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蔚岚走后,谢子臣也来不及多想,立刻又赶往了东宫。
蔚岚将三皇子招揽之事招供之后,简要提了一下徐城水利一事,只是她隐去了自己父亲入股徐城水利之事,并告知皇帝她的消息来源是王曦。
半真半假的话说出去,皇帝不疑有他,让她退下后,蔚岚终于觉得,这一天算是跑完了。剩下的,只能等待第二日三皇子们的动静了。
而太子那边则是兵荒马乱得多。
东宫之中,太子、王曦、谢子臣各自坐在案牍面前,太子整个人面色已经彻底黑了:“除了舍了张县令,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是,”谢子臣跪得恭敬,认真道:“三皇子此次动手极为迅猛,若不是有魏世子提醒,怕是就连舍张县令的机会都没了。”
“可若如此做,下面的人会不会心寒?”王曦瞧着小扇,颇为担忧。谢子臣面色不改,淡道:“若不舍张县令,任由三殿下把整个荆州上下的太子嫡系给动了,怕到时候大家不是心寒,而是胆寒。”
这么一个案子都保不住下面人的太子,谁又敢把宝压在上面?
“好。”听到这话,太子终于下定了决心,冷声道:“今夜让人连夜赶往徐城,务必让他们在盛京派人押解张县令之前抓到张县令全家。”
“除了水利的事情,还有万荣的罪,也烦请张县令一并顶了。”
太子和王曦都皱起了眉头,太子忧虑道:“这样会不会……”
“殿下,”谢子臣声音中全是警告:“张县令罪已经够多,再多这一项没什么。可是若少了这一项,魏世子就只能成为我们永远的敌人了。”
太子面色一凛,王曦眼神有了些恍惚。
虽然蔚岚如今还未彻底展现其才能,但她能在长信侯府本就破败的情况下进入宫中作为伴读,足以证明陛下对她的期待。若这样一个被当今帝王作为重器培养的人倒戈,这绝不是一件好事。
“那就如此吧。”在太子还做不下决定时,王曦叹了口气,替太子应下来:“子臣说得对,张县令已经注定抛弃了,多一个罪少一个罪并没有什么所谓,可是魏世子不行。魏世子此次替我们通风报信,可见更倾向于我们,若魏世子能作为我们在三皇子那一方的暗人,这就再好不过了。”
“曦兄的意思,”谢子臣神色暗了暗:“我会转达。只是成与不成,端看世子怎么想。”
“这是自然,”王曦笑了笑,起身道:“子臣,我与你一同回去吧。”
说着,王曦站起身来,同谢子臣一起向太子行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走到林间小路上,王曦了然道:“今日同你一起出宫的,是阿岚吧?”
王曦叫得亲密,谢子臣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就有了那么些隐隐约约的不悦。
王曦叹了口气,有些遗憾道:“其实我一直极为欣赏魏世子,若能与她共事,这大概是曦这些年来最开心的事了。子臣和阿岚共为室友,还望平时多加努力。”
“嗯。”谢子臣应了下来,淡道:“我会努力。”
两人一同回了院落,临到门前,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慌乱,谢子臣生生止住了步子,面无表情说了句:“我到处逛逛。”,而后便又折回了路上的桃林。
这时候,谢子臣终于有空开始思考今夜发生的事了。
最大的冲击,莫过于那个吻。
谢子臣没有亲过谁,人生唯一的对象,也只是上辈子的王婉晴。
王婉晴是个羞涩的姑娘,当年她未出阁的时候,几乎每一次见面,他们两都是隔着一个屏风,他跪坐在屏风外面,听她又轻又温柔的声音,说那些鼓励的言语。
当年他跛足之后,所有人都嘲笑讥讽他,只有这个姑娘,一如既往那样,鼓励他道:“四哥哥之聪慧,怎又会因这小小的磨难而遮掩?”
那时他几乎哭出来。当年他还太年轻,还是一个少年,在所有人都告诉他他不行的时候,这个少女的轻言细语,成了他当时唯一的动力。
那时候他一心就想娶她,娶了她之后好好对她。但是除了好好对她,他似乎并没有更多的情愫在其中。
他从来没想过要去拉她,更别提去亲她。
哪怕后来她嫁给三皇子,他内心也是为她所高兴的。
可蔚岚呢?
他已经不是一次在梦里梦见过她。梦里永远是她纤细的腰,背对着他,他扶着她的腰,或缓慢或急促的动作。从一开始到结尾,梦里全是一片淫靡,铺天盖地的yù_wàng,让他心惊到害怕。
可那毕竟是梦里,他一次次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对方姿容太盛。
如今呢?
再如何自欺欺人,他也不得不免对这样一件事。
他会嫉妒,他会愤怒,他会为她失去理智,而做出不该做的事。
而在这件不该事的事情发生时,他居然忘记了阻止,甚至还从其中产生了一种额外的快感,让他明明知道不应该的情况下,居然还带了那么一丝欣喜,暗暗想着,可以再来一次。
这样的念头让他害怕。
他会不由自主想,他是不是,喜欢蔚岚?
蔚岚是个天生的断袖,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他这么多年未曾对女人真的心动,是不是也同蔚岚一样,其实是个断袖??
这个想法一出来,他就开始不停回想自己之前不对劲的地方。
比如说,他一直觉得很多女人很烦,除了王婉晴,但哪怕是王婉晴,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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