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淡淡的掠过,余渊臻就清楚的差不多了。
余鸩有些恍惚感的规规矩矩的喊了声父亲,家里似乎还跟从前一样没有多少的变化,让他不自禁想起了幼时,而今余渊臻的面容却还一如从前般,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只是把他的气质沉淀的更为浓厚。
余渊臻点了点头,没有应有的激动跟欣慰,或者是高兴,只是淡淡且随意的点了点头,平静的对许久不见的儿子的到来不以为然,好似没看见他身上被雨淋湿了一层渗进了里衣,简短的问了他几句话,余鸩的回答也恭敬的让他觉得可以,才一撩眼皮道:“房间已经收拾出来了,你先回房间把身上打理干净,回头下来吃饭,等过几天再办个宴会,你好歹也是回来了,该认识认识人。”
那意思尘埃落定的不言而喻,余鸩心头一跳,表面上没什么动静,应了声是,看余渊臻没什么别的意思了就往楼上走。
他前脚刚回了房间,后头余辜就风风火火的过来了,直接掠过余渊臻要往楼上蹦,觉得身上湿粘的实在不舒服。
余渊臻倒是没想到这俩人回来的速度都比较一致,而且……
他眯起眼,转头吩咐厨房赶紧熬碗姜汤。
余辜身子骨打小就好的不怎么安稳,这些年养的再精细也架不住余辜喜欢四处蹦跶,余渊臻一方面帮对方收拾烂摊子倒没什么,另一方面就怕他玩着玩着伤到自个儿。
余渊臻只觉得一颗心操碎在了余辜身上。
果然不把人看牢点是不行的。
余渊臻淡淡的在心里叹了口气,等姜汤熬好了以后自个儿亲手端到了楼上,敲了敲门,没动静,只有依稀的水声。
余渊臻直接把门一开,许是开门的动静被里边的人听见了,声响停顿了下,“……我洗澡呢。”
余渊臻反倒是笑了,“又不是没见过。”
然后把门一锁。
余辜懒得搭理他,等从浴室里出来以后,发现余渊臻居然还在,可对方愣是没发出一丁点声响,就坐那儿瞧着他看,桌子上还摆了碗黑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
余辜身上披着浴巾,一张脸沾着水光白里透红,看起来格外惹人爱怜,精致的锁骨若有若无的显露出来,脖颈上吻痕鲜明的印在上头,看得余渊臻眼一暗,他发梢上未干的水滴慢慢地滴落下来,缓缓的落到肌肤上往下滑落,又被随手抹去。
余渊臻起身把他抱进了怀里,动作温柔的用毛巾替他擦拭着头发,在他耳边低声问道:“跟你哥哥见过了?”
余辜闭上眼软软的由着他动作,从鼻子里哼出一个腔调应了声,“……在路上碰见的。”
余渊臻瞧他这模样是越瞧越是欢喜,忍不住低头想要落下一个吻,余辜偏头避开了。
今天真是做什么都不顺心。
余辜有些烦躁道:“看你不顺眼,你走开。”
余渊臻一顿,怜爱的用唇触碰着他的脸颊,气息喷吐在他耳边,“怎么不开心了?”
他的手指从他的脸上滑到脖颈,在那吻痕别有意味的停留了一下,“……不高兴?”
余辜面色冷道:“滚。”
余渊臻轻笑了一下,弯腰凑近对上他的眼眸,别有意味的眯起眼,“……是不是有人惹你不高兴了?”
余辜依然从牙缝里挤出了个滚字,“今天不想理你。”
他有些气恼的想要推开余渊臻,后者只是将他抱得更紧了些,面色不变,“乖,把姜汤喝了,你身体不好,受凉会发烧的。”
“不要。”余辜拒绝的很是干脆,“又腥又臭的东西还是给你喝好了。”
余渊臻哄道:“不腥,我让人多加了点糖,很甜,你来尝尝。”
余辜嘴巴就是要用来享福的,吃不了苦,以前生病的时候,医生开的药都是一到舌头就被他苦的吐了出来,余渊臻为了哄他吃药衬得上是煞费苦心,把药研成粉兑上开水一点一点喂他喝进去,导致余渊臻十分警惕他的身体,就怕一个不小心没照料到让他受寒。
这体质受寒很要命的啊。
余渊臻每次一想到这个,都很是埋怨那个把余辜随便扔到冰天雪地里想要活活冻死他的妈,想要把那女人千刀万剐,尤其是在余辜落下病根咳嗽的时候,这个念头演变的非常强烈。
余渊臻把姜汤递到余辜眼前,后者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像是撒娇,把他的衣服都扯皱了,闷声闷气道:“不要。”
余渊臻对余辜总是很有耐心的,哄了好半天,余辜就是闹腾的在他怀里不肯抬头,就怕被猝不及防的灌一嘴姜汤,余渊臻气笑道,“那你说你今天为什么不高兴。”
余辜嘟囔道:“我看见你就不高兴啊。”
余辜说话的语气都是软软的,慵懒而漫不经心的,说着往余渊臻身上蹭了蹭觉得水滴冰凉的落在身上有些不舒服,不过室内打了空调,暖洋洋的也不怕着凉。
余渊臻被他这一蹭心都软化了不少,也不计较他说出的这些话,把姜汤随手放在一边,拿起毛巾又仔细的替他擦拭上了。
余辜就享受的眯起眼,懒洋洋地趴在他的怀里,直到余渊臻低下头在他耳边又问了一遍,“是因为这个不高兴了么?”
他的手指在他脖颈上勾弄得有些痒痒了,余辜就有些瑟缩了起来,一时间被余渊臻更怜爱的抱紧了些。
余辜闭起眼,揪紧了余渊臻的衣角,像是忍受着什么似得揪得指骨都泛了白,微微侧过头,颈间炽热的吸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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