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安冷哼一声。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是个带眼睛的都知道。
“是啊,被你看出来了。”说话的是业乐,眉眼弯弯,还冲着白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白漫顿觉这个少年稚嫩的脸庞笑起来的样子和鼻孔朝天的居安判若两人,这样看着倒有些可爱,有点像周嬷嬷养的一只小奶猫。
白漫丢开东西,拍拍手,居高临下看着居安,道:“说吧,你们是什么人?”
“你谁啊!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居安愤然道。
“我们是葵山县来的,我是业乐,他叫……呜呜…”业乐的话未说完已被居安一把捂住了嘴:“要你多嘴!”
葵山县!
一听到这三个字,洛石浑身陡然一僵,在身边的白漫也注意到了,当下侧身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怕,有我在。”
洛石颔首,向两人走去。
“你做什么你!”居安神情戒备,冲着洛石吼道。
却不想洛石抓过他的肩膀,将他一把从石阶上提了起来,末了还给他拍了拍衣襟上的灰土。身后的业乐也顺着站了起来,与居安并肩而立。
呃,居安没想到洛石会这样做,觉得自己刚刚的样子有点怂,难堪的沉了脸。
白漫已经将两人上下打量了个遍,他们不光脸长得像,就连这身行头也是一模一样。虽然外面罩着一件黑不溜秋的袍子,可缝隙间漏出来的天蓝色衣摆却是镶着金丝线。
脚下穿着的是光面绸料的黑靴,要知道这样的靴子随随便便都得要一二十两银子,这种靴子和平民老百姓穿的平地布鞋可是有本质上的区别。
池府里也就池睿的官靴是这种材质。当然那两个京城来的表少爷又是另当别论。
“你方才说你们是打劫的?”白漫双手抱胸,一手摩挲着下巴。
“正是,老子劝你们乖乖交出值钱的东西……”居安挺起胸膛,下巴抬得高高的。
“没有,我们是开玩笑的。”业乐同时讨好的笑着摆了摆手。
“臭小子,说什么呢你!”居安一巴掌拍在了业乐脑袋上。拍的业乐委屈的缩在一边。
看罢了两人的小动作,白漫道:“看你们身上的行头,非富即贵啊,用得着打劫么?”
“老子这与生俱来的气质,真的是挡也挡不住。”居安掀开了黑袍,露出里面的天蓝色绸缎衣衫。
得意又显摆!
转念又凶神恶煞的道:“老子愿意!你管得着么?废话少说,再不交出来,老子扒光你们的衣服。”
“爹说扒光要娶回家的!”业乐又道。
“你别吵,就这样的几个歪瓜裂枣娶回家添堵么!”居安一脸鄙夷。
“你才贼眉鼠眼呢!”池葭葭不乐意了,从小到大哪个人见了她不说一声可爱,这人居然用歪瓜裂枣来形容她!
“呵,贼眉鼠眼,你个臭丫头说谁呢!”居安已经撑圆了眼睛。
两人剑拔弩张。
“扒光?这主意不错,就按你说的办!”白漫嘴角浮笑。
不知为何,居安觉得这笑容慎得慌。
一盏茶之后,继续在山道上前行的白漫和池葭葭正对着一块玉牌讨论的起劲。
“这绝对值五十两!葭葭在爹爹的书房里看到过一块小一点的,爹爹可宝贝了。”池葭葭道。
“啧啧,你看这成色,看着可不咋滴,我看十两差不多了。”
“漫姐姐,这上面狗不像狗猪不像猪的是什么?”
“是麒麟!”
“咦,这反面还有两个字呢。”
‘南宫’。
白漫用手指摩挲了一下。
“漫姐姐,南宫是什么?再来一块会不会是东宫?”池葭葭问道。
‘噗呲’一声,洛石被逗笑:“可能还有北宫和西宫。”
白漫忍俊不禁:“好好的一块玉牌,多了两字,倒是失了美感。”随即将玉牌收进自己腰间的小袋子里,掂了掂手上的钱袋:“里面的银子倒是有五十两。”
“哇,这么多,我们可以去青龙街买好多东西了。”
“小姐,这银票你还是收回去吧。”洛石抖了抖手中的一小叠银票。
“你收好了。等回了石阚,给你买好吃的去。”白漫摆摆手。
闻言,洛石欣然,卷起银票胡乱的塞进随身带着的布袋里。
三人继续爬山,丝毫没有搭理下方不断呼喊的两人。
“臭娘们,什么五十两,那是上好的辽南羊脂玉,价值连城,还给老子!”居安不住的破口大骂,末了才想到自己的处境,低头看了一眼有些距离的地面,恨声道:“臭娘们,快放老子下来……”
“呜呜,居安,可怎么办?她们拿了我的袍子!”业乐抬头望着居安:“那可是管家的。”
“臭小子,你才被拿了一件袍子就鬼叫什么!没看到我衣服都被扒走了么!”居安气恼:“你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我放下来!”
但见居安浑身上下只留了一件衫裤,光着上身被他亲手带来的麻绳五花大绑,吊在一颗歪脖子树上。
“哦,哦!”业乐连忙手忙脚乱的跑到树下去解绳子。
“臭小子,你就看着她们把我绑起来,你要气死我啊!”
“可我打不过她们啊!爹说女人凶起来的时候要老实点。”
“臭小子……”居安骂骂咧咧。
“居安,怎么办,我们的钱袋都被拿走了。”业乐好不容易才将居安放下来。
“什么我们,只有我的好么!”居安愤愤然,明明两个人一起打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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