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煊楼觉得现在自己的脾气越来越好了,特别是对宁也,有种异常的包容,仿佛因为知道会走的艰难,反而并不觉得路途有多困苦。
反正一直这样走着就挺好的。
吃过饭,太阳正好,没有风。梁丰不知道从哪搞了个冰车出来,问了前台说河水不深,夏天水流最大的时候也就刚过小腿肚,于是推到水面上去试了试。
冰冻得很稳。
这是那种最最古老的冰车,其实就是下面两个冰刀,上面订了块木板儿可以站人,外加两个冰锥来辅助滑动。
梁丰美滋滋地站上去,叫宁也:“宁也宁也!你来推我一下!给个助力!”
宁也双手插在羽绒服兜里,一个劲儿摇头。
梁丰又叫纪少衡:“纪少衡!来推我一下!”
纪少衡本来在河边站着,双脚并拢咚咚咚地跳,估计试图把河面跳个窟窿出来,听到梁丰叫他,怪叫着跑过去:“我也玩我也玩!”
梁丰大喊:“我先玩!你先推我!我再推你!”
超幼稚,幼儿园小朋友似的对话。
梁丰半俯身,被纪少衡从后推的滑起来,大笑着边往前滑边用冰锥掌握方向,笑声爽朗,传到很远,又返了回音过来。
齐煊楼跟宁也差不多的姿势,双手插兜背靠树,目光看着河面上的另外三个人玩闹。
两人并排靠着一颗树站着。
看了会儿,齐煊楼突然说:“梁丰真幸福。”
“嗯。”宁也同意。
齐煊楼问:“你呢?”
宁也转头看他,见他也正看着自己,目光里没有压迫、占有或者征服,只有柔软。
像是旧朋友。
宁也笑了笑:“我也还好啊。”
齐煊楼把视线投向河面上,那边的三个人已经玩疯了,纪少衡和梁丰两个人一起站在冰车上,徐清晨努力推他们滑来滑去,笑闹声传过来,有种年轻的活力:“有时候我觉得你离我们很近,有时候又觉得特别远,你到底在不快乐什么?”
“我没什么不快乐啊,是你想太多了吧。”宁也漫不经心地,“大家每天不是都过得都差不多吗,也不可能一直都有特别值得开心的事情吧。”
“眼神是不一样的。”齐煊楼说,“你虽然跟他们关系很好,但是也一直保持着一个比较适当的距离,纪少衡就喜欢你这种疏离感,所以他老喜欢叫你玩,而梁丰和徐清晨的关系要更好一些。本来你们几个里,你应该是中心点的,但是你退缩了。你没有想过原因吗?”
宁也咧了咧嘴角:“没想过,我觉得也没必要想。”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齐煊楼说,“我只是希望你能真心实意的快乐。”
宁也不是很想跟他谈心,沉默着没有回答。
过了会儿,齐煊楼说:“你跟人打架的时候,神色表情要比现在鲜活一百倍。其实有时候我觉得那才是真正的你,像传言里的你。”
宁也嘴角挑起一个弧度:“好了,想说什么,直说吧。”
齐煊楼过了会儿才说:“我没什么想说的,我想说的就是这些。”
后山处挖了一处人工温泉,晚饭后几个男生一起过去打发时间。宁也不想去,自己窝在房间里看电视,没多久有人敲门,他过去开门一看,又是齐煊楼。
宁也堵在门口,面色不豫:“干嘛?”
“他们都去玩水了,我一个人无聊,来找你玩。”齐煊楼敲敲宁也的胸口,“开门。”
宁也往后退,让他进来。
齐煊楼钻进去,见电视开着,在床尾掀开一角坐了下来。宁也也无所谓,重新钻进被窝里去,用被子盖好了腿——就刚刚下来开了个门,他觉得山里还是有点冷。
齐煊楼回头见宁也盖着被子,自己也踢掉拖鞋,往后坐了坐,顺便揪了宁也的半侧被子搭在了腿上。
这么坐着又觉得不舒服,齐煊楼彻底往后靠在床头上,跟宁也一模一样的姿势,长腿交叠藏在被子下面,被子揪上来搭在腰旁,双手交叉自然垂落在小腹处。
眼神全程落在电视节目上。
宁也全程看他自然又熟练的动作,居然忘了打他出去。
就这么稍微愣了一下,两人就变成了一起靠床坐着,身上还搭着同一床被子的姿势。
宁也转头看齐煊楼。
齐煊楼这才好像察觉气氛有点奇怪,扭头看了一眼宁也,对他笑了笑:“怎么了?”
宁也皱眉,视线往下瞟了瞟齐煊楼的腿:“我准备睡觉了,回你那儿去吧。”
“还早啊,还不到八点。”齐煊楼看他像看神经病,“纪少衡说等他们回来一起去吃宵夜的。晚上前院会燃篝火,有厨师烤全羊,你不去?”
宁也皱着眉不说话。
齐煊楼知道他别扭,故意往他那边凑了一下,近的连气息都可感觉,目光坏坏的:“你想太多了吧,我就是觉得有点冷。”
“再说话就滚。”宁也不悦,目光凶狠,瞪起眼睛来在微晕的光线下,有种凛冽的张牙舞爪。
“别说话。”齐煊楼突然隔着被子压着宁也的手,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目光柔软描摹,盛满了迷恋。
宁也有些吃不消被他这样盯着看,像是看到了上辈子的自己,于是挣扎着推开他准备离远一点。
“别动。宁也,你别动。”齐煊楼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乞求般的,又仿佛带着催眠似的魔力。他的手隔着被子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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