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将谢四,想得蠢了些。”谢子臣抬了抬眼皮,淡道:“在下想的是,若此事发生,殿下就能明白在下的用处了。”
太子没有说话,谢子臣直接挑明道:“在下的情报网,或许能给殿下一个大用。而子臣于殿下,无心机可言。殿下对子臣又私心,故而不愿相救,子臣明了;子臣于殿下有私心,怕担责任、想出风头,故不提早告知,殿下知道。日后子臣效忠殿下,亦是如此,坦坦荡荡,殿下无需顾忌太多。”
太子依旧不说话,谢子臣继续道:“殿下,子臣有话,想通殿下私谈。”
听到这话,王曦立刻懂事的站起身来,退了出去。
等王曦走后,太子皱着眉头道:“你有什么事,是曦不能听的?”
“殿下,”谢子臣抬眼看他,认真道:“殿下正直用人之际,手中大多是王大公子这般有头有脸有身份、又受君子之道熏陶的世家嫡子。可殿下难道就没有一些暗处要用人的时候吗?”
听闻这话,太子忍不住将眉头皱得更深。
谢子臣的话,正是他所忧愁的。
他乃坦坦君子,身边之人大多如此,哪怕内心不是这样,却也机警,不愿意做些太损名声的事。这个时代太看重名声,尤其是世家嫡子,更是如此。
谢子臣注视着太子,认真道:“子臣愿为殿下之剑,位于暗处,替殿下披荆斩棘。”
“你说的披荆斩棘,是什么意思?”太子明显有些动摇,垂着眼眸,谢子臣观察着他的表情,继续道:“御史台张御史,殿下是想动不想动?”
听到这话,太子猛地抬起头来。
张御史为人正直不阿,为官清廉,他一家世代忠良,在朝中堪称典范。然而由于他与太子的外公镇国公不和,故而一直不太看好太子,常年在参太子。
这样一个人,太子想不想动?当然想!
可这样一个名声颇佳的人,如何动?
看出太子的心情,谢子臣淡然道:“名声好,那就给他设套,毁掉他的名声。可是殿下,如今您手中会出此策,能做此事的人,敢问有几人?甚至说……有没有?”
上一辈子,谢子臣辅佐着三皇子斗垮这个太子,对他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
他一生德行俱佳,身边全是如王曦这般君子风度的人。王曦身份高贵、长袖善舞,尚还好些,可当年就是这场春猎,让王曦送了命,从此太子身边就再也没有了这样的人物,反而是一批书呆子。
太子后期被他逼到绝境时,几次暗示身边的书呆子想用些非常手段,都被这些书呆子用圣贤道理给逼了回去,后来君子了一辈子,活活逼死了自己。
可他真的是君子吗?
谢子臣暗中冷笑,当年他几次想做未遂的事情,都看得出来,君子算不上,只是身边全是一群卫道士而已。
他没有可用之人,哪怕又再好的名声,后来也只能被一步步逼到绝境。
听着谢子臣的话,太子面色几变。许久后,他看向他,淡道:“谢四公子同我这样坦荡说这些,就不怕吗?”
“怕什么?”谢子臣淡然开口:“若太子是君子,自然不会对我做什么,我转头去投靠三皇子就好。若太子不是君子,为何不用我?”
太子没说话,片刻后,他慢慢笑起来。
“曦,”他大声叫了王曦的名字,王曦卷帘走进来,太子含笑道:“把谢礼给子臣吧。”
听到这话,王曦愣了愣,随后调整了笑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盒子,将盒子送给了谢子臣。
“这是殿下当年亲手铸的匕首。”
“这匕首,似乎也送了魏世子?”谢子臣思考着早上看到的动作,王曦笑了笑:“是一对。”
谢子臣:“……”
突然就不想收了。
然而作为太子表达招揽之意的礼物,无论任何理由,自然都是不能拒绝的。于是谢子臣点了点头,拱手道:“谢过殿下。”
“好好休息。”太子吩咐了一句,便带着王曦走了出去。
等王曦出去后,谢铜有些着急赶了进来,同谢子臣道:“主子,三殿下往魏世子那边去了。”
此时去找蔚岚,不是招揽,就是报复。都不是什么好事。谢子臣神色一凛,不顾伤势,直接起身往外走了去。
他赶到蔚岚帐篷门外时,三皇子已经到了。
蔚岚换了衣衫,正喝了些止痛的药,止痛药中有些安眠的成分,她静静睡着。苏城让侍卫点了染墨的穴,便悄悄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便看见蔚岚躺在床上,她散着头发,面色有些苍白,就这么静静躺着,竟带了些意外柔弱的美感。苏城摇着扇子坐到床边,看见她皱了皱眉头。
他心神一晃,觉得睡着的人,似乎也并没有那么讨厌了。
回忆起早上桃林中她将他抵在桃花树上的模样,看着面前人静静躺在床上,唇色如樱,苏城鬼使神差想起那句:“她不愿亲你,在下代劳,如何?”
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本就是fēng_liú不羁的性子,他也不是很在意男女,瞧见了,喜欢,那就可以。
于是苏城勾了勾嘴角,低哑着声音道:“世子想亲我不可以,我来亲亲世子,这倒是可以的。”
蔚岚在床上躺着,已是醒了,她早察觉苏城进来,装着睡,只是想瞧瞧他想做些什么。听到这话,蔚岚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果然还是这样风骚的男人知情知趣,花样多些。
她的笑容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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