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跳漏了一拍,不动声色的装傻,“你说什么?”
“张文健。”陈晋的性子本就不算有足够的耐心,一字一顿念了这三个字,眼神就森冷地砸过来,抬手一巴掌拍到他还在搓袖口的手指上,“这种小动作,说你多少次了都不知道改。”
以前的名字被念出来,这种感觉可不太好,他摸着手背,硬着头皮装糊涂,“长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陈晋挑挑眉,伸手一拉椅侧,瞬间整个驾驶座后移,腾出一个足够的空间。
这位警校的传奇人物是练的一手好擒拿,虽然说他以前被父亲和这位大神教过两招,可此刻过招起来就好像山寨遇到了正版,只有被打的灰头土脸的份儿了。
陈晋锁住他的双手,按在副驾驶座上。他一只腿被压着,另一只跪在座位上,整个人以一个很不舒服的姿势被锁住,动弹不得。
“老师过世的时候,我和你说过什么,老师在世的时候,又对你耳提面命说了什么。”那声音在耳边炸开,像手榴弹一样。
他脑子里又浮现父亲灵堂上的照片,狠狠将愧意压下去,闷着声不作答。
“不说话?”陈晋冷哼一声,宣告耐心耗尽,“是不是还要像小时候一样,挨揍了才能说实话。”
他在心底默念,小时候也不是每次挨揍了都说实话啊,只不过十次有三次是找幌子堵,虽然百分之百能被识穿。
继续装聋作哑,不反抗不承认,这姿态摆明是拿出在警校里学的熬刑那套了。
“陈霆!”
“……”
“编号fn15237。”
这是拿长官的身份压他了,他不得不应,“是,长官。”
陈晋放开他,呵斥,“不准动,跪好。”
越野车已经算得上宽敞了,可是他好歹也是一米八二的个子,拼死拼活才蜷成个虾米的样子,抱着车背屈膝跪在车座上,姿势撑得他很不舒服。
“皮带。”
陈晋比冷不热的吐出两个字,他一股火从身体里窜上来,撒手不撑了转身就去拉车门。
陈晋手比他快一步,按下了车门锁。
这可是个极坏的征兆,以前有两回年假老爹带老妈去国外玩,十几岁的他就被丢到陈晋身边,深知这位兄长一旦生气到锁门,那下场……
简直惨烈到不敢想象。
“既然参加证人保护计划以后还是念了警校,告诉我校规第一条是什么。”
他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可以砸窗子逃跑,不行……
卧底以后他再也没有像在警校那样系统性的进行体能训练,这里还是了无人烟的市区,成功逃跑的几率实在……
他慢慢挪回去跪坐在椅面上,垂着眼睛,抿抿唇,心不甘情不愿的说,“绝对服从上级所有命令。”
陈晋一抬下巴,“跪回去,撑好。”
很久很久以前的疼痛砸破记忆的封层涌过来,他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打算死不承认到底,“报告长官,您这是无理要求。”
“啪嗒。”皮带扣子打来,陈晋单手抽出来,在手中折好,冷冷指着他,“撑好。”
这熟悉的一串动作让他背后生凉,紧紧攥住拳头,心里盘算着这回就是不砸窗户也得砸了。身形灵敏的像只小豹子,反身卯足力气用手肘撞车窗,将将要碰到,手臂就被人扯住,那力道太大带的他整个身子倾斜,双手立刻被绕了弧度锁到背后。
第3章 第二章 长官(上)
“啪”的一下,疼痛在身上炸开,压着前两天火拼时被一铁棍贯串背部还没好利索的伤上。
疼得立刻从嗓子眼里“呜噜”出一声,整个身子都极用力想要挣脱桎梏。
似乎为了惩罚他的不听话,皮带夹风连着几下砸下来,贯串整个臀部。
陈晋这几下丝毫没有防水,每一下都是十成十的力道,他瞬间被抽得没了脾气,疼得龇牙咧嘴,心里忍不住吐槽两年不见的这个兄长,下手也忒黑了。
见他放弃挣扎了,那皮带的力道还是丝毫未减,一下挨着一下砸下来,他穿的这条路边六七十块钱买的牛仔裤瞬间就被抽的发毛。
实在受不住了,他压喉咙里低低的□□声,叫了声,“长官。”
“啪”极重的一下压下他的声音。
他忍不住撮住袖口塞住嘴巴,眼底生生被逼出了泪光,真是很委屈,怎么了就,一见面半点寒暄没有就质问,质问不过就动手抽人。
这种硬气也不过是在抽到将近五十下的时候彻底崩塌,声线里掺着闷闷的哭腔,“师兄,疼……”
陈晋这才停住举到半空的手,深深叹了一口气,拎起人领子,手一甩把他整个人推回副驾驶座上。
身后的伤撞到不算柔软的椅背,那感觉可真不好受,几乎立刻弹了起来,可车内空间就这么大,能弹到那儿去,只能单手撑着座椅哆哆嗦嗦的虚靠着。
偷偷摸摸看了陈晋两眼,吞了两口唾液,垂着头,彻底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陈晋一扔手里的皮带,双手交叠在腿上,“你是不是为了报仇。”
一针见血。
他咬紧后牙,整个腮帮子都绷着,张口吐出两个字,“不是。”
陈晋抬手一巴掌不留情的甩到他脸上,顷刻就浮现赤红的掌印,“你还是小孩子吗,非要挨顿狠的才肯说实话?。”
他狠狠咬了一口唇肉,不再答话。
“当年让你和师母参加证人保护计划就是为了保证师父的遗孀不会被暗杀。现在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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