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义杰坐在那里,不屑地发出一声冷笑。
“邱雨霜,你一烂女人,以为自己还能蹦出一朵花来?只要你敢走出这个家门,你们邱家马完蛋!”
邱雨霜才不理睬这些威胁,出门了,狠狠地关了门。
“砰——”
一声巨响,邓义杰把桌子的东西全部打翻在地,屋子里响起一阵劈哩啪啦的声音。
折腾了一阵,邓义杰拿起笺条:“你们两个注意一下,跟着她!”
邱雨霜出了门,驾着马车漫无目地地逛着,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江州城这个伤心的地方,恐怕是不能呆下去了,她想着离开。
卢本旺,卢本旺他怎么样了?
邱雨霜咬咬牙,想去医馆也不敢去。
可那里人多眼杂,她邱雨霜跟卢本旺什么关系?两人的隐私,像一个火药桶,随时一点爆!
她把马车停在医馆的对面,坐了很久,很久,一直没有勇气走进去。
笺条来了,邱雨霜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或者她根本不想接任何人的笺条,只想一个人好好的安静一会。
信鸽在车窗外折腾,听起来令人烦燥不安。邱雨霜抓起笺条,气乎乎地撕碎,然后发动马车,慢慢的前行。
街道路口,车水马龙,她全然不顾。
吱——轰——
一辆直行的马车急急驾来,突然看到前面茫然行驶的红色马车,马夫拼命拽住马缰靠边。
终于停住,马车轱辘与地面磨擦冒起一股黑烟,不过还是闪躲不及,撞在路旁边的石墩,路边行人立刻发出一阵阵尖锐的惊叫。
红色马车从旁边擦了过去,邱雨霜猛地一手马缰,趴在身前的护栏。
“你疯了——”
对方马夫惊魂未定,从车跳下来理论,要不是对方马车印着官家标记,还真想冲去撞死她。
路边一阵阵尖锐的叫声,很多行人撞在一起,有人被撞得头破血流,尖叫不止。
面对马夫的责骂,要是换了平时,邱雨霜绝对让这马夫没好果子吃,可今天她没这个心情。刚才的一刹那,也让她重重地撞在护板,撞得她胸前一阵剧痛。
急烈地咳嗽了几声,她突然提起头,不行,我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一个巡检府的人走过来,正想训两句,发现车里坐着邱雨霜,马换了付脸色。“邱大人,邱大人,我送你去医馆!”
邱雨霜摇摇头,重新发起马车,茫然前行。
巡检愣在那里,愣是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州******这是怎么了?失魂落魄的样子。他马摸出笺条,跟另外的几个同僚打了招呼,然后自己驾着马车追去。
邱雨霜心思很乱,很矛盾。
当她走近一家茶楼的时候,依然那么镇静。
在这个安静的角落,邱雨霜一脸平静,谁也看不出她在心里刚才曾经激励地挣扎过。
茶楼是江州最好的一家茶楼,茶也是好的铁观音。
铁观音的制作工艺十分复杂,制成的茶叶条索紧结,色泽乌润砂绿。
好的铁观音,在制作过程还会凝成一层白霜,冲后,有天然的兰花香,滋味纯浓。用小巧的工夫茶具品饮,先闻香,后尝味,顿觉满口生香,回味无究。
楼梯口,来一条人影,邱雨霜瞟了一眼,收回目光,依然我行我素地品着茶水。
那人楼之后,目不斜视,直接在邱雨霜的邻座坐下,两人相隔不远,背靠着背。“你真会找地方!”
来人点烟,店小二立刻迎来:“客官,您喝什么茶?”
“随便!”
他不是来喝茶的,他只是来求证几句话,所以点了壶随便的茶。
店小二有些为难,这里大明十大名茶俱全,还有本地特色的茶叶也不少,对方偏偏点那个随便。正想再说两句,客人不乐意了,眉头微皱,显得有些不耐烦。
幸好这店小二也机灵,马端着盘子退下去了,客人扣了扣烟灰,瞟了一眼窗外。
邱雨霜淡淡地道:“你一直在跟踪我?”
“不是跟踪,是保护,如果不是我,你刚才已经死过一次了。”
邱雨霜端起茶杯,动作变得十分优雅,难得这个时候,还能有如此雅兴,邱雨霜在瞬间想明白了。
“这么说,我应该谢谢你!”想到刚才的惊险,如果被马车撞,必死无疑。她的马车虽然金贵,绝对经不住这么拉石头的大家伙轻轻一碰。
不过,邱雨霜却没有劫后余生的快乐,她的脸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生死有命,贵富在天。
此刻,她对生死看得已经不再那么重要,尤其是刚才,似乎有种刻意寻死的味道。也许,卢本旺的死让她觉得有些失落。
邱雨霜说不出来,自己对卢本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一个六年前偶遇的知音,现在居然惨死在自己的丈夫手里,她却对丈夫产生了厌恶。
或许,她一直爱卢本旺多一点,这一次重逢,只是过是重温,可是在最精彩的时候,邓义杰打碎了她的梦。
男人道:“卢本旺是我的兄弟,他的事情没有解决,你不能死,我也不能让你死,否则我对不住他。”
听到这话,邱雨霜很想轻蔑地一笑,可是她笑不出来,因为对方的话题,提到一个人,卢本旺,今天的一切,都因卢本旺而起。
邱雨霜冷艳的脸,不经意抽涩了几下,端着茶杯的手僵在那里。卢本旺,卢本旺到底怎么样了?
背后那个声音,冷冷响起:“不管他能不能恢复过来,必须有人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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