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然片刻,淳于孤睿的视线落在紫洲的脸上:“心思澄明的大哥,怎么会对自己的弟弟产生这种占有欲呢!”
他不知道自己说的话他是否听得到,或许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才可以肆无忌惮的吐露自己的心声,他隐忍了十年的爱,终于在某一天重见光日,反而并没有太多的激动,却比想象中还要绝望。
“父皇为你做的,我一样可以做到。你想要爱,我可以给你,掏心掏肺的给你,绝对不会比父皇的少。”他的眼神携着某种笃定。
这时内侍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来,小心道:“陛下,皇后来了。”
“嗯。”淳于孤睿没有任何惊讶,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句:“药熬好了?拿上来吧!”
“是,陛下。”内侍躬身应诺。
片刻后,未施粉黛的皇后褪去了层层华服,只着普通的外袍跪在了淳于孤睿面前。
“皇后这是在做什么?”淳于孤睿问道。
“臣妾有罪!特地来此向陛下脱簪请罪。”皇后仰着美丽的脖子,视线牢牢的盯着地面。
“皇后有何罪?”
“臣妾授命统领后宫,却不想后宫姐妹无一人令陛下满意,导致陛下沉迷于龙阳癖好;臣妾本想除去那些魅惑诱主之辈,为陛下排忧解难,却不想没能如愿。臣妾居然没能事先了解清楚,便鲁莽行事,实在愚钝。”
皇后说话期间,内侍将熬好的药送到了皇帝面前,皇帝接过,吹了几下热气,然后低头抿了一口,试着温度差不多了,又递给了身侧的内侍,空出双手扶起沉睡的紫洲,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皇后这一番话,淳于孤睿听进去了,凝着怀里的人干净的五官,他淡淡的笑了,“皇后好像有些误会了。”
皇后微一迟疑:“臣妾误会什么了?”
“明明是朕在勾引他嘛!你看他一直在睡,怎么能勾引人?”说罢,他招了招手,后者端着药重新凑了上来,淳于孤睿接过自己喝了一口,低首覆上紫洲的唇,将药缓缓的送了进去。
紫洲不着痕迹的抽动了下眉,伸出手推着淳于孤睿的肩膀,可那力气丝毫没有撼动对方,反而给外人看来有一种欲拒还迎的姿态。
随着时间的长度,唇上的亲吻已经变了味道。吻着吻着,淳于孤睿的心智便有些乱了,或许他把这一生对此人的爱恋都用在了这个吻上,才会显得那么热烈,那么痴缠。
跪在他们面前的皇后惊恐的眼光在两人身上游走,两个男人互相亲吻,这种画面带来的冲击有着难以言喻的恶寒,甚至有些恶心。
几日后,紫洲体内的毒素全部排除,他被安排到昭阳殿的偏殿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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