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碧落死后不久,一直侍候在她身边一个叫做小鱼的丫鬟突然失踪,鸨母也曾经派人四处寻找,但始终下落不明。
一年之前,有位名叫杜秋娘的神秘女子,出现在了京城。她不仅美貌绝伦,而且才艺双绝,没过多久已经艳名远扬,引得京城那些fēng_liú子弟无不想以一亲香泽为快。七少本是长年在风月场中作乐的,一听说有这样一位绝色美人出现,立刻就像苍蝇见了血,迫不及待地找上门去,不几天就与杜秋娘打得火热,七少自以为艳福不浅,万万没想到,那倾城佳人的芙蓉粉面,一转眼就化成了索命罗刹。
凶手在凶案现场留下血债血偿的血字,再加上其中又出现了“碧落”二字,使人们不由得将此案与五年前碧落之案联系了起来。慢慢地在坊间就有了一种揣测,一个传说,说是杜秋娘就是当年的小鱼,她逃离教坊后,不知从哪里学来了一身武功,手刃七少,为碧落报仇雪恨。
“京城七少杀人犯案,反而逍遥法外,却要孜孜不倦地追查那替天行道之人。”凤云霄上下打量着葛青,说道:“如果是这样,律法的公道在哪里,正义又在哪里?天家律条,难道只是用来欺善凌弱的工具?葛大人这样的办差官,所寻求的公道,到头来也不过是个为虎作伥!”
“这……”
凤云霄言谈话语机锋凛冽,葛青却无言以对。他忽然有一种无力的感觉,不知该何去何从。杜秋娘如果真是为了碧落复仇而来,那么自己孜孜缉凶的行为,究竟是为了天理公道,还是正如对方所说,是为虎作伥。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来,向众人拱手施礼说:“此案非同一般,就连圣上也被惊动,葛某也是上命难违,难免急躁。方才,是葛某莽撞了。”说着,他看向了沉鱼,说道:“这位姑娘,在下适才冒犯,伤了姑娘,十分抱歉,望请见谅。”
脸色仍然有些苍白,沉鱼神色却十分平静。“大人言重了,大人职责在身,小女子可以理解大人的心情,不会怨恨大人的。”
“多谢姑娘体谅。”葛青抱拳环礼一周,道:“今夜有幸得遇诸位英雄,葛某不胜荣幸。公事有身,不敢耽搁,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一掸衣袖,葛青转身离去。
注视着他的背影,花连华神色阴郁,似有所思。
“沉鱼,你还好吗?”叶明昭走到沉鱼身边,殷切询问。沉鱼微笑道:“别担心,我没事的,冷敷一下,上点药就好了。”
伸手在怀里摸了一下,却是空空如也,叶明昭叹了口气。“你这伤得上药才好,可惜跌打损伤药没有带在身上,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药铺里买。”
他转身刚要出去,就被叫住了。
“叶子!”轻轻摇了摇头,沉鱼微嗔道:“别傻了,你看这都什么时候了,哪里还有药铺开着门的?”
叶明昭一愣,才意识到了这点。“那……我回清风堂取。”
“清风堂太远了,一来一回得多少时候?你不要去,我这点痛算不了什么,不要紧的。”沉鱼忙说。
“没关系,这点路算不了什么。”看了看仍是若有所思,神情木然的花连华一眼,叶明昭露出了一丝笑意。
“佳人受苦,心中如何能安?我又不是某人,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却呆若木鸡,无动于衷。”
“嘁!”
听到叶明昭的挖苦,花连华终于从某种思绪状态中回过神来,轻嗤了一声,白了他一眼。
“某个最没资格说这种话的人居然说出了这种话,真是奇哉怪哉。沉鱼啊,难得这家伙愿意为个姑娘效劳,还说你是佳人,真是你的荣幸啊!走走走,咱们就回房里等着,千载难逢一次的好事,不受用就是天生的傻瓜!”
“这叫什么话?”叶明昭不满地皱了皱眉头。“沉鱼难道不是佳人?为佳人效劳当然是理所应当的事,连华你不常说这也是一种情趣吗?”
“什么?情趣?你这木头人,居然也和我说起情趣来了?天哪,这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花连华大惊!
“你们两个,真是……”
看到这兄弟二人,沉鱼实在哭笑不得。
看着叶明昭一笑之间,便要迈步出门,凤云霄突然出声叫住了他。“叶兄请慢!”
“凤公子有何见教?”叶明昭回头问。
“清风堂实在太远了,叶兄身法再快,一来一回恐怕也要近一个时辰。叶兄可以等,沉鱼姑娘的伤却不好等,时间越久,越要多吃些苦头。倒是我凤鸣楼离此不远,不如由在下折回凤鸣楼取来伤药为姑娘疗伤,不知叶兄意下如何?”
叶明昭一愣,看了他一眼。他又看了看沉鱼和已经恢复了惫懒神色,一脸似笑非笑的花连华,想想也有道理,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那就有劳凤公子了。”
“这有何妨?”凤云霄微微一笑。“正如叶兄所说,为佳人效力,本是理所应当的事。”
说完,他径直离开了牡丹阁。
提起丹田真气,凤云霄足下发力,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栖凤苑,刚进院中,便看到自己的房间亮着灯火,凤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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