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方雾,你不是那种人。”
许方雾的眉头微皱:“什么……”
“当时,你以为我抢走了阿澜——一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一个是你喜欢的人——可你还是没对我怎么样,不是吗?如果阿澜没有走,他还在我身边,你不会这么恨我,对吗?”
许方雾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的手掌按在许风琅的肩上,一点点加重了力道。
“许方雾,你比你自己想象中的善良多了。”
许方雾不明所以地笑起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笑。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块柔软的地方被击中了,慢慢地陷进去,陷进去,一直陷到最深处。
“你想多了。”许方雾僵笑着。
“那天的药,是你下的吗?”
“是我,怎样。”许方雾的笑容突然有了底气,此时的他恨不得抓住一切机会证明自己的邪恶,他要证明给自己看,自己是多么恨许风琅,他咬着牙笑着,“可惜啊,你没吃下去……”
“别人给你的吧?他是不是跟你说,吃了这个能让我没法参加董事会?你知道那是什么药吗?差点要了小唐的命……”
“一点泻药,能要你助理……”许方雾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完全失声。
许风琅笑了一声:“所以,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吧?许方雾,你讨厌我,但不会拿那种卑鄙的方法害我。还有美国总部的账,是你假造的吗?”
“许风琅你是不是想死?”许方雾手掌用力,拧住了许风琅的肩膀。
许风琅痛得龇牙,但依旧笑着说:“你看,我一怀疑你的人品,你就着急。”
许方雾把许风琅向床头一推,斜眼看着他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不会害你?”
“因为我跟你一起长大,你什么样我不知道吗。你是碧云婶婶的儿子,她教出来的孩子不会坏吧?”
许方雾抬眼看了看许风琅。
“许方雾,我再说一遍,希望你能相信我——阿澜不是我抢走的,也不是我让他走的。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完全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他走的时候,我真的尽力挽留了,但我尊重他的选择。至于他当时为什么舍你选我,为什么离开,这是我们应该联合起来去查清楚的事情。”
许方雾皱着眉头道:“你的意思是……”
“许方雾,我们的战争该结束了。”
许方雾把绑着许风琅的绳索解开了,他拿着那把绳子往许风琅身上抽了几下,许风琅笑嘻嘻地躲过了。
“兄弟,饿了。”
许方雾把绳子往许风琅身上一扔,就走出去了。
不一会儿,许风琅就盘着腿坐在床上喝着茶,吃起了许方雾给他的蛋糕。
“这蛋糕挺好吃的,你趁我昏迷的时候,闲着无聊做的吧?”
“许风琅,给你吃东西你就安安静静吃,我不想跟你说话。”许方雾甩下一句话,扭头就走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房间外突然传来一阵重重的金属撞击声,紧接着就是地板被砸的声音。许风琅吓了一跳,他慌忙放下手里的吃食,四肢并用想要爬下床去。房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许风琅惊恐地抬起头,立马被棠颂一把抱在怀里。
“许风琅,你没事吧。”
“没事……”
棠颂两手按在许风琅的手臂上,仔细端详着他,焦急道:“他打你了?”
“没,我们解开误会了……”
棠颂的眉头一皱:“你衣服怎么这么乱?坐在床上干什么?”
“打打打打架了……”许风琅一时结巴。
棠颂回头瞥了一眼外面,又回过头来看着许风琅。他的手掌穿过许风琅的腋下,将他打横抱起,走出房间。许风琅抱着棠颂的脖子向下一望,发现许方雾正缩在角落里,捂着额头。
“你打他啦?”
棠颂只是“唔”了一声,看也没看,直接走出了房门。
第25章 袭警事件
会议室。
王剑心坐在正中的位置,咳嗽了两声,道:“那个……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他拿起手里的资料翻看着,“现在有这些案件被列入本次连环杀人案——记者马宏伦坠楼、摩云法务部副主管吴子宸陈尸工地沙泥、孟小渔宾馆服用过量安眠药致死,现在可能与本案有重大关联的法务部主管连海平,昨天在美国一处山谷被找到了,不过已经不幸殒命了。他当时穿着登山服,背着登山包,据美国警方的意思,应该是游玩时不小心坠崖而死的。在他的手机中,发现了他和孟小渔的聊天记录,记录显示坠楼记者马宏伦是吴子宸所杀……”
警员们扭过头看着自己的同僚们,开始窃窃私语。
王剑心咳嗽了几声,下面渐渐安静下来,王剑心继续说道:“美国那边查到,连海平和孟小渔在美国开的账户里,有几笔巨额转账记录,经济犯罪科那边查过了,这笔钱就是从坠楼记者马宏伦账户中转出的那笔,中途转过一个疑似是吴子宸所开的匿名账户,才到孟小渔和连海平手里。但现在这笔钱也早已被人转出了。另外,许力夫妇车祸的肇事司机兼许风琅绑架案绑匪赵元庆在逃,两年前为赵元庆验尸的我局前法医叶鹏程也有重大嫌疑,现在正在追捕当中。”
副队长老侯继续补充道:“这次案件牵扯到了摩云两年前许力夫妇的车祸,也不能排除许奋妻子方轻云的死跟这件案子有关的可能。现在摩云总公司那边已经安排了人手。其他与本案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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