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现在还怕人告是么?老夫现在有什么值得别人算计的,你们这些部门一个个忙得热火朝天的,礼部清闲的都快长毛了,如若不是每年年末还有一个年终祭礼,我看啊,礼部也和鸿胪寺差不多咯”邓远端起酒杯,一口将杯子里的酒给喝了。
崔子鹤摇了摇头,给邓远满上,道:“咱们这个陛下和先帝不同,他不喜奢华,即使是自己的寿辰,也未成大肆铺张,前两年陛下身边的内监杨公公不是说了吗?陛下的寝宫有一次都漏水了,可是陛下也只是让工部把屋顶补好,并未大肆声张,这位陛下和先帝比起来,真当是勤俭得过分”。
“可不是吗?如若换成先帝,必将寝宫推倒重建,那时候我们礼部自然要出面,对礼制规格进行规划,然后再由工部动工修建,可是我们陛下倒好,只修补了屋顶,实在是太过小气了,怎么体现我们大夏的繁荣”邓远说完,再一口,将杯中酒给一口喝了。
崔子鹤见状有些无奈,便不肯再给这人满上了,道:“你少喝一些,喝得这样急,即使你酒量不错,也得醉了”。
邓远叹了口气,道:“不瞒你说,崔大人,老夫多么希望我们陛下能稍稍学一点先帝的奢靡”。
崔子鹤一下就被逗笑了,放下酒壶,道:“你想得倒好,陛下真当奢靡去了,我们大夏王朝的百姓怎么办,说实话,你也不要怎样悲观,老夫觉得你们礼部日后有忙不完的事,只看你沉不沉的住气”。
邓远一下来了精神,看向崔子鹤,问道:“何出此言”。
“你想想,我们陛下为何那样节俭,再想想为何我们陛下不肯将寝宫推倒重建,甚至这次沧溟国太子来访,也推迟”崔子鹤问道。
邓远摇了摇头,他猜不透这位陛下的心思。
“沧溟国太子来访,推迟时间,有一点是因为大夏还没准备好,第二点就是因为大夏并不富裕,陛下不肯重建寝宫也是因为大夏没钱的缘故”崔子鹤道。
邓远有些惊讶,道:“陛下登基十年了,而且这样节俭,对百姓的税收也逐年降低,国库怎么可能没有银子?”。
“邓大人,你想啊,国家现在最耗银子的地方,一个是水泥路,还有一个就是制造火枪以及冶炼钢铁的三处地方,这些都是工部去负责,户部直接拨款的,为何今日户部尚书陈敏那样反对,也是因为户部没钱的缘故”崔子鹤到底是吏部尚书,对朝局看得还是很清楚的。
“可是海番院下西洋,不是挣了挺多吗?还有每年的税收,应该也不少啊”邓远掌管礼部,与庶务上到底是有些不敏感。
挣了不少,可是花销更多啊,摊子铺设得太大,你没发现吗?我们官员的俸禄提高了不少,如若节俭一些,即使家中没有其他的产业,基本上也能在京城生活下去,当日,这也只是陛下一个不许贪污受贿的手段罢了,如若发现有贪污受贿的,直接抄家,也是有这个原因在,所以官员也并不是很反对这个条例。
还有就是庄稼人的税收也减少了不少,生下的,国库的收入,大头就是商人的税收以及西洋来的银子了,可是西洋来的银子,也不能每月都有,去西洋的船队至少一年一个来回,你说说,国库现在缺不缺钱。先帝在是,官员找户部借银子多么的方便,现在却要写报告,确实你有借这笔银子的需求,还需来我这个吏部尚书这里审批,否者,户部怎么可能会把银子借出来,那些宗亲借银子,还需陛下审批,现在谁缺钱会去找户部借银子。
“既然户部缺银子,那你为什么说,以后我们礼部有忙不完的事”邓远不解。
“你说说,当水泥路铺完,国库的开销只有冶炼钢铁和火枪两项开支,而且你要知道,钢铁可是耐损耗的东西,等这些都上正规,你说说,户部还缺银子么?户部不缺银子,而我们大夏又如此强盛,你说说,我们陛下不会邀请其他国家使者来大夏么?既然其他国家使者要来大夏,你说说你们礼部清闲得了吗?”崔子鹤笑眯眯的。
邓远猛然醒悟过来,起身,向崔子鹤行了一礼,道:“多谢崔大人开解”。
“哎,邓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崔子鹤连忙将邓远扶了起来,道:“因为朝局多变,老夫也不想你走错了路,此次沧溟之事,你如此失落,鸿胪寺卿只会更加失落,你知道,因为先帝在是,伍家是京城之中数一数二的家族,所以,做的那些事,你也知道一二,陛下登基,虽然伍家壮士断腕,隔断了尾巴,在夹缝中生存,可是陛下对伍家一直都不满,现在陛下已经完全掌控了朝局,他想要对付伍家,也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情,老夫不想因为这件事,你上了伍家的船,到时候老夫想救也都救不了”。
“伍家的事,老夫也有所耳闻,伍家当初还想走后宫的路,将伍家的嫡女送进了皇宫,后来这位伍家女儿见自己怀有龙胎,就陷害另外一位妃子,害得这位妃子小产,后来陛下一怒之下,将此女贬成了御女,这还是看在她肚子里有龙胎的情况下,后来,此女也被将胎保住,三个多月了,明明胎儿已经坐稳,结果睡了一觉,醒来,就流产了,可见,这坏事可不能随便做”邓远叹了口气。
“可不是吗,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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