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犹豫,白朦摇了摇头,她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希望师父去,还是希望师父不去,但有一点很清晰,她在意师父对上官清的态度。
一直以来,师父对上官清的态度都很冷漠,可一想到师父和她认识了十三年,和认识自己的时间一样久,心里就各种难过,恨不得穿越回十三年前,在师父遇到上官清之前遇到她,跟她回九白山。
察觉小徒弟情绪低落,白惜璟没有半点胃口了,放下勺子把碗推到一旁。
心里组织了下语言,把事情分析给白朦听,“上官清的目的,为师心里清楚,她带走你谢师叔,就是想让我去京城,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敢对谢师叔做什么,最多就是软禁她而已。”
一直低着头的白朦,闻言,终于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白惜璟继续说道:“但若是我去了京城,就不止软禁这么简单了,说不定会用各种手段……”
“得到你?”白朦接道。
白惜璟脸上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师父了解上官清的行事作风,上官清想要得到师父……
大脑中一片混乱,各种声音冒出,白朦抬手按住胸口,努力压下即将破体而出的占有欲,问道:“师父,你了解上官清?”
危险的气息。
白惜璟赶紧摇头否认:“不了解。”
她这会儿要是敢回答说了解,估计小徒弟要当场掀桌子了。
听了回答,白朦轻轻舒了口气,目光灼灼看着白惜璟,说道:“师父,你只能了解我一个人。”
不容置疑的霸道语气。
白惜璟懵懵地点头,她原以为自己了解白朦,但这会儿看来,其实她对小徒弟并不了解。
曾经的白朦,展现给她看的只是乖巧温顺的那一面。
吃完东西洗漱干净,两人上了床榻,两枕一床被子,各怀心事地仰卧平躺。
屋外时不时传来鸟叫虫鸣声,听着身旁平缓的呼吸,白惜璟转头,微弱月光下,小徒弟精致的五官隐约可见。
“白朦。”白惜璟轻轻喊了一声,白朦听到喊声,睁开眼睛,她并没有睡着,转头看向白惜璟,回应道:“师父。”
白惜璟动了动唇,欲言又止,心里轻叹了口气,说道:“睡吧。”刚说完,小徒弟抱住了她。
白朦紧靠着白惜璟的肩膀,闭眼说道:“师父,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她的意思很清楚,她不会阻拦师父去京城,师父要去,她便跟着师父一起去。
白惜璟听懂了,伸手回抱住白朦,“嗯,好。”
一夜好眠,睡至日上三竿,两人才慢悠悠起床,至于谢师叔被上官清带走一事,仿佛没发生一般,两人一点儿都不在意。
被囚困在马车上的谢颜,掀开帘子看了眼南方,自信道,她的宫主师姐收到飞鸽传书,一定会立马赶去京城救她的!
殊不知,她的宫主师姐还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京城。
“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动身?”白朦回了趟自己的小院,等她回到师父的屋子,师父还和她走时一样,看着书走神。
师父的心思分明没有在书卷上。
白惜璟抬头,目光越过书卷落在了白朦身上,上下扫了她一眼,一身青衫劲装,背上负着青虹剑和一行囊,一副要离开九白山的样子。
自己好像没说过要离开九白山吧?
见师父一脸茫然不解,白朦挑眉说:“师父,咱们去把师叔带回来。”顺便把上官清这个隐患彻底解决了。
有上官清在旁觊觎师父一日,她这心就一日不得安宁。
白惜璟张口正要回答,白酒慌张地跑了过来,扒着门框大口喘气,说道:“宫主,师父回来了,她……她还带了个人回来。”
那人脸色苍白浑身是血,若不是师父把她抱在怀里带回来,一定以为她已经死了。
白惜璟和白朦对视一眼,起身说道:“去看看。”
等她们到了白少琴的院落,进了她的卧房,意外地看到了聂长歌。
白酒惊讶得脱口问道:“聂……聂姐姐,你怎么能站起来?”她一直以为聂长歌双腿残疾,只能靠轮椅代步。
聂长歌回头,对白酒笑了笑,回答说:“之前受伤服的药有副作用,吃了之后双腿会无力。”说着目光飘到了白惜璟身上。
目光从颈间划过,扫了眼双腿,偏头又看了看白朦。
白惜璟对上聂长歌的眼神,读懂了她眼里的意思,她这位擅毒擅医的师娘,看出她们昨晚做了什么了。
白少琴见聂长歌和宫主师妹看来看去,催促道:“聂姨,你别看宫主了,先看看这位受伤的姑娘吧!”
闻言,聂长歌笑了笑,收回目光,转身在床榻边的凳子上坐下,温和说道:“别急,我这就为她把脉,有我在,只要还有一口气,死不了。”
江湖人称她温柔阎王,既然是阎王,能让人死,也能让人生。
手指搭在受伤女子寸、关、尺三部,指腹轻用力,皱了皱眉,力道渐渐加重,片刻后,收回手。
“受了内伤,心脉有损,应该是被人一掌打在了胸口上。”说着扒开了受伤女子的衣服,一个漆黑清晰的掌印赫然出现在她胸口上。
从袖袋中取出一卷银针,取了一针,在胸口上扎下,静待片刻后,收针。
“至于她身上的这些血,大部分不是她的……”看到白酒捂着眼睛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微愣了下,笑出了声,伸手把受伤女子的衣服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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