起来,昨天齐桦把杜哈勒老头子拉过来一次,难道是他给的东西?
黑衣男子平时做的是老大的护卫,曾经被老大提醒过,不要去招惹那个老头子。这样看来,杜哈勒难道要站在齐桦那边?也是,他两年前可是破例在这片街道多留了这么久,不然早就离开这里,移去其它街道了。
自以为找到了真相,可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被发现,黑衣男子干脆不再纠结,送不出消息,时间一到自然会有人过来查看他的情况。
齐桦从外面回来,把带着灰尘的外套放在门口的架子上,一手提着带回来的饭菜,一手拿着一份协议。
出星名额少之又少,竞争十分激烈。如果不参加争夺,作为评委之一,齐桦并不想过多关注。今天回来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虽然东韵昏迷不醒,可还是能吃下东西,但不到半碗的稀粥肯定不能保证东韵有足够的能量,所以他才急匆匆的回来。
将东西放到小客厅的桌子上,齐桦正想踏进他们的卧室,就听见浴室传来的水声。他心中一惊又一喜,走到半掩的浴室门前时,里面的水声已经停了。
“需要干帕子吗?”东韵总是习惯性的忘记带擦头发的帕子,齐桦怎么会忘记他的这个习惯。
“……要。”浴室里的声音的确是东韵的,只是语气有些不自然。东韵实在是愣了一会儿才发觉,他居然没有对这个人的靠近产生警觉性,直到齐桦走到门前。
要知道那个藏在屋外的人,藏得再好,他总是能感觉出来。
果然是“睡”出习惯了吗?东韵嘀咕一声。
东韵拉开浴室门,去接齐桦递进来的帕子,他身上穿着浴袍,不需要遮掩什么,所以齐桦也第一时间看到了东韵现在的模样。
还是原来的那张脸,只是昏迷的这段时间好像瘦了一点,蓝色的眸子中没有以前的狡黠调皮,反而有些干涩的冷漠。原本的黑发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洗去铅华或者染料,这才是它真正的颜色,灿烂无比的金色。
东韵比齐桦矮小半个头,稍微抬头,便看见了齐桦眼中没有掩饰的惊讶,好像还有担忧和难过。
“屋子后面有个人,你去看看?”东韵接过帕子擦头发,还没想好自己的态度。说实话他失忆的时候怎么就可以那么“活泼”?明明他才不是那种风风雨雨的人!
“好。”齐桦扯着嘴角笑了,可东韵却感觉他这个笑容实在难看。
客厅的布置很温馨,就像两个关系亲密的同居者的风格融合了一般,窗边有把藤椅,还是齐桦小时候跟着老头子学的手艺。东韵的头发不长,擦了一会儿后,他就坐在藤椅上等着自然风干。
金色的短发顺着微风轻舞着,逆光下东韵的身影十分淡薄,就好像不是真正存在的人一样。
弄清楚后院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齐桦回来后,还没来得及为东韵的安危后怕,就被这幅画面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东韵醒来后,截然不同的气质和对他态度的陌生他都感觉到了。曾经无数次和小东讨论过他失忆前是怎样的人,可如今,他却害怕起来。
实在是东韵的态度太陌生了,就像他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却忘了他们曾经生活的两年时间一样。齐桦走到东韵身后,拿过一旁的半湿的帕子给他擦起头发来。
齐桦感受到东韵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才在他的按摩下渐渐放松。东韵以前总是很乖,可却很喜欢热闹,对齐桦也很主动。最开始齐桦都是被东韵早上一个早安吻,晚上一个晚安吻弄得喜欢起亲密来,可如今那个黏着自己的人突然冷淡,甚至说是冰山式的冷漠了,齐桦有点不高兴。
齐桦:【长叹息】宝宝不高兴了。
齐桦俯下身,从后面将东韵抱入怀中,额头就靠在东韵的肩上,不说话,也不乱动,任由自己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肌肤上。感受到怀中人并无推拒,而且还微微侧了侧身体,齐桦见好就收,起身时却被抓住了衣角。
“……晚上喝汤。”东韵右手放开齐桦的衣角,轻轻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同样带着小心翼翼,齐桦目光微深,迅速俯身在东韵脸上亲了一口。
“好,我去做饭了。把衣服换了,免得着凉。”下午的温度转低,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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