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杨问他去超市干嘛,他嘟囔着:“买泡面……”
肖杨在他面前蹲下,捏小可怜的耳朵,拿出哄孩子的口气:“吃泡面干嘛,我给你做饭你不吃吗?”
沈浩泽抬起眼皮看他,他这几日在病房里呆着皮肤更白了一些,搭着漂亮的五官,装起可怜来还真有点我见犹怜的味道。
“不过超市还是要去的,我家没有新牙刷。”
沈浩泽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半晌很响亮地吹了一声口哨,响亮到护士站的小护士都朝这边看过来。
肖杨嗔笑着训斥他:“医院里禁止喧哗!”
后来的很多年沈浩泽每每回忆起那一段时间,都会觉得那大概是他人生中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那时候他和肖杨分享着同一套公寓,和他在一张餐桌上吃饭,在同一张沙发上看电视,阳台上晒着的是他们的衣服,卫生间并排挂着的是他们的毛巾。整个家中充满着两人共同生活的气息,就好像他们是一对新婚的夫妻,同居不久,未来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肖杨做饭意外地好吃,沈浩泽出院的第一天他就亲自做了一桌子的菜,菜色不算复杂,都是一些家常菜,但是色香味俱全,很是诱人。
沈浩泽家庭环境特殊,很久没有在家里像这样吃过一次家常便饭,足足吃了三大碗米饭才停下,把肖杨烧的汤也喝了个一干二净,捧着肚子直说自己动不了。
然而当肖杨转去厨房刷碗,他又要跟过来看,租了轮椅也不坐,单腿蹦着到厨房门口,靠在门上抱着手臂说:“小羊老师,你课真是太招人喜欢了。”
肖杨说:“别说那些没用的,再废话过来刷碗。”
沈浩泽笑了一笑,撸起袖子就要过来,被肖杨推着推出了厨房,要他老老实实呆着,不然立刻将他扫地出门。
临睡前沈浩泽提出要洗澡,现在是夏天,即使一天不出门身上也会黏腻腻的,沈浩泽又娇贵,在医院有护工伺候,自然是每日都要擦身。
沈浩泽要洗头,但是受伤的腿不能碰水,两人在盥洗台前左右折腾不得其法,最后肖杨让他坐在浴缸边的地砖上向后仰了头,自己拿了花洒冲洗他的头发。
肖杨没有做过伺候人的事情,好不容易洗完两人的上衣都湿了一半。沈浩泽倒是很高兴,甩一甩湿漉漉的头发,称赞肖老师的手艺可以去当洗头小弟。
肖杨把毛巾扔到他怀里,让他把头发擦干再说话。
“着急什么,”沈浩泽扬一扬眉,“我还没有洗澡。”
他伸出手要肖杨把他从地上拉起,肖杨怕不小心碰到他的伤腿,一手抓住他的手一手穿过他另一只手臂连拉带抱把他从地上弄起来。谁知道这人一下就歪到他身上,沉甸甸的脑袋埋在他的肩膀,手臂扣在他的腰上。
沈浩泽的胸膛紧紧贴着他的,ròu_tǐ的热度通过半湿的衣服赤裸裸地传来,肖杨瞬间绷紧了身体,呼吸不自觉沉重起来,他下意识想要推开他,正欲动作又担心起他被推倒,只能没什么气势地呵斥:“你老实点!”
沈浩泽耍起赖来:“地太滑我站不稳。”
肖杨一时犹豫,沈浩泽又在他耳边吹气:“你帮我把裤子脱了。”
说着就抓住他一只手往自己身上带。
肖杨大惊,猛地甩开他的手,他的力气不大,沈浩泽还是踉跄了一下,他又赶快扶住他。
沈浩泽幽怨地看着他:“我要洗澡。”
“洗洗洗,”肖杨拿他没办法,“但是不准动手动脚的。”
听了他这话,沈浩泽暧昧地笑着:“不能动手动脚那可以动哪里?”
肖杨自知在耍流氓这件事情上不是沈浩泽的对手,也不跟他废话,拉着他的手按到墙上,冲他笑了笑转身就走。
沈浩泽这才慌了,扶着墙单腿蹦着追了几步,妥协道:“别别别,保证规矩还不行吗?!”
肖杨就已经搬了把塑料凳回来了,往盥洗台旁边一放,拿了矮凳放在椅子边,做好这两件事扫了茫然作壁上观的沈浩泽一眼,动手就去解他运动裤的抽绳。
这次轮到沈浩泽吓了一跳,扶着墙下意识后退一步,脸腾地红了起来。
肖杨径直扒了他的裤子,无视黑色内裤包裹下蛰伏的一团,按他在塑料凳上坐下,哼笑道:“有贼心没贼胆。”
沈浩泽动了动腿,眼看着肖杨打开水喉,汩汩水流打湿他手中的毛巾,他复又走到他面前,把湿毛巾一把盖在他的脸上:“自己擦!”
沈浩泽在浴室里磨磨蹭蹭了很久,久到肖杨都怀疑他是不是有洁癖,擦了身用了快半个小时。等到沈浩泽终于叫他,他拿了干净衣物过去,沈浩泽只穿了一条内裤,一条腿嚣张地蹬在板凳上,大大方方露出鼓鼓囊囊的两腿之间。
他不算瘦,身上处处都能看到肌肉的轮廓,头发上的水也没干,满不在乎地甩了一甩,抿着嘴看肖杨。
肖杨眼观鼻鼻观心,还是不得不感叹一句这小子真他妈的帅。
“小羊老师,”沈浩泽开口叫他,哀怨地指自己的两腿之间,“这里怎么办?”
肖杨这才知道自己给自己找了多大一个麻烦。
肖老师面皮薄,沈浩泽只是逗他好玩而已,见他脸蛋微红就立刻作罢,最后还是自己动手换了内裤,换上了睡衣睡裤,被肖杨退去了客房。
肖杨家面积比不上沈浩泽的跃式,但是不知道比那里干净整洁了多少,就连几乎用不上的客房也是简单打扫一下就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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