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看你什么时候醒来。”魔尊道:“如果我们两个的意识都脱离身体的话,你的肉身就会死亡。可现在你不愿意清醒,就只有我来帮你撑下去了啊。”
他说着,嘴角挑起的弧度又加大了不少。没给风慕良回应的时间,便又用些日常谈天般的语气道:“我这样也很累的,你那个不修仙的小朋友也着急很久了。不管是为了谁,你也该睁眼了吧?”
“可你……”
风慕良话没说完,眼前的景象就被越来越亮的光线所取代。
直到光芒彻底照亮黑暗,世界也从那片平湖转为了熟悉的房顶。
“慕良兄?你可终于醒了。”
贺宇帆满是关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风慕良才晃动了两下眼珠,将目光从他看了百年的房顶上挪到了身侧。
半晌,他抬手按了按额头,嘴角慢慢向上扯出一个略显柔和的弧度,一边问道:“我这是昏过去了多久?”
“你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我不知道,我见到你的时候已经是那个人了。”贺宇帆说:“然后从剑成之后你又睡了将近一天的时间,现在是正式比赛的中午,还没决出来谁是冠军,慕良兄你……”
“我这就起来。”
风慕良似乎是知道对方想要劝他再休息休息,于是也没等人说完,便掀了被子打断道:“之前本来就是他在代我撑着,我休息的已经够久了,总不能撑了这么多年,输在最后一下。”
他说着,人也起身开始往身上套起了外衣。
贺宇帆见状有些纠结的抿了抿唇,倒也没再去劝说什么了。
风慕良穿衣速度很快,不过是一炷香左右的时间,三人便一同回到了那个用于评剑的高台上。
其实要说这个评剑的过程倒是是也挺简单,无非就是在几个修真界元老级的人物面前试剑,能达到那天覃婉的程度,便基本是能取得个不错的成绩了。
由于风慕良在剑成之后就昏过去了,碍于剑修有个本命剑的第一握必须是本人的规矩,所以其实贺宇帆也是在今天风慕良取剑之后,才第一次见到了这把传说中屠尽天下无敌手的长剑。
然而……
这个剑似乎和里写的不大一样啊?
排队试剑的人还挺多,三人跟在队伍最后面时不时仰头看看别人的效果,倒是也不着急。
许是因为贺宇帆探寻的目光太过直白,在看了两个试剑过程后,风慕良便转头朝他笑道:“贺兄总盯着我这剑看,是有何不妥吗?”
“没。”
贺宇帆摇头。
视线又不受控制的对了下那把紫黑色的长剑,才扯着嘴角实话实说道:“就是,我本来以为它会是把银白色的长剑来着。”
剑身似雪,刃若寒光。
这才是“灭魔剑”该有的样子啊……
贺宇帆在心里补充着。
风慕良却用一种早知如此的表情低头看了看剑,而后轻声叹道:“其实在这次比赛开始之前,它在我心里也该是你说的那般。”
贺宇帆一愣:“那现在……”
“从煅剑的时候开始,我的心思就没全部放在剑上过一瞬。就连最后的收尾也是他帮我做的,这剑还如何会回应我?”风慕良说着,笑容里也带上了一丝苦涩,捏着剑把的手紧了紧,他说:“贺兄,之前我们允好的承诺,我怕是要失约了。”
贺宇帆闻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顺着反问:“什么承诺?”
风慕良摇头:“此剑无魂,我得不了第一了。”
他说完,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在眼神放空的同时,嘴角的微笑也慢慢扯平了下来。整个人透着一股悲伤又绝望的气息,让人也不敢再去打扰些什么了。
贺宇帆看他这状态有些担忧,下意识回头看了桓承之。
后者微微摇头,在心底对他答道:“那魔头消失了。”
贺宇帆双眼猛的一睁,嘴唇轻颤,最后还是抿回一条细线,继续沉默的陪风慕良排队去了。
这一路排的有些时间,直到下午夕阳将沉,风慕良才持剑缓缓上了高台。
贺宇帆憋了一路的话也终于在此时得以吐出,他撞了撞桓承之的胳膊,小声道:“风慕良的剑和我里写的灭魔剑长得完全不一样啊。”
“我看出来了。”桓承之点头:“而且他说的没错,那确实是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剑了。”
贺宇帆惊讶回头:“你还会看剑?”
“我当然不会。”桓承之实诚道:“但如果是好剑的话,我的本命剑会产生共鸣。就类似于找到对手的感觉吧,就覃婉那把剑我都感受到了一点儿微弱的共鸣,但风慕良这把……啧。”
他话没说完,但不需要再说什么,贺宇帆也明白这其中之意了。
原本就没松开过的眉头又向着中间拧了两下,眼看着前方台上风慕良抬起长剑,他才忍不住撇嘴道:“我觉得这样魔尊消失的好不……”
“值得”两字卡在口中没有发出。
在风慕良长剑挥下的瞬间,贺宇帆只觉心头猛的一怔,腿肚子哆嗦的同时身体也跟着摇晃了起来。如果不是因为旁边儿还有桓承之扶着,他此时怕已经跪倒在地了。
随着周围一阵此起彼伏的抽气和感叹声响起,贺宇帆赶忙回头看向四周。
只见整个高台之上,大多数修者已经跪伏在地。而那少数还强撑着身子的,也基本就是刚刚在试剑时出色的那几个了。
贺宇帆怔愣片刻,转头看向抱着他的桓承之,略带惊恐道:“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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