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默苍离拿着书的手蓦然一顿,久未听到温皇称呼自己他一时之间也有些陌生,而温皇口中的来访之人,是俏如来?他现在不打算与他见面,因此对于温皇的安排他毫无意义,随即合起手中的书册,转身便向温皇口中的密室走去。
与此同时温皇回到自己的房间,摘下冠帽坐回到虽是早已不用却仍是放置在房间之中的轮椅之上,“凤蝶,过来,不要离我太远!”
“主人!要不要我去……”凤蝶有些担忧的看向神蛊温皇,她不知道是谁的到来让他这般的郑重戒备。
凤蝶话未说完便被温皇打断了,只闻温皇说道:“不要做多余的事情,调整到我未清醒时候的模样。”
“是。”虽不知温皇此举用意,但是她知晓主人不想让外人太早知道他已经恢复了,这一年来只要有人来访还珠楼都会是这样准备的,只是这一回的动作格外的迅速,快得让她都有些惊奇。
凤蝶拿起梳妆台上的发梳为温皇梳理头发,就在此时还珠楼之中的机关嘎嘎作响,这表示有人硬闯还珠楼,一阵寒风的吹入,伴随而来的脚步声令凤蝶诧异万分。
就在凤蝶诧异之际,只见一名身着红黑相间带有复杂花纹服饰的暗红发色的男子缓步踏入房内,用他那低哑的嗓音说:“好久不见了,神蛊温皇。”
凤蝶听到来访之人的声音之时,眼中闪过一抹讶异,‘这声音与苍离先生的好像!’而凤蝶眼中的异样神情却未被来者发现,因为在红衣男子出现的霎那,瘫在轮椅之上的神蛊温皇瞬间化身任飘渺,周身凝聚了无数剑气绵绵不绝的袭向来者,只见红衣男子旋身扬袍以挡剑气,同时说道:“再见故人,这样的招呼也太过直接了。”
同一时间,任飘渺恢复成温皇的模样,而凤蝶也眼带警惕的看向来者,能够毫发无伤以破坏还珠楼机关的方式进入还珠楼,此人必不简单,更何况主人之前的准备竟然与往常不一样,这让她不得不谨慎,“主人!你是谁?为什么主人见到你会突然产生变化?”
“在下雁王,与温皇先生有数面之缘。”只见红衣男子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躬身行礼道。
就算雁王这么说,凤蝶眼中的戒备却是从未放松过,这人身上的气息让她感到危险,那时一种比瘫痪之前的主人还要危险的气息,“你来还珠楼做什么?”
“只是拜访故人,别无他意。”雁王察觉得出凤蝶身上散发的警惕之意,他对此毫不在意,仍是微笑着看向温皇。
“你……”凤蝶的眼中略带一丝疑惑,她在主人身边已经有十年之久了,却从未见过此人,他到底是谁?有为何在此时来访主人。
雁王瞥了一眼凤蝶,随后仍是看着温皇即使对方毫无反应、眼神空洞地望向前方,“凤蝶姑娘不用担心,我并无敌意,我只是前来叙旧,并且回答温皇先生一个问题。”
“他现在变成这样,怎样与你叙旧?又怎样回答你的问题?”听到雁王这样的话,凤蝶的情绪不由有些激动,即使知道现在主人已经恢复正常,但这种有外人来访时她都将主人当作还是瘫痪之时的状态,她的心情还是很伤心的。
“嗯?”雁王眼中的疑惑转瞬而逝,他当初见到的神蛊温皇可不是现在这般模样,但随即他便了然的说,“看来这几年你改变了不少,若否,怎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改变你的人,就是她吗?”他指了指一脸警惕有愤怒的凤蝶,随后便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而继续说道:“我也想不到,你竟然会有与师尊见面的一天,他是否如你所想的一般,但是,你与他终究不可能成局,对吧?八年前,你问我的问题,我现在回答你……”
雁王合了合眼帘,再睁眼直直望进温皇空洞的眼神之中,沉声吐露了一个字,“是!”
“你到底在对主人讲什么?”凤蝶眼中的疑惑越来越浓重,八年前主人确实是因为看了一本书而出门,难道是主人独自一人去的所在而与这人见过面,但是主人离开的一年半遇到了什么事情她却一点都不知道。
雁王轻飘飘的瞥了凤蝶一眼,淡淡地说,“你想知晓?那是危及生命的问题啊。”
“嗯?”凤蝶闻言感到背后一寒,随即挡在了温皇的面前,担心雁王伤害在她身后的温皇。
“不用戒备,放轻松吧。”雁王淡淡地笑了笑,随后便向温皇道了一声,“我的事情也说完了,请。”
凤蝶看着雁王远去的背影,眼中的疑惑越来越浓,她转身看向坐在轮椅之上眼神已经恢复往常神采的温皇,“主人,他讲得到是什么?”
只见温皇拿起放在一旁桌上的羽扇,轻轻地摇了起来,“雁王不是说了么,那是危及生命的问题啊!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凤蝶盯着温皇看了片刻,见温皇仍是毫无所动地笑着,她也只能无奈地说,“罢了,我去处理被那人破坏的机关。”
“去吧。”温皇挥了挥手让凤蝶离去,随后闭上眼眸暗暗沉思,‘八年前,我问……雁王是不是已经死了。而现在他的回答是……是,那如今他离开羽国独自一人踏上中原……嗯……难道!’
温皇半眯着的眼瞳之中闪过一抹流光,一声轻笑从他的唇间溢出,“哈……死过一次的人,或者坠落至地狱,又或者浴火重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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