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吹牛啊!”这个捕快指着进来的捕快道:“这位是我们捕头,他当时就跟锋哥一起追捕过鸦片贩。那次还是徐大人亲自坐阵,把几个从岭南潜入江州城的五个鸦片贩一起就地正法的。”
年轻捕头打量着朱琰秀,有些得意。
“那当然,我可是和徐大人,叶典史,锋哥他们一起并肩作战过的人,否则我能坐到今天这位置?”
听黄捕头的口气,本来不怎么爱笑的朱琰秀,也快忍不住要笑出来了,他以为一个小捕头是多大的职务?
黄捕头道:“你可不要小看我,我还跟徐大人一直啃过大饼呢,就在那次追捕五名鸦片贩的时候。”
“大饼?”朱琰秀有些不信,徐茂先会跟他们一起啃大饼?
黄捕头点点头,道:“不光是徐大人,叶州卿,锋哥他们通通都在,几天几夜不敢合眼。因为马上过年了,徐大人亲自坐阵,一定要将鸦片贩在年前抓获,让江州城百姓过一个安心的大年,这事你可以去户部翻翻文献肯定有!”
朱琰秀离开官家驿站,进入城中心后,她的确觉得江州城的治安与其他地方要强得多,她前几天查过文献,叶咏莉临危受命,力挽狂澜的事迹还历历在目。
她以为这是吹牛的,没想到江州城还真发生了这么多案子,不过这一切都在徐茂先到来之后,被整顿得差不多了。
朱琰秀发现,自己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州城的环境,不为别的,走在大街的让人放心。
不像岭南等地,稍有不注意,一匹快马从身后飞过,你脖子上的东西就不见了,要不你的手拿的荷包,将随着那匹快马消失。
但是这些,并不能说明他徐茂先就是一心为民,鞠躬尽瘁,朱琰秀还在琢磨着邱雨霜之死,与邓义杰的案子。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州城中心,最繁华的大街上。朱琰秀叫马夫停下车,她要一个人走走,感受一下这种州城氛围。
啪——
朱琰秀刚刚走进大街,后面传来一阵马鞭声,宁不凡坐马车里探出头来。
“朱州卿,怎么一个人走路啊?走,找个地方坐坐?到楼喝个茶怎么样?”
宁不凡的马夫将马车停下,朱琰秀回头一看,想了想点点头。
宁不凡便下了车,对马夫吩咐了一句,和朱琰秀一前一后,走向了前面不远的茶楼。
这家茶楼,正是邱雨霜平生最喜欢的一家茶楼,也是她最后香消玉殒的地方。
朱琰秀指着这里道:“就这家!”
宁不凡心里猛然一震,看到朱琰秀已经上楼,他也只有咬咬牙跟上去。
很多人发现,朱琰秀与邱雨霜有很多相似之处,她们拥有同样冷艳的外表,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
茶上来了,宁不凡一脸笑意,道:“朱州卿,上好的铁观音,很适合朱大人这种年纪喝。”
朱琰秀眉头都没动一下,一脸严肃看着宁不凡。
“我想知道,邓义杰为什么要绑架客商,一个从行都司来的外地客商?他与卢氏商行有很大的仇恨吗?做为一个州令,他不应该有此如举动?”
宁不凡嘿嘿地笑了,朱琰秀果然是来调查徐邓两家明争暗斗的事,机会真的来了。
以前朱琰秀没有下来的时候,宁不凡早就想好了要忍,不管徐茂先怎么折腾,只要不伤害自己的利益,他就忍了。
但是从目前的局势来看,并不然,至少朱琰秀这个硬茬,徐茂先不能把她怎么样。而且很有可能,徐茂先会被她扳倒。
宁不凡不愧是老狐狸,马上分析出了好几种可能发生的结果。他喝了口茶,并不马上回答朱琰秀的问题。
两人沉默了很久,宁不凡发现朱琰秀一直用犀利的眼神盯着自己,不由有些心里发虚。
他叹了口气,道:“我也觉得有些可惜,而且一直没有想明白,也没有分析出邓义杰这么做的动机,他堂堂一个州令,有必要吗?”
朱琰秀一向是很犀利的,她看着宁不凡的脸色,就知道他没有说真话,朱琰秀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他遭人陷害?”
宁不凡摇摇头,道:“无法判定,典狱的卷宗里不是有记录嘛,而且他自己也承认了,我想应该不会是有人陷害!”
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朱琰秀听得多了,宁不凡分明有这意思,只是不明说罢了。
既然没有动机,为什么邓义杰又要承认呢?
而且有人已经到沙俄去调查过卢本旺,他也承认此事为邓义杰所为。
偏偏根据朱琰秀所知,卢家与邓家没什么深仇大恨的。因此,邓义杰的动机就成了不解之谜。
也许邱雨霜知道,但邱雨霜死了。
而且邱雨霜临死前,提供的那些证据,也令人很费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夫妻反目,让邱雨霜冒死揭发自己的相公?
情变!
朱琰秀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难道是情变?卢本旺就是那个插足者!
有些事情千辗百回想不透,一旦点通了其中的奥妙,很多事情就明晰起来。
朱琰秀马上意识到,卢本旺可能让邱雨霜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才导致了邓义杰丧心病狂的报复。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解释可以将事情说得清楚。
否则就只有一种可能,徐茂先蓄意报复,栽赃陷害。想通这关键的一步之后,朱琰秀马上站起来。“多谢宁大人的茶。”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朱琰秀匆匆消失的背景,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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