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趾之战,双方各有死伤,我无法平反。但相信你应该最清楚,我从来就不想与你为敌。不管是罗碧也好,是藏镜人也好,我认为仇恨无法弭平所有的问题。更何况,你、你确实是我的胞弟。”史艳文无奈,战争必然会带来死亡,这是他无法左右的事情。
藏镜人听闻史艳文如此说,气急败坏地怒骂,“闭嘴!不要再这样叫我!”
“藏镜人,我不相信这一切对你来说,全然无意义。”史艳文心中仍然抱着一丝希望,目光紧锁藏镜人。
“哈!”藏镜人冷笑,心中却是不甘与怨恨,“怎会没意义?若不是这张面孔,藏镜人何来?若不是这个血缘,藏镜人又何在!”
史艳文惊异万分,他从未想到这竟会对藏镜人这种影响,使他更想了解这件事情的始末,“啊……可以将这一切的前因后果,让我明了吗?”
“知道之后你又能做什么?你能让我的人生重来一次吗?!”藏镜人不愿再被史艳文这种眼神所注视,转身背对史艳文,垂眸冷哼。
“那……你想重来一次吗?”
对于史艳文的反问,藏镜人无言可对,一时间九脉峰内只余声声滴水之声,史艳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率先打破这份沉静,“你不答,我也明白,你虽然不想说,但是,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
“你的问题关我何事?”对于史艳文,他已是渐失耐心,早在天允山之战时他就在心中下了决心——这一次便是他与史艳文最后的了结,谁知?
史艳文见此顿感心中一痛,但他的心中更多的则是对于藏镜人的愧疚,“藏镜人,我明白你心中的怨恨与矛盾,我自己也是十分的煎熬。我想不到与我对战多年,仇恨我多年的人,竟然会是自己的胞弟。”
藏镜人心中凄凉,那与史艳文犹如镜面的脸上尽是嘲讽,“哼,你真的明白吗?明白这种见不得光的心情,明白自己与世不容的感觉吗?”
“你若愿意说,我就愿意听。你我争斗这么多年,除了你对我的仇恨之外,艳文对你所知有限,就如同你所了解我的一样,我也想同样的了解你。”史艳文伸手欲触摸那远处的背影,但终究是无奈将手收回,转身轻叹,“唉……”
之后两人皆不再言语,徒留滴滴水声回响在洞中,潺潺滴水之声清脆而规律地在两人耳边回荡,渐渐地让两人各自浮动的心思慢慢平复。
“这一切,都要自当年交趾与中原的战争,开始说起。”忽然藏镜人率先打破这份宁静,将过往缓缓道出。
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仿佛在史艳文的眼前一一浮现,让他顿时心痛不已,只闻藏镜人一声,“如果当初被抱走的人是你,那现在谁是史艳文,谁又是藏镜人呢!”
让史艳文不由自问,若是他被罗天纵掳走,而藏镜人被救走,那如今,“啊……谁是史艳文、谁是藏镜人……?”
而听到史艳文的自问,藏镜人更是笑得嘲讽,笑得压抑,“哈哈哈!天真的史狗子,你如何了解这一生的悲哀?你如何感受这一世的痛苦?现在的我,就只是藏镜人。而藏镜人生存的唯一目标,就是亲手杀了你,史艳文!”
“你我之间,难道只能对立吗?”史艳文不由提高了声调,变声的音调象征着史艳文内心最后的祈望以及那再也无法压抑的愧疚之情。
藏镜人转身直面史艳文,冷酷的语调中带着一丝决绝,“光与暗,是永远无法并存。”
“你对我的仇恨,真的没法化解吗?”史艳文无奈地垂下头颅,这一切让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沉重。
“你死了,一切仇恨就能化解!”史艳文,你我之间只剩下你死我活这种结局。
史艳文无奈轻呼,“啊……”手中攥紧拳头,侧身阖眸掩去眼神之中的悲哀,“我已经知道你是我的亲兄弟,我怎么有可能再对你动手?更何况,艳文亏欠你太多,如果时间愿回头,我希望被抓走的人是我,我愿意为你承担一切的痛苦!”
“够了!收起你的虚伪,时间不能回头,一切也不可能重来!这世间,本来就有很多无奈之事,珍惜上天赐给你的一切吧!”所以来吧,结束这一切,史艳文——今生欠你的,还你了,但愿不再有来世,“全力的一掌,了结所有的情仇,定下命运的终点!”
“我……藏镜人……我……”
对于史艳文的犹豫,让他感到又气又怒,“哈哈哈!你所感受的无奈,不及藏镜人的万分之一啦!啊——”随即藏镜人运起体内最后的真气,意欲与史艳文做出了结。
“我不能体会你一生所忍受的无奈,我也无法挽回命运所赐的一切,我只知道你是我的胞弟,如今……这若是你认为唯一能解决之法,那、这也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情。”与此同时史艳文心中一定,亦是运气于掌,“藏镜人!觉悟来吧!喝!”
“不应该啊!”
伴随着藏镜人的一声不应该,极招相交顿时洞中被强光所遮掩,光芒散去之后,只见史艳文抱着昏迷的藏镜人,喃喃自语,“我弟,你能了解,你求死之心,已经被我洞析了吗?或是在我说出,‘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话语之时,你也洞析了我的心呢?你说的没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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