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霍清随眼疾手快拉住她,“我陪你。”
心尖微颤,夏晚抬眸,眼眶很没出息的红了。
盛希医院。
蒋曼妮坐在飘窗上,双目无神的望着窗外,她一动不动,也只有在自己的手抚上小腹时,眼底才会闪现温柔之色。
夏政陶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
那神情……
“曼妮!”
心头猛地一跳,他慌忙方向手里的保温杯和鲜花,一个箭步冲到了她面前。
“曼妮……”他看着她,却不敢上前,深怕刺激到她,只能放柔声音哄着,“曼妮,别坐这了,小心着凉,我……我扶你上床躺着,好不好?”
蒋曼妮没有动,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就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夏政陶见状又急又慌:“曼妮……”
蒋曼妮始终没有回应。
夏政陶再也等不了,伸手就要扶住她的手。
“别碰我。”
嘶哑没感情的声音蓦地响起。
气氛微变。
“曼妮……”夏政陶一颗心径直坠地,有些难受,但即便如此,他仍是温柔哄着,“好,我不碰你,那你自己下来,小心点,我就在旁边看着,好吗?”
顿了顿,他的视线随着她的手落到了她的小腹。
“曼妮,”眸色不自觉柔和下来,他望着她,眸中尽是歉意和关心,“你就算生我气,也要为我们的孩子想想,医生说了,妈妈的心情很重要,你的身体也不能受凉。”
孩子……
蒋曼妮睫毛颤了颤。
捕捉到她的变化,夏政陶心下一喜,按捺住情绪又道:“我们回床上躺着吧?昨晚没给他讲故事,我现在给他补上好不好?”
他如今这个年龄,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其实是很开心的,从知道怀孕起,每天晚上,只要他回来蒋曼妮还没睡,他都会和孩子交流一番,哪怕现在孩子根本不可能有感应。
没人知道,他内心有多欢喜。
“曼妮……”饱含希望的,他又低低叫她。
心尖像是被狠狠刺痛,蒋曼妮忽的想起了刚刚和他结婚的那段日子,那时候,他也是这么哄着自己,顺着自己,温柔的叫自己的名字。
“曼妮……”
眸底一闪而逝一抹深暗,蒋曼妮终是动了动。
夏政陶喜不自胜,下意识的想要扶她,但想到她对自己的生气和排斥,最终还是硬生生忍住了,只能在一旁虚扶着,直到看到她躺回床上。
“对了!”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他就如同一个毛头小伙一样兴冲冲的小跑到了茶几那,指着带来的玫瑰道,“曼妮,你最喜欢的玫瑰,好看吗?”
蒋曼妮抬起了眸。
视线里,那束玫瑰娇艳欲滴,而身旁的男人……
一颗心冷了冷,她面无表情的别过了头。
夏政陶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愧疚,没再提花,他拿出保温杯倒了一碗汤出来。
“曼妮,”走到床边,他顺势坐下,有些小心翼翼的讨好,“今天一大早我就起来了,这汤,是我让郑妈教我,我来熬的,是你喜欢的汤,你尝尝看,好不好喝?”
小碗上冒着热气,香味四溢,甚至勾人食欲。
可蒋曼妮看着,脑中回想的,却仍是昨晚发生的一切。
夏晚,遗嘱,那个女人,还有……
不受控制的,蒋曼妮垂落在被子上的手悄然握紧。
“曼妮,”夏政陶没有发现,只是望着她,更加放柔了声音哄着,“喝点吧,就算……你再不想看到我,也别和自己过不去,何况……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你……”
蒋曼妮忽的扯唇冷笑了声:“孩子?!”
“曼妮……”
“别叫我!”蒋曼妮隐忍着打断他的话,眼中瞬间聚满寒意和失望,“夏政陶,你在立那份遗嘱的时候,昨晚在看到老师让我先回来的时候,有想过我肚子里的孩子吗?!你还知道我们有孩子?!”
她像是笑,又像是哭。
嘴唇翕动一番,夏政陶想要解释,然而话到嘴边,却突然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口:“曼妮……”
蒋曼妮突然觉得很烦躁,亦是失望至极:“出去!”
“曼妮……”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端着碗的手颤了颤,夏政陶望着她,微叹一口气,下一秒,他把碗放到了一旁。
说起了心里话:“这些年,其实我过的很混蛋,我对不起晚晚,对不起她妈妈,甚至……也对不起佳柠那孩子,我承认,我从没忘记过她妈妈,毕竟……她确实是我深爱的女人。可是……”
深爱的女人……
呵!
蒋曼妮直觉不想听!
“曼妮,”没有在意她的排斥,夏政陶继续:“我明白,自己同样也是个男人,而且是一个重新有了家庭,很快还会迎来自己孩子的男人,我有责任照顾好自己的妻儿,不让你们受一丝一毫的哭,更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混蛋。”
他坚定的看着她,一字一顿:“我承认,在知道她可能还活着的时候,我动摇过,甚至失态过,可是曼妮,我希望你能理解我,那毕竟是我的过去。但现在,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放下了,昨天在停车场说的那番话,也是真心实意的,你和孩子是我的责任。”
“责任……”蒋曼妮重复着,笑了。
“是,责任。”夏政陶知道她在别扭什么,“晚晚……她终究也是我的女儿,也是我的责任,这些年,我们父女关系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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