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普天第一美人亲亲这件事,某狼决定在赤谷吹嘘一辈子。
他只是不知,为这一日,那个在幽幽深海里的孤独龙王,却等了三百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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苌夕近日过得尤其舒坦,一颗心都被填得满满当当,整日飘来飘去,仿若破茧重生的花蝴蝶,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与美人在一起的事。
“美人,我们出去走走怎么样?”苌夕跟正给海棠浇水的沭炎,乐呵呵道。
沭炎拨了拨几条缠在一块儿的枝桠,择去多余的叶子,道:“闷了?”
苌夕抬起右手,在食指与拇指之间留了很小一条缝,道:“一丢丢。”
沭炎将木瓢放回水桶,道:“也好,今日恰好长生街赶集,应该很热闹。”
“赶集?那会不会很挤哇?你踩我我踩你的?”那样就好了,他就可以跟美人紧紧贴在一起。
说不定还能趁机揩油?
嘻嘻嘻......
沭炎淡淡看他一眼,道:“那是大城才会有的景象,慕夕城人少,不挤。”
“......哦。”苌夕失落嘟嘴。
慕夕城的街道,苌夕不是很熟悉,那条长生街还没去过,上回沭炎将他横抱回府,走的是另一条路。
不过,对于常年在深谷里厮混的苌夕而言,人间所有的街道,他皆瞧不出差别,左右不过是摆摊的卖东西,闲逛的买东西。
当然,还有他们这样,不买东西出来散心的,小夫夫。
然而一路上,小夫夫即便并肩而行,却始终隔着两个手掌长的距离,与普通幕僚无异。
苌夕这条狼,虽然心里总是澎湃激昂,总想着什么时候亲,什么时候摸,却从未实际动过手,只在脑子里过过瘾。真探出手那一刻,他反倒成了未出嫁的大姑娘,扭扭捏捏半天不敢说话。
故而,他时常说自己是个矫情之人。
说浅近些,这便是怂。
不过嘛,身为千古妖灵,苌夕的脑子里并非只有那些风月情爱,那样显得多没本事呀!
他心里第一的位置自是沭炎无疑,之于第二,那便是吃。
“美人。”苌夕唤了声身旁的人,眼睛一动不动,盯着一家装潢质朴,香味横溢的店铺——前面的烤架。“那是什么哇?”
沭炎顺着他的眼神望去,道:“烤羊。”
“哦......”某狼狠狠咽了口唾沫,继而没话找话道:“是......干什么的哇?”
沭炎一顿,眉头一挑,直接将人拉进店铺,对掌柜的道:“店家,半只烤羊。”
苌夕无比崇敬地望着通晓“读心术”的沭炎,道:“美人......原来我们心里真的有一只烧鸡啊!”
以后有想吃的,直接问“这是什么”就行。
沭炎淡淡瞥他一眼,纠正道:“那叫‘灵犀’。”
苌夕嘿嘿一乐,这样的典故他已然错成了习惯,也没有被指破的窘态,道:“反正美人就是懂我,我心里藏一根头发丝你都知道。”
沭炎勾唇,道:“就头发丝的志向么?若是我,定然藏个大的。”
苌夕挠了挠后脑勺,道:“我才不要藏呢!对美人,我可是一丝丝都不会隐瞒,更别提藏东西。”
沭炎似笑非笑看他,道:“如此,我是否还得说一声‘多谢’?”
“不用不用。”苌夕左看右看,小声凑近他,如同传递情报的细作,神秘兮兮道:“过会儿付钱就成了。”
迟迟不忘初至慕夕城之时,没钱付账,险些被胖揍的情景。
沭炎一愣,道:“那你如何不去找墨章?他腰包里的银子可不比我的少。”
苌夕一本正经地拿手在桌上拍了拍,恨铁不成钢道:“美人你傻啦?墨管家没有你好看的呀!”
远处,正被迫模仿笔迹,抄写天庭文书的墨章,扎扎实实打了个喷嚏。几滴墨迹飞溅到书页上,墨章摇摇头,取出一张新纸重新誊写,一边谨小慎微地描字一边摇首叹息:
“有佳人的陪佳人,有友人的陪友人,只有我墨章,孤家寡人呐!”
☆、小甜饼(二)
“二位客官,搅扰了。”跑堂的小二佝偻着背小步凑上来,搓了搓手心,道:“不知二位客官想吃些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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