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来之后,胆颤心惊地叫了一声秦大人,还没等秦邯开口,苟奴才突然就跪在地上。
“秦大人,徐府丞,都是草民的错,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罪该万死!”
苟奴才莫明其妙的举动,令所有人都感到十分奇怪,好端端的,他怎么就跪下来认错了?
他的举动,连秦邯都有些云里雾里,搞不懂演的是哪一出。
苟奴才扇了自己一个嘴巴,痛哭流涕。
“都是我这张臭嘴在外面乱说,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存心出蒋司仪的丑,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贪图蒋司仪的美色,多次约她而不成便恼羞成怒,于是就想到了在通文上出她的丑。对不住、对不住!秦大人,徐大人,我错了。只要你们不治我得罪,让我做牛做马都行。”
接着,苟奴才就像发了失心疯似得,左右开弓,耳光一个接着一个,不停在扇着自己,而那个女司乐,惊恐不安地站在一边,耷拉着头什么也不说话。
秦邯都要气死了,明明想看到徐茂先出丑,现在居然成了让徐茂先看笑话,秦寿这混小子,都找了些什么杂碎?办个事都不成。
“大人,这事与徐府丞无关,都是我自己捅出来的篓子,是我罪该万死。”
苟奴才就爬到徐茂先脚下。“徐大人,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定好好夹着尾巴做人,再也不敢乱来了。请你大人有大量,我这就去给蒋司仪赔不是,在通文上发表公开赔罪,你看可行。”
“苟奴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金知州看到事情也有些蹊跷,便冷声问了起来。
苟奴才自然不敢说是秦寿让他去做的这种恶心事,于是就编了一个理由。再加上那女司乐在一旁作证,大家也就只好这样先信了。
秦邯气得一脸铁青,人家徐茂先还没开口,苟奴才就出了这等洋相,丢死人了。
要他来接受徐茂先的赔罪,他倒好了,反而向徐茂先赔了不是,这就有点本末倒置了,秦邯心里很不是滋味。
“混帐东西!”秦邯骂了一句,也不知道他骂的是谁。过了一会,才听到他道:“既然是误会一场,徐府丞,这事就你做主好了!我差点就被这些奴才给蒙骗了,真是老糊涂!”
金知州就立刻接话道:“您这也是为树立官吏形象,从大局着想嘛。”这马屁拍得恰到好处,秦邯点点头。“徐府丞,这事真是委屈你了。常言说得好,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身正不怕影子斜嘛。”
徐茂先倒是一脸淡定,淡然一笑道:“秦大人明察秋毫,我以后定当严于律己,绝不犯错。”
正说着,秦邯的主簿匆忙进来。
秦邯接过笺条一看,本来脸上的笑容霎时拉了下来,脸色阴沉得十分瘆人。
看到手里的消息,秦邯再也没什么心思,管其他人的事,匆匆挥退了众人,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良久,有人远远听到他在房间里吼道:“混账东西,这是要害死我——”
面对这种突然的变故,金知州完全是蒙在鼓里,徐茂先心里却如明镜一般。刚才肯定是秦邯接到了宜阳府那边的消息,秦寿的丑事,终于有人传到他耳朵里了。
哼!就让这老东西去自寻苦恼去吧!
徐茂先与金知州分开后,立刻找到了客栈里的常婉儿。
常婉儿笑嘻嘻地问道:“怎么样?妾身做的还让老爷您满意?”
徐茂先嗯了一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过来是接你,咱们晚上回宜阳府。”
“好啊!”常婉儿爽快地答应了。
接到常婉儿,两人连夜赶回了宜阳府。
在马车上,徐茂先通过常婉儿,了解到了整个过程。
原来是秦汉生出面,把苟奴才以前所犯的那些事全摆在台面上,迫使苟奴才和那个女司乐,承认了是两人炮制了蒋碧菡身世那场闹剧。
但是他们没敢供出秦寿,只是说出了曹添禄的名字,又是这个曹添禄,常婉儿恨恨地道:“迟早弄死这混账东西!”
“不管他了,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徐茂先催着马夫,车子飞驰在官道上。
天明之前,终于回到了宜阳府县,徐茂先在乐人巷的那间宅院。
董长顺亲自过来。“大人,秦寿那小子被揍成了面瓜。哼哼……”
听董长顺的坏笑,好不得意。
徐茂先提醒了一下。“注意点,不要有什么把柄落到别人手里便好。”
“嗯,卑职明白。那小子太嚣张了,下面的兄弟忍不住才出手教训他的。”
“徐大人,你说这小子会不会牢底坐穿?”
“坐不坐牢,那是他们督查司和刑部的事,你们府典狱只管把证据备足了就行。”
“得嘞!”董长顺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匆匆出了宅院。
常婉儿从浴桶里出来,正用毛巾擦着头发,听到刚才徐茂先的对话,便问道:“你们把秦寿那个浑蛋给抓了,还揍人了?”
徐茂先走过去,呼吸着常婉儿身边带着发香的空气,从后面抱着她的腰,双手习惯性地落在胸前。
常婉儿刚刚沐浴,没有穿肚兜,触手之处一片柔和,让人心里极爽。
徐茂先就用力抓了两下,才回答着。“他在望云轩,残害了一个小姑娘,害得人家从三楼跳下来,到现在生死不明,但愿这姑娘没事,否则他牢狱之灾免不了!”
“嗯!别闹嘛。”常婉儿被他搞得有点受不了,扭了一下身子。
“秦寿这混蛋,早就欠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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