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疼!
混蛋!
居然……居然咬她!
夏晚吃痛,恼羞的情绪瞬间从心底升起,下一秒,她双手胡乱抵在男人胸膛前,并且使出全部的力气推开了他!
“霍清随!”防备似的咬住下唇,脸颊鼓起,她气呼呼瞪他,“你……你……”
然而你了半天,她愣是没质问出那句为什么咬她,反而一张脸就跟被火烧了似的,又烫又红。
霍清随幽幽沉沉的盯着她,看着她因为气愤而格外生动的眉眼,终是撩起了薄唇,淡淡凉凉的问道:“知道疼了?在夏家的时候,故意让自己摔倒受伤就不知道疼?嗯?”
低哑温醇的嗓音,配上他没什么情绪的严肃脸廓,像极了教训。
夏晚心尖微颤,无意识的绞起了手指。
果然……
这个老男人就是在生气。
“我……”嘴唇撅起,她心虚的垂下了脑袋,没敢看他。
霍清随瞥见她的动作,再开腔的时候嗓音明显低了好几度:“夏晚,就算想收拾许佳柠,也不该拿你自己的安全做赌注。如你所说,假设被推倒的地方靠近楼梯口,你是不是也要毫不犹豫的故意摔下去?回去之前,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想做什么,要做什么,都要让我知道?”
极淡的语调,几乎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可夏晚就是从中感受到了一股绵长的叹息,以及无奈的不悦和不赞同。
十指不自觉绞的用力起来,她弱弱的辩驳变的似乎有些无力:“不会啊,我又不傻,而且,我……我也没受伤啊。不用……不用这么严肃吧?”
回应她的,是霍清随的冷嗤。
“是么?”
夏晚动了动唇,心虚的感觉更浓烈了。
逼仄的空间里,男人落在她身上的深邃视线仿佛带着一股隐隐的怒气压迫。
最受不了他的这种折磨,她鼓起勇气回看他,不曾想一抬眸就对上了他漆黑的目光,幽幽沉沉的。
几乎是同一时间,她的下巴被抬起。
“霍……”
不等她有所反应,独属于男人的清冽气息再度强势将她包围,她只听到他磁性的声音贴着耳畔钻入了她的耳中:“记不记得在夏家的时候我怎么说的?”
“你……你……”夏晚一颗心控制不住的发颤。
她想起来了。
他说……回来再收拾她。
所以,他现在是什么意思?
难道……
“霍清随!”她急了,眼底掠过紧张,“你……”
明白她是记起来了,霍清随眉眼深处划过一抹暗茫,故意压低了声音威胁道:“帮你长长记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夏晚小脸爆红:“喂……唔!”
剩余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男人吞入了腹中。
或轻或重的啃噬,疼痛和酥麻并存,像极了惩罚。
夏晚欲哭无泪。
这个混蛋!
“唔……”
渐渐的,夏晚被吻的无力,就在她快要迷失沉沦之际,闭着的眼睛忽的感受到了一束强光自远处射来。
大脑恢复清明,她猛然惊醒!
他们……他们还在外面!
“霍……霍清随!”条件反射的,她开始挣扎。
“嗡嗡嗡--”
手机铃声在此时毫无征兆响起。
眼睛一亮,她努力别开脸,微喘着气紧张提醒:“电……电话!”
霍清随终是停下,余光瞥见还在闪烁的手机,他的脸上明显的流露出了浓浓的不悦。
夏晚趁着这个机会推开了他,二话不说拉开门就往家里跑,只留下磕磕绊绊紧张不已的一句话:“我……我先进去了!”
霍清随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薄唇情不自禁的微微勾了勾。
手机还在继续振动。
收回视线,他不疾不徐拿过手机接通,淡声开腔:“喂,聿琛。”
“四哥。”听到他的声音,江聿琛抽烟的动作一顿,明明灭灭的烟圈下,他的脸越发的显得暗沉,一口烟吐出,他道,“我在机场,锦桐半个小时后登机。
”
霍清随情绪没有丝毫的起伏,就连脸上的神情都没有变化,他只是依旧淡淡的应了声:“嗯。”
江聿琛沉默了几秒,再开腔的时候,喑哑的嗓音极其的紧绷:“四哥,昨晚的事,和她没有关系。”
她指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我知道。”霍清随沉声道。
一根烟抽烟,江聿琛离开了抽烟室。
才走到vip候机室的门口,他便听到了江锦桐哭哭啼啼的声音,烟瘾重新上来,他烦躁的走开了。
“妈……妈……我不想走……不想……”江锦桐扑倒在江夫人怀里,双眼通红,哭的不能自已。
她发颤的嗓音,听在江夫人耳中就像是一把刀在她心口上划过,疼的厉害:“桐桐,我的桐桐……”伸手抚摸着她的脸,她整个人都沉浸在悲恸中难以自拔,可还是不得不安抚她,“桐桐你放心,妈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回来的,就算所有人都不管你,妈都不会离开你的,乖,忍一忍。”
“妈……”江锦桐哭的更厉害了。
江夫人看着从小被自己娇宠着长大的女儿第一次哭成这样,简直没办法忍受,女儿要被远送异国他乡,她这个做妈妈的却没有办法,她怎能不怨恨?
“都是那个夏晚!”控制不住的,她心底的愤怒脱口而出。
夏晚……
江锦桐身体一僵。
脑海中夏晚的容貌突然间清晰起来,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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