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建设逞强的笑着,瞟着脖子上的叉子。
吃饭用的叉子,没那么锋利。再说高健刑警队的就在五楼,他一喊,高健就带人冲上来。怕什么?
“他要不在楼下,我也不敢上来啊。有他给我作不在场证明呢,谁看见我杀人了?原建设,你真以为我弄不死你啊?”
他轻笑出声,轻松自在。
“你觉得我会让你喊出声?还是你认为你喊了别人就能听见?你左右对门三个房间的人都去楼下围观发布会看明星了,你楼下是空房间,楼上没人入住,你喊吧,喊不完我就让你看到你的鲜血就跟喷泉一样喷出去。怎么样?”
原建设腿有点哆嗦,不敢轻举妄动了。
“你说过这么句话,法律保护公民的合法权益,但不能保护所有人的合法权益。是,你看,你们家钻空子,欺上瞒下一手遮天,就把证据都销毁了。以为这就万事大吉。是万事大吉了,至少用法律手段我们家是拿你们家没办法,但别忘了,你也说过,监狱里关着不少坏人,但监狱外的坏人比监狱内的多得多。是多好多呀,杀人以后被保护起来的原邦,把法律当成你家保护伞的法院院长,还有利用职权之便一手遮天的原副省长。还有我,为我家人讨个公道的复仇者。”
“你,你就不怕死?杀了我你也跑不了。”
“怕。怎么不怕啊,我怕我死了,就不能保护我爱人,他被别人欺负我也不知道了。所以,我要活着。”
他轻描淡写的笑着,话语里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深情。
一听他说怕了,原建设心里有底了,怕死那就可以收买,那就能听进去劝,他就不敢真的杀人。
“你看,你也怕死,是吧,那,那你就别做这种事情。我当你没来过,绝对不会报警,你怎么来的怎么回去,我再给你一笔钱,两百万不行,我给你五百万,咱们之间就两清了,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怎么样?”
“你真以为我傻啊,我拿钱走了,你直接说我抢劫杀人,不还是进去了吗?再说,咱们两家的事儿是钱能解决的吗?”
“那你想怎么样?”
“说说于梦笙和你们家有什么交易。”
“我说了你就放了我?”
“别跟我讲条件,我耐心不多了。我懒得听了就去问你儿子。你也不想我用刀对着你儿子的脖子吧。”
说着话微微用力,叉子是尖头的,刚才没用力只是戳出个窝,等他真的用力了,原建设的脖子被戳出三个血珠。
“好好,我说。”
原建设怕了,也怕原邦被他弄死。被胁迫着,不说都不行。
他嗯了一声,伸进口袋,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
“原原本本的说。”
“于梦笙帮过我家的忙。”
“什么忙?”
“你妹妹的身世,于梦笙全都告诉我们了。于梦笙还说,你妹妹有个母亲,她肯定能帮我们,她只认钱。我们不好出面的话,于梦笙就做了说客,果然你妹妹的母亲就只要钱,钱到位,什么都听我们的。于梦笙说,这件事要是扩大舆论不好,要是被更多人知道利用舆论来强迫政府机关彻查这件事,影响不好,对我们家所有人都有影响。必须尽快的把这件事摆平。怎么把你妹妹的尸体火化,怎么把这件事按下去,于梦笙出了很多主意。于梦笙说你家无权无势翻不起风浪,事情果然按着他所说的发展,韩宇跑过几次警局,也无功而返,这件事也就平息了。他的建议很不错,我们家都采纳了。”
“于梦笙和你是不是有什么交易?”
“他要城西那块地。政府有文件,城市外扩开发城西,文件没有下发,他先把那块地买了,政府开发的时候他在卖掉。”
“然后他给你行贿?”
“没,没有,手续都是合法的。”
“合法?年前原邦的叔叔原副省长回家过年,点名让于梦笙参加,为了答谢于梦笙出主意,故意漏出消息说城西那块地开发,所以于梦笙就拜托你利用职权之便把那大面积荒地低价拍卖给他,然后他行贿给你?是不是这样?”
“是,是的。”
原建设犹豫着承认。
“他有没有和你说过,给你多少钱?”
“先给了我五百万,说过段时间再给我八百万。”
“写了文件,签了合同吗?你记了暗帐吗?”
“这不可能签合同,更不会有书面的东西,毕竟这里有暗箱操作,私底下见不得光的。”
“你想没想过他不给你这笔钱?”
原建设不再言语。
他顿了顿,眼睛转了一下,继续开口。
“估计你也不太了解于梦笙家里情况。他母亲餐饮业起家,前十年还是很赚钱的,可最近几年管理问题,炒股什么的,他妈已经不太赚钱了。于梦笙才找了一个家里比较有钱的未婚妻。他急于攀上你们家主要是想大赚一笔,转行,从餐饮转到地产,城西这块荒地面积挺大的,看着是杂草丛生没人要,其实这是附近一个村的祖坟,迁坟,买地,这笔开销已经是他多一半的家产,包括他母亲的资产。他在给你几百万的感谢费,他已经没钱了。政府开发文件没下发,他手里这块地就成了鸡肋,想脱手舍不得,不脱手,他资金有了缺口周转不过来。答应给你的八百万所以迟迟没到账。”
原建设不太相信。
“不可能。他不敢不给我。不想在这个城市混了?”
“你催过吧。要这笔钱。”
“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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