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漫上前,目光锐利道:“所以,你就杀了她!”
闻言,豆花妹一个激灵:“你说什么?”
“我说,不是梁炜杀了王莲,而是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豆花妹蹙眉,双手紧紧的抓在两侧。
“你不知道,我便来告诉你。”白漫绕着豆花妹踱步:“三月初二那日,其实你去过王家吧?以你和王莲的关系,进入王家也算是轻车熟路。而当时,王老板在午睡,王群在浆洗衣服,牛小双在自己的房间上药,以至于你进来的时候没有人看到。”
豆花妹抬眼看着白漫,不语。
白漫继续道:“那时的王莲正在沐浴,你便动手杀死了她。只不过不成想牛小双很快就回来了。”
“你胡说八道!”豆花妹突然怒目而视。
白漫没有理会她,继续道:“话说梁炜对王莲抗拒都来不及,又如何能够去模仿她的声音,还那么惟妙惟肖。恐怕只有你这个心心念念与王莲做比较的人,才会如此吧。”
“比较?我为何要去比较,梁大哥心中之人是我,那王莲有什么值得我去花心思比较?”豆花妹不屑之意尽显。
“我想那应该是梁家二老一再对你的批判,让你不自觉的还是有了自卑的心理。你虽知梁炜一心对你,可王莲这个未婚妻的身份,你就没法忽略,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恐怕你不自觉的就会去关注。以至于在杀了王莲之后,你能这么自如的模仿她说话。也巧妙的让牛小双以为你在生气,一直没敢进入房间。”白漫道。
“笑话,若真如你所说,那杀了人之后,我大可立即离去,为何还要留下糊弄牛小双。”豆花妹面无表情。
“也许是你心虚,等待时机,结果却错过了出去的机会,一直候到了夜里。结果天公作美,那场暴雨让米铺进了水,这王家里的人都出去了。牛小双也还在房中睡觉。那个时候,你将床底下的尸体搬运出去,恐怕是再合适不过了。”
豆花妹反手指着自己:“我?你以为我一个弱女子,能将尸体搬运到这河边来抛尸?”
白漫竖起手指摇晃:“要说别人是弱女子,我还信。可你家是做什么的?你娘体弱,这磨豆腐的任务恐怕一直是你在干吧。那磨石有多重,磨豆腐有多辛苦,恐怕你比我更清楚。你这日复一日,想必力气比寻常男子要大得多吧。杀人、搬尸想来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血口喷人。你大概是没做过豆腐,是以不知道我们这做豆腐的都是半夜起来准备,我们豆腐铺第二天可是准时开张的,哪里有时间像你所说的在王家逗留半夜,还要来这小河边抛尸。”
“我只说你将尸体搬出去,又没说你趁夜抛尸。”白漫挑眉道。
豆花妹突然一笑:“若不是在夜里,我便更没有可能了。你可知我早晨是要在豆腐铺中帮忙的,有那么多人都可以为我作证。而午后,我还要去进收黄豆,那庄稼户也能为我作证。到了晚上我更是一直在家中,我娘还有隔壁的婶娘都在身边。”
“恩,时时刻刻都有人证在,你倒还真是算无遗漏。”白漫点头赞道。
“这位姑娘,不知我平素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般污蔑我。”豆花妹打量着白漫,回想着在何处见过她。
“没有,我们是初次,哦,第二次见面。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那你为何?”
白漫盯着河面:“也许是王莲召我来的吧。”
“王,王莲!”豆花妹神色惊恐。
白漫颔首,继续说道:“进收黄豆,想必也得出城吧?你拖着板车,佯装去进货。又先来了这里,将尸体伪装成自杀的样子。清理了现场,匆匆赶去收黄豆,如此,不在场的证据便有了。说起来,你还真是很聪明,用了一条无法承受王莲重量的绳子,结果让其自然掉落,从绳子崩断的缺口来看,还真像极了自杀身亡的假象。”
“算了,你既不是官差,又不是捕快,我又何必跟你一个女子说这么多。”不知是心虚还是气恼,豆花妹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
豆花妹错身就准备离开,白漫突然用鼻子轻嗅了一下空气,转身对着离去的豆花妹道:“方才还只是八成,现在我就已是十成的把握肯定你就是凶手。”
“呵,凭什么?”
“香味。”
不用白漫多说,洛石就已经拦下了豆花妹。
白漫上前道:“王莲的胭脂水粉都是月季香味,就连香胰子都是月季的,可我却在她掩盖着的被窝里闻到了郁金香味,就和你现在身上的如出一辙。想来,那天你倒是老老实实在被窝里躺了许久。”
“呵,就凭一个香味!”豆花妹脸上变得阴沉,朝着白漫走近:“就算真有郁金香味,恐怕过了这么些天,也早就散尽了。就凭你一人之言,你以为知府大人会相信?”
“这么说,你是承认是你杀了王莲?”
“是,又如何?她该死!”豆花妹紧握双拳:“如你所说,当日我到了王家,王莲便与我说起了他们吵架的事情。她咒骂梁大哥是个跟他大哥一样是个短命鬼。还说像梁大哥这样的以后就是个吃软饭的,既看上了她家的财产,又还摆着少爷的谱。她只道等她生了儿子,就要把梁大哥……”
豆花妹涨红了脸,半天憋出一句:“阉了!”
‘噗’这王莲也太……
白漫不知如何形容这样生猛的女子了,道:“可她也许只是说着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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