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不去,我害怕。”陈易燃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前。
齐郁僵了僵,低头轻轻哄他,“小芝乖,我去帮你敷下额头你会好受点。”
“不去,我害怕。别留我一个人。”陈易燃还是不放手。
“好好好,我不去。”齐郁轻轻搂着他,陈易燃身上整个都很烫。齐郁虽然焦急却也不敢把他直接弄开,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格外脆弱。
“小芝是不是很难受?”齐郁摸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烫。
“热。”陈易燃迷迷糊糊的,觉得整个人都很热,想要凉点的东西。
“小芝乖,别动,发汗会好得快点。”齐郁搂紧他。
“难受。”陈易燃挣了挣,齐郁把他抱得很紧。
“我想爸爸妈妈了,我也想哥哥了。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孤独,我好想回家。”陈易燃觉得很难受,生病导致他变得脆弱,开始想念家人。
爸妈?齐郁虽然听不懂陈易燃说的爸妈是什么意思,但是能听出来他是想回家了。
“小芝乖,等楚怀来了我马上送你回家。”齐郁安慰他。
“回不去了,我回不去了,我难受,我回不去了,呜呜呜。”
齐郁看着怀里的陈易燃一边哭一边把脸往他怀里蹭,用手帕擦干净他脸上的眼泪,默默的叹了口气,看着洞外未停的雨,等着楚怀。
天黑的时候雨停了,“我想喝水。”陈易燃声音嘶哑,发烧的人容易口渴。
“小芝你醒了,你要喝水,我去帮你打泉水。”陈易燃身上还是很烫,并没有退热。
“不去。”陈易燃不想动。
“我去去就来,马上就回来。”齐郁摸了摸他的头,起身准备走。
“我也去。”陈易燃站起来,头有些晕,没什么力气。
“你坐在这里等我,我待会就回来了。”齐郁扶住他。
“不,我怕。你背我。”陈易燃趴在齐郁的背上。
好吧,齐郁无可奈何的把陈易燃背在背上,从火堆中拿了一根燃着的木头递给陈易燃。
陈易燃趴在齐郁背上,下过雨的晚上带着凉风,陈易燃背上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
再加上又是夜晚,虽然有火把,但是可见度并不高,他控制不住的想起看过的恐怖片,想着背上趴了一个鬼。
“齐郁齐郁,我要下来。”陈易燃拍他。
“怎么了?”齐郁不解。
“我要和你一起走。”陈易燃默默抓着他的胳膊。
“你怕黑?”齐郁拿过火把。
“不,我怕鬼。”陈易燃有点哆嗦。
“鬼?”齐郁用火把四处转了转,“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人比鬼可怕。”
走到半路的时候陈易燃突然一激动,“你看,那里有好多火把,是不是楚怀来找我们了?”
齐郁看到之前他们来的那条路上确实有很多火把,“走,我们过去看看。”
两队人马很快汇合,“殿下,属下来迟了。请殿下恕罪。”楚怀跪在地上。
“起来吧,你做的很好。”
“谢殿下。”
“翠依呢?”陈易燃没看到人群里有翠依的身影。
“回林公子,因天色太晚,我让翠依姑娘先回府等公子了。”楚怀道。
陈易燃点点头,不再多说。
再次来到吊桥的地方,发现桥已经修好了。陈易燃还是选择拉着齐郁的手走过去。
坐在马车里,陈易燃喝掉了半壶水,有些昏昏欲睡。
“小芝你先睡会,等到了府里便请大夫为你开药。”
靠着齐郁的大腿,陈易燃在马车颠簸中慢慢睡着了。
拿过车里的薄被给他盖上,齐郁把楚怀叫进来。
“楚怀,说说今天发生的事。”
“回殿下,今天你与林公子走后,我便与翠依姑娘到处逛了逛。我看时候差不多了便准备过去找你,谁知道到了才发现桥已经断了。我问过守门的僧人,他说除了你们没有任何人来过。而他也一直没有过来这边,所以没有发现桥断了。”要去吊桥只有一条路,而这条路都是有僧人守着门的。
“后来我便找了主持,因为他们修桥的时候是用几根长竹接在一起传过去的,所以主持便差人去拿竹子过来,谁知道竹子不见了。我们只能临时砍竹,所以费了一些时间。”
“依你所见,那个守门的僧人是撒了谎还是真的没有看到?”
“当时我逼问他的时候,他的惊慌不像作假。”楚怀回忆了一下才回道。
“嗯,你先出去吧。”齐郁点点头。
“是。”
当时他过来以后便看过吊桥的绳子,断口处并不整齐,很像是受力以后承受不住断的。
但是任何事都不能看表面,僧人看得到明处的人却看不到藏在暗处的人,比如影卫。
至于竹子为什么不见了,想当然是有人动了手脚。
而为什么他们在桥上不弄断绳子,却在他们过去以后再弄断?
齐郁低头看着躺在他腿上的陈易燃,捏捏他的鼻子,“看来,他还挺在乎你。”
陈易燃不舒服的咕哝了一下,齐郁笑着摇摇头。
☆、10
陈易燃睁开眼,看到熟悉的床顶,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记得了。
“醒了?”林哲西坐在桌子边。
“爹?你怎么在这里?”陈易燃喝了一杯水坐在桌边。
“少爷,洗脸吧。”翠依打好水。
“听说你昨天和二殿下去天光寺后山,结果被困住了?”
“是呀,桥断了,后来又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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