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卧槽卧槽卧槽。”祁山急忙站起来,差点儿被沙发前的桌子绊倒,蹦哒了一下离沈昼远远的,“我得去洗个澡。”
“去吧。”沈昼枕躺在沙发上,用一只手捂住了胸口。
刚刚有一瞬间感觉贼肉麻,他顿时鸡皮疙瘩落了一地,都快别扭死了。
不过头一回沈昼在家里睡这么安稳,因为祁山在他身边守着一直没合眼。
早上醒的时候,朦朦胧胧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
沈昼抬起眼皮想要说句什么,就看见祁山扭头对他笑了笑,指了指门口说:“我走了啊,昼哥。”
沈昼应了一声,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翻个身继续睡了。
祁山最近专注于车铺的装修和营业,也就没怎么去送过外卖。车铺弄好了,足够解决他们一家人的吃喝问题,这样挺好。
一回到家,宣宣就扑了上来,问他:“哥哥,你夜不归宿去哪了。”
今天宣宣穿了一件鹅黄色的羽绒服,领子上翻出来一圈毛,衬得脑门溜儿圆。
“昼哥生病了,我在他家照顾他呢。”祁山摸了一把他的头说,“作业写了吗?”
“昨天就写完了。”宣宣拽了拽他衣服下摆说,“哥哥,你们不是要弄车队吗,可以自己改装赛车卖钱啊。”
“什么?”祁山把手里的袋子往客厅的沙发上一扔,以为自己听错了扭头问他,“卖钱?”
“哥哥你不是上次赢了那个比赛吗?把你比赛时候那车,照着样子再改装一台,卖给别的车手。”宣宣哒哒哒跑去桌子前里掏出来一个作业本,然后打开了举到祁山的面前。
上面的设计图纸很清晰,把整个摩托车平面刨开,分成两半。各种零件精细化,各种线路还用了不同颜色的笔来区分。
像祁山这种专业修车的,看得一目了然。
线路图底下还工工整整的列了一大堆算式。
宣宣用手指头戳了戳作业本说:“一台卖八千块钱,减去成本和维修基金,剩下就赚这么多。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是不是能有很多钱啦?”
其实宣宣点子不错,就是量大的话他一个人压根应付不过来。
祁山把他作业本合上,一把将人抱过来亲了一口。
宣宣擦了擦脸蛋儿又急切的问:“哥哥,行不行?”
“行。”祁山搂着他脖子说,“你怎么能这么腻害呢?”
“嘿嘿嘿嘿嘿。”宣宣笑着钻进他的怀里,“腻害嘿嘿嘿嘿嘿嘿,你笑死我了。”
祁山把宣宣搂怀里揉揉,突然想起来沈昼送他的礼物还没拆,摸了摸兜,还在。
礼盒打开里面安静的躺着两块玉,一大一小,晶莹剔透。
玉石底下压了一张纸,上面是沈昼的笔迹,上面写着一句话。
“若不自燃,世界必定漆黑一片。”
祁山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把纸条拿起来,小心的折好,放进了衣服的内衬兜里。
这两天沈昼在家里好好休息,哪儿都没去。
周一上课才见到祁山,刚好他来的时候祁山趴在阳台上喝豆浆。
人冲他抬了抬眉毛,自然地打了个招呼。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普照的,祁山穿着皮夹克,戴一黑色鸭舌帽,往阳台上一靠,大长腿就跟男模一样吸引人眼球。
沈昼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家里的车铺弄好了吗?准备什么时候开业?要不然请我朋友给你去贺贺?”
祁山这两天一直都在忙活着车铺的事,车棚搭好了,按照计划最近就能把摩托车给弄过来。
“手机翻翻黄历,挑个日子吧。”祁山翘起唇角,“怎么着,你还打算请个乐队唱歌?”
“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个投资股东,你说是吧。”沈昼笑笑,“反正到时候交给我就行了。”
祁山抄着兜跟他一起走进了教室,偏着头往他脸上看了一眼:“感冒好点没?”
“差不多了。”沈昼声音听着就清亮了不少,没那么浓厚的鼻音了。
“注意保暖。”祁山瞥了他脚上的篮球鞋一眼,“穿这个不冷?”
“没事儿。”沈昼坐在晃了晃脚,嘴角带着笑意,“今天体育课,准备打打球。你连我穿什么鞋都管啊?”
“我他妈心疼你。”祁山说完这句话,就迈进了教室,大长腿走起路来贼快。
“什么?”沈昼跟在他后面,挑着眉毛问,“你说什么,是不是心疼我啊?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滚你大爷。”祁山推了推他脑门,“滚。”
“哟,害臊了这是。”沈昼坐到自己位子上笑了两声,“口嫌体正直呢还。”
祁山笑着拍了他一巴掌:“你再说,我把你嘴缝起来信不信?”
“不信。”沈昼懒散的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因为你心疼我。”
“还有完没完。”祁山转过头没搭理他,打开英语书默背单词去了。
沈昼自己搁那儿品味这句话,品味了好几节课。
心心念念等到体育课,刚一打铃他就跟脱缰的野狗一样,抄着兜蹦哒出了教室。
同学们都很兴奋,毕竟一周就只有这一节体育课。
沈昼揽着体委的脖子往操场跑:“欧巴,尬球吗?”
“行啊,不过让你那群迷妹离远点儿。一打球就乱嚎嚎,影响发挥。”体委是个钢铁直男,平常说起漂亮的小姑娘都会脸红的那种。
“她们是自发性行为,我压根就阻止不了。”沈昼一扭头,发现祁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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