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这家伙收拾成这样的, 只有南里, 过了这么久, 伤还没好?
熟悉的俊脸少了锋芒, 剑眉凤目看向金笙时都柔和了棱角, 金笙扫视他一眼,又看向门外,果然,这家伙不是自己来的, 走廊里还站了七八个穿着贴身黑t恤的壮汉。
金笙冷笑一声:“你确定只是来‘看’我?”
“不、不是,我现在身体还……他们是我保镖。”
尴尬笑笑,常昊解释的匆忙,生怕金笙又要赶他走,“我……那天脑震荡,手术之后昏了近两个星期,不过安排手术前我已经告诫过他们了,没人来找你麻烦吧?”
“除了你,没人那么清闲来找我麻烦。”
看金笙白衫湿透,衣衫不整,常昊眼睛动了动,又及时撇开,“金笙,之前的事,对不起……”
被南里单方面的收拾狠了,当初,常昊以为自己会死在那半人半鱼的怪物手里,多亏了金笙救了他一条命。
体会过濒死滋味,常昊格外感激金笙,也……格外畏惧南里。
手术清醒后,他就一直想跟金笙当面道谢,碍于跟他同.居的那怪物才久未上门。尽管如此,也私下派人跟踪着,观察金笙的起居状况,却再无怪物的音讯。
今天这一趟,是不得不来,因为常昊听说林逸回来了。
金笙这个同窗多年来存着什么意思,常昊比当事人看得清,他看不起林逸,最不想这家伙趁机而入。
“金笙,谁来了?”声音熟悉,却想不出具体是谁,林逸从浴室走出,抬眼正对上常昊目光。
这两个人,不久前还打过一架,双向不顺眼的关系,早就挑明了。
“你,怎么来了。”表情一僵,林逸抱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将视线从常昊身上挪下、看往金笙。
回应般冷笑,常昊忽然伸手,将金笙拉至他身边,手脚不便也坚持把盖在身上的外套扯下、披在金笙身上,好像林逸的目光能吃了金笙似得。
金笙:?
“这是我家,我来管你屁事。”戏谑一笑,常昊明着跟林逸开始了较量,“倒是你这家伙,找到这来干什么?金笙,南里呢?”
金笙:……
嗅到两人间莫名其妙的□□味,金笙蹙眉,扯下常昊给他强行披身上的外套、塞回去,“管你屁事。”
常昊:……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外套盖在金笙身上,是对他的一种保护,这个世界上,恐怕就剩金笙一个摸不清林逸对他的心思了。
不满蹙眉,常昊觉得,自己应该是除金笙外唯一一个见过南里真面目的人,对金笙的反应疑惑,他问出了林逸一直想确认却不敢问的问题:“你跟他分了?”
空气一静,连呼吸声都听得清楚。
金笙看这两人不约而同的满是期待,冷冷道:“他不要我了。”
“那……不是正好么?”语塞片刻,常昊表情变了变,金笙能摆脱那种怪物,怎么看都是好消息,“反正你们不合适,他……太危险了。”
“恩,说完了?这就是你来找我的目的?”面无表情看过去,常昊又要给他披衣服。
“当然不是。”手上动作被金笙避过,确认南里不在后,常昊心态有所放松:“只是我们三个之间的事,我不希望再有第四个人趁机而入。”
语毕,意有所指的扫了眼林逸。始终保持沉默的后者闻言身子一震,所幸金笙的并没顾及他这边。
“你什么意思?”
“还是那句话,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个世界上,能比人鱼还不要脸的,也就常昊了。
或许是显赫的家世把他捧上了天,从来想要什么有什么,现在已经变得不知廉耻了。
明明是恳求谅解,却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常昊的话幼稚又好笑,那人却不自知,“人无圣贤,谁都会犯错,既然你跟他分手了……就再给我次机会吧,论各方面条件,你身边都没有比我更好的选择了不是么?”
“而且金笙,我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向你道歉了,从前的事都是我不对,现在一切麻烦阻隔都没了,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如果你放心不过,能不能……给我个试用期,你说什么我都改,我会像你证明我的态度和决心。总不能因一次错误,否定全部的我啊。”
常昊说完,不待金笙反应,林逸三步做两步冲过来,挡在了两人之间,“一次?你也太不要脸,你给金笙添了多少麻烦,自己不清楚么?”
“林逸。”伸手对林逸做了个停止动作,不让他再说,金笙一脸淡然的看向他唯一交往过的男人,“如果我不答应呢。”
“如果我不答应,你会怎么做?带那么多人来,是要强行带走、找地方轮了我不成?”
“不、不是,我怎么舍得……”
“这不是你说的么,有的是办法收拾我。”
“那只是气话,你救过我的命,我怎么会……金笙,原谅我,我只求一次机会都不行么?”常昊一字一句满是真诚,那目光,让人不忍拒绝。
若放外人眼里,常昊如此认错都得不到原谅,定要责怪金笙狠心、薄凉。
是啊,事情扯不到你身上,利益受损的不是你,看见做错的人不断赎罪,旁观者当然希望做错的人都能有悔改的机会,希望受害者能大度的选择原谅,认为不能用一次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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