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昌端亲王陵还是个衣冠冢。
皇上很想很想赐个“贤”字给昌王做谥号,可是群臣力谏昌王无功于社稷,当不起这个字,吵了好久双方各让一步,选了个“端”字,算是肯定他十年来盛宠有加却没整幺蛾子,给了个不功不过的字。
皇帝差点没呕出血来,却是咎由自取。要是他放一放手,弟弟本来可以自己挣一个贤名的。
次年,昌王人都死了,朝廷中终于有人‘想’起来,他当年也是挺关心江山社稷的,用了近十年时间观察各类花木禽鸟的生息,推测气候,力主适时而耕,于是在各州置“候息使”,吏二人,察治内各种花木禽鸟的生息时间,关切农时。
算来也可笑:昌王确乎是个无权无势连差事都没有的王爷,再聪明贤德也早早就落败在了夺位之争里,却依然有人忌惮他,也不知道还怕他能成什么气候。
太子长到七岁,聪明伶俐,十分可爱。
“呼皇——”掉了牙的赵颖嘴里漏着风,跑到赵任面前。
“父皇这次巡河带上儿臣,好不好?”宫中就他一个孩子,太后加上帝后三人的心思全用在他身上,自然敢撒娇。
“河上风浪大,很危险。”赵任耐心地编理由。
“哼!”赵颖小嘴一撅,“天子座船,什么风浪跃得过去?”
“风浪哪管你是帝王将相,遇上了应对不当,就是船翻人亡。”
“御船也会船翻人亡?”赵颖反问。父皇只是不想带上他。
船行至江南,赵任照例招当地官员面勘贤愚,有人因此一面飞黄腾达,也有人马屁拍过了头漏了坏馅儿,不一而足。
“桃源县令赵仕勋见驾。”
这名字,太功利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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