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饭罢,简单洗漱,下人们纷纷退下,合上门窗。
裴懿展开双臂,道:“更衣。”
“是。”公羊素筠来到近前,垂首解他腰带,却解不开,心中一急,眼泪便簌簌落下来。
裴懿拿开她的手,语气不耐道:“我来罢,你自己将衣服脱干净。”
闻言,公羊素筠羞愤欲死。
教她当着一个陌生男子的面自己将自己脱干净,还不如一刀杀了她。
裴懿将自己剥干净,一抬头,却见公羊素筠傻站着一动不动,登时便有些动怒。但他忍下了,这个女人毕竟是公羊诚的女儿,公羊溪林的妹妹,他不能随意苛待她。他抓住公羊素筠的手将人扯到跟前,动手脱她的衣服,谁知公羊素筠突然尖叫一声,猛地推开他,快步跑到角落去,背抵着墙,双臂抱紧自己,哭喊道:“别碰我!求求你!别碰我!别碰我!”
裴懿冷声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睡你天经地义,你给我一个不碰你的理由。”
公羊素筠声泪俱下道:“你尽管去找那些勾栏女子,我丝毫不介意,只是你别来找我,求你放过我罢!”
裴懿一愣,随即勾唇冷笑,道:“明白了,你嫌我脏,是么?”
公羊素筠只一个劲儿落泪,咬着嘴唇不作声。
裴懿拾起衣服穿上,依旧笑着道:“好,我不碰你,你就在这座王府里守一辈子活寡罢。”
公羊素筠仿佛真的看到自己变成一个形容枯槁的深闺怨妇,顿时悲恸欲绝,恨不能立时死了。
出门前,裴懿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陪我上床,还是守活寡?”
公羊素筠抽噎着决绝道:“我宁愿孤独终老。”
“好,很好,”裴懿笑着道:“我成全你。”
裴懿走了。
公羊素筠滑坐到地上,捂着脸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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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懿回到自己的院子,进了书房,道:“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能进来。”
沈落玉应了声“是”,躬身退出,将门关上。
裴懿坐于桌后,从案头抽出一卷画轴,铺展于桌面,沈嘉禾的画像立刻跃然纸上。
他定定地望着画中人,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裴懿喜武厌文,最是不耐舞文弄墨,故而傅先生留的课业都是沈嘉禾替他做的。一次,傅先生命他作一幅牡丹图,沈嘉禾便在后花园里一丛开得最盛最艳的牡丹前摆了画案,提笔作画,裴懿则在一旁舞剑。裴懿舞累了,便来看他作画,偏又不老实,总来拨弄他,沈嘉禾生气,嫌他一身臭汗教他回去洗澡,裴懿却变本加厉,愈发无赖起来,把人拖进牡丹花丛,扒了裤子硬梆梆便要顶入。沈嘉禾哪里敢依,花叶虽葳蕤繁盛却并不足以将他们完全遮挡,光天化日之下,若是教人瞧见,他便活不成了。裴懿却不肯作罢,反剪他的双手,又摘了一朵牡丹堵上他的嘴巴,然后霸道而强势地进入了他的身体。
自此之后,裴懿便对野-合上了瘾。夜深人静的后花园,荒草丛生的野外,记忆最深的一次则是在一片油菜花田,他们从白日做到夜里,最后沈嘉禾体力不支晕了过去,他便抱着人在花田里睡了一夜。那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夜晚,油菜花的香气,幽幽的虫鸣,灿烂的星河,还有怀中人清浅的呼吸,裴懿记得一清二楚。
往日那些活色生香的记忆一股脑钻出来,撩起无处发泄的蓬勃情-欲,令裴懿胸膛起伏,呼吸粗重,腿间那-话-儿已然硬得发疼。他褪下亵裤,紧握住那挺立的滚烫巨物,盯着沈嘉禾的画像快速套-弄起来。
灭顶的高-潮很快来临,浓稠的液体喷将出来,洒在沈嘉禾的画像上。裴懿闭着眼睛,张开嘴巴剧烈地喘息。待余韵渐退,呼吸平复,裴懿突然桀桀怪笑,初时只是低低地笑,然后笑声越来越大,响彻在空旷的书房里。笑着笑着,一滴泪从紧闭的眼中钻出来,顺着脸颊滑下,流进了他的嘴里。
裴懿缓缓睁开眼,望着被弄脏的画像,伸手去抚摸沈嘉禾的脸。
忽然,他猛地抓起画像,三两下便撕得粉碎,向上一扬,纸片如雪花般飘落下来,落了裴懿满头。
[二更]
第二日,裴懿应约参加太子组织的东郊围猎。
应约前来的除了他,还有六皇子贺兰骙,九皇子贺兰骦,睿亲王嫡子贺兰真,左相荆茂堂之子荆默庵,等等,全是些皇室宗亲、权贵子弟,而且彼此之间关系都颇密切。荆茂堂是左相,亦是国舅,是当今皇后荆绍仪的亲哥哥,而太子贺兰骏、六皇子贺兰骙、九皇子贺兰骦皆是皇后所出,是嫡亲兄弟。而睿亲王贺兰纶是当今圣上贺兰绍的亲弟弟,贺兰纶的嫡子贺兰真自幼便显露超凡智慧,被贺兰绍选为太子伴读,与太子一同长大,二人甚是亲厚。
裴懿在这群人中便显得格格不入。
比他更加格格不入的,是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的少年。那少年独自策马走在一旁,不与任何人交谈,看起来孤傲得很。
裴懿曾在万寿节晚宴上见过他一次,知道他是北岚谵王府的小王爷叶嘉泽。
十八年前,昭文帝贺兰绍初承帝位。因为刚经历一场夺位风波,朝堂动荡,局势不稳,一直怀揣狼子野心的北岚伺机进犯。彼时贺兰绍还未完全掌握兵权,无奈之下,只得听从当时还只是御史大夫的荆茂堂的建议,将自己的妹妹永安公主贺兰纤远嫁北岚和亲。贺兰纤嫁给了当时的北岚三皇子如今的谵王叶存钦,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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