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从来没和尤东南一起跳过舞。
“我们走吧,”尤东南说。
柯以淼诧异地望向他,又听见他说,“回家,或者……”
尤东南顿了顿,又回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或者陪我去爬山。”
这个月份天已经凉下来了,一走出门,风就吹了过来,柯以淼也懒得系拉链,直接将外套抿起来,哆哆嗖嗖地跟着尤东南跑。
“你的酒会,这样跑出来行么?”柯以淼忍不住问。
尤东南将车里的空调调高,看了柯以淼一眼,“又没人能管我。”
柯以淼无言以对。
他想起来许多年前,他身体还好的时候,尤东南也曾经突发奇想,从会议里溜出来,两个人不管不顾地压了两个小时的马路,冻成了两根冰棍,再若无其事地回到现场。
那次是尤东南过生日。
两个人第二天齐齐感冒了。
尤东南提的那座山,他们已经熟得不能再熟。在江的对岸,矮矮的一座小山,很缓。但是山顶不能通车,曾经尤东南就将车放在半路,剩下的一大段台阶他就背着柯以淼上去,两个人坐在山顶看一会儿月亮,有时候会等到日出,有时候天气凉,就连夜再赶回家里。
柯以淼这回倒是能自己一步一步地爬到山顶去,帮着尤东南组装帐篷。
他们坐在帐篷里,围着厚厚的毯子——这回离星星更近了。
今天有点累,就这些吧_(:зゝ∠)_
我为我之前说过的“逼逼”这两个字道歉。
以及我最后说一遍,我讨厌“撞梗”,“情节类似”这类说辞。希望任何人在没有抄袭证据的条件下,不要在我的楼里再次重复。不知是什么原因,现在时期多少有些特殊,已经有很多因为“撞梗”、“类似”等词,引起抄袭嫌疑的前例在先,我神经确实有些敏感,导致态度激烈,我同样为此道歉。
但是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我认为我有拒绝这些词汇的权利,这是我的楼。
这与这个梗是不是我的独创梗,在逻辑上没有任何关系。
不要偷换概念,谢谢。
这个锅我不背。
最后,谢谢为这篇文说话的姑娘们,我会努力完结的_(:зゝ∠)_
接上.
尤东南带了一壶热水来, 拿杯子倒满了,又递给柯以淼,问他,“冷么?”
“还好。”
柯以淼的手被杯子暖过来了,低头啜了一口,有些烫舌。尤东南竟然连毯子都带了两条,倒是也不嫌重,跟柯以淼离得不近不远。
柯以淼想了想,尖起嘴吹吹水,双手捧着杯,身体又偷偷往尤东南那边蹭蹭,才将杯子递到尤东南面前,仰着脸望向他。
“水不烫了。”柯以淼轻声说。
尤东南原本正在专注地弄手机,他将亮度调得很暗,柯以淼无法从侧面看见他的手机内容。
他听见柯以淼说话,才回过神来,看见那杯水。
这是一个极为暧昧的位置,尤东南甚至不用伸手,一低头就能喝到——柯以淼喂给他。
短暂的犹豫之后,尤东南将手机放在身侧,抬手接过杯。
他说,“谢谢。”
柯以淼趁着尤东南还没拿起手机的间隙,做贼似的飞快瞄了一眼。
他停留在一个聊天界面上,时间太短了,柯以淼来不及看具体的内容,就只看见了“对方”的昵称。
—— 一个猫的图案,后面的两个字是“家喵”。
这是尤东南给他的备注。
柯以淼愣住。
当时他们两个才谈恋爱的时候,尤东南给他的备注就是他的大名,“柯以淼”三个字在刚刚有了男友新身份的柯以淼眼里,十分不亲切。
他某一天就趁着尤东南睡觉,暗戳戳地拿他手机,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我最亲爱的男朋友”。
结果尤东南醒了之后就立刻发现了,那个人一边笑,还一边把没脸见人的柯以淼搂在怀里,吻他的脸颊。
随后,他趁着柯以淼不注意,就拿起手机操作几下,故意将手臂伸得远远的让柯以淼够不到,“坏孩子才偷看我的手机。”
柯以淼不甘心,他一个翻身趴在尤东南身上,彼此赤裸的身体交叠着,才顺利把手机抢到手。
这人果然把“男朋友”改掉了,柯以淼生气地在他的喉结上咬了一口。
尤东南将手放在柯以淼的臀上,搂着他。
又仰起头迎合他的动作,低低地笑。
但是柯以淼趴在他身上想了想,那个“家”字也很让他高兴。
他深呼吸两下,终于鼓足了勇气,在尤东南耳边压低声音,极短促地“喵——”了一声。
还没等怎么样,他自己就不好意思起来,翻个身滚到床边去了。
许多年过去,尤东南再没改过那个”幼稚“的名字。
现在那个聊天界面已经彻底凝固在了他死亡的前一天。
柯以淼偏过头,看见尤东南咬着烟不说话,手机已经被他关掉了。
外面的风吹过去,树叶沙沙作响,柯以淼仍然能听见尤东南刻意控制住的,变得有些细碎的深重呼气声。
天空上旷极了,月亮勾起来,有朦朦胧胧的光,很缓慢地洒下来,落在他们脚边,影子交叠在一起。
世界好像只有这么小,柯以淼能明确地感受到尤东南的情绪。
它很复杂,又混着像是烟雾一样,悄无声息迅速散开的苦痛。
尤东南一向太过冷静自持了。
正想着,尤东南却冷不防地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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