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成就给个话,还要再联系?那不是还要往县里来回跑几趟?”李爱华不满道,但是刘梅条件不错,儿子也中意,她也没再说什么。
“你明天再陪你哥去一趟县城。”李爱华告诉汀兰道。
“又要我陪?……不去!”汀兰坚决道,两人谈对象,她才不去做电灯泡。
“你反正在家闲着。你哥一个人去和女方相处,我不放心!”李爱华有她的盘算,刘梅她没见过,到底不放心,怕憨实儿子单独见多了,陷进去就晚了。
“这次刘梅又没传信说有人陪同,估计她也是想和的小岳单独相处。”汀兰猜测道。
“那我更不放心!”李爱华马上道,“一天到晚约在电影院,这次又要再看电影?对了,问你们上次花了多少钱,怎么都不告诉我?”
“没花多少钱,就吃了饭看了场电影!”那天中饭花了七块多,加上电影票和零食,一共十块左右吧。如果让李爱华知道,肯定会念叨不休,所以小岳和汀兰都没告诉她。小岳把汀兰塞给他的二十还回来了,不过估计这时候他的口袋也已经空空如洗,下次约会钱不知道有没有。
最后岳爸也出来支持下次见面,汀兰再跟着一起,她也只有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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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小岳打扮一新,穿着新做的淡蓝短袖衬衫,精神奕奕的带着电灯泡岳小妹出发了。
汀兰暗叹,幸好这次约的是晚上见面,不然又要顶着大日头遛达,非中暑不可。
他们四点多出发去了车站,刘梅约的是晚上六点半在电影院碰头。
到县里的小客车今天一直没有进站,小岳心急,打听了一下有没有去县城的车子。正好有一辆拉着石子的拖拉机过来揽客。车上石头没有装满,还有点空间可以搭乘几个客人。
见小岳打算坐这辆拖拉机过去,汀兰也只有皱着眉头跟上了。
拖拉机两边各架了一条木板当座位,车子前三分之二的空间都堆满了石子,后面两边露出的木板上,正好可以再坐四五个人。右边的位置上,有一对年轻的夫妇带着一个孩子坐在那里。
汀兰跟着爬到车上的时候,看着前面一堆石头,心里咯噔一下,莫名心悸。小岳伸手把座位灰尘掸一下,拉着汀兰过来坐下。
晚霞的余光映照在汀兰的身上,挥洒出一片金色的光影,随着拖拉机颠簸晃动,她恹恹的靠向小岳。
小岳揽过她的肩膀,看着没什么精神,不像平时那么欢快的汀兰道:“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汀兰不想小岳担心。不知道是不是出门前吃了一碗面条的原因,现在胃堵的厉害,心口烦闷,特别难受。
“如果累了,就靠着我睡一会儿,还要一小时才能到县城。”小岳把汀兰的头在肩膀上放好,让她可以舒服的休息。
“恩。”汀兰闭上眼睛道。
迷迷糊糊之间,突然一个急促的刹车,伴随着旁边少妇凄厉的尖叫声,汀兰感觉身体突然间失去了平衡,一双手臂牢牢的挟持着自己向后倾倒……
蓦的睁开眼,看见的是岳景明满脸的惊恐的表情,他用力的环抱着汀兰,砰的一声,两人一起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车上的石块掉落,狠狠的砸向他们身上。自始至终,岳景明都把汀兰牢牢护在身下,石块砸下来那一刻,他发出痛苦的哀嚎……
汀兰完全蒙住了,头脸被岳景明护在胸前,她眼前一片漆黑。耳边传来小岳痛苦的叫声;还有拖拉机倒地后,仍旧轰隆的鸣响;还有孩子的哭声。
她呜呜的哭起来,全身不能动弹,但是感觉到护在她身上的小岳已经晕迷,没有一点反应。过了不久,终于听到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叫声。
身上的重量渐渐轻了,汀兰知道这是压在他们身上的石块被搬离,来人把岳景明抬起来,汀兰看到好几双陌生而焦急的眼睛,来人把她扶起来,迭声问道有没有事?
缓过气来,汀兰急忙寻找哥哥,看见岳景明被人翻转过来,平躺在地上,她呜咽一声扑了过去。
岳景明晕迷不醒,脸上泥灰混着鲜血,左小腿鲜血淋漓一片狼籍,白森森的骨头都露出来了。汀兰浑身发冷,抖擞着手摸向景明的脸庞:“哥,……你醒醒!”
身边的人伸手探向岳景明的鼻息道:“还有气!赶紧送医院!”
来了两个人把岳景明抬到道路上另一辆拖拉机上面,汀兰一直握着景明的手没有放开,搭乘的几个乘客早已经下车,都理解的让赶紧先送伤患去医院;另一边抬过来同车的少妇,男人抱着不停哭泣的孩子紧紧跟上。
到了县医院,景明被带到急诊室,医生检查过以后,通知赶紧办手续,要做手术。
汀兰连忙去办了手续,并拿了五块钱出来,拜托送他们来医院的拖拉机师傅到镇上给家人送个口信。
汀兰回到急诊室,发现景明只做了简单的处理,额头的伤口缝了七针,小腿作了清理消毒,还没有送进去手术。询问医生,被告知今天值班医生就一个,一起送来的少妇伤的更严重,内出血,所以先安排她做手术了。
汀兰气急,吵着一定要医生赶紧想办法给景明治疗,一边想着是不是直接送良州市,但她又害怕耽误了治疗时间,全身发抖,犹豫不决。实习医生安慰她,已经通知手术医生往这里赶了,让她不要担心。
汀兰来到病床着,握起岳景明的手,一直流泪。
来到这个时代,她一直觉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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