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黑暗里这人委屈的蔫着嘴。
“啪”的一声刀面忽然断裂,二人猛得坠落,宋云逍忙掏出刀来,插进山壁里,也没能撑住多久又断裂开来,他只来得急听见抱住他的人道,“我不想离开你。”
右眼皮忽然抽动,他还来不及看他一眼,二人就滚落山崖,山崖下又是一斜坡,这傻子将他紧紧抱在怀中,天翻地覆间宋云逍听见ròu_tǐ撞到硬物的声音,他的闷哼声,还有他的心跳声。
待停下来后,宋云逍急得叫道,“你没事吧?!”
这山坡上乱石多,宋云逍被抱在他怀里倒是没怎么伤着,只是他不小心触碰到这人的背,竟是满手的湿润。
天还未亮,黑暗中这人闷哼一声拽住他的衣袖,一双漂亮的眼睛迷糊的看着他。
细碎的月光下,这人脸上流下血来,一滴滴的滚落,捂着头痛苦的闷哼起来。
“你怎么了?”宋云逍感觉心里漏了一拍,急得哭了起来。
一双手非常用力的握住宋云逍的手腕,扭得他手生疼,他听见两个字,轻如烟云,却是重重的钟鸣。
“寻桓……”
宋云逍木讷的张开嘴,他看着这人漂亮的眼,是那天拽着他时露出的眼神,融合着平日里的依赖、眷恋……
“寻桓。”
宋云逍想起来了,那天他救这人时,这人也是拽着他轻轻说了两个字,可他听不清,这两个字一直是他心里的疑惑,这个疑惑延伸至平日里这傻子对他无缘无故的依赖与亲近……
他瞧见他的傻子缓缓的闭上眼,像是找到了什么人一样,心安的闭上眼。
宋云逍再也忍不住的哭出声来。
“你这傻子,认错人了啊……混蛋。”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翌日清晨,宋云逍带着浑身是伤的王祁昭回来时,众人都一愣一愣的,还以为他们遭遇到埋伏,问了才知道是被那县令撞下山崖。
谢寻桓焦急的替王祁昭清理伤口,没注意到宋云逍异样的眼神。
昌平县的顾县令被扔在地上,瞧见宋县令挣扎得起身,“宋子君原来是你,快给我松绑。”
“你这人口气倒是不小。”他身后有人冷声说道。
顾县令一回头,瞧见覃皓之面色一黑。
他正是当年奚落覃皓之的那个状元。
如今风水轮流转,覃皓之在朝中当大官,他却只能在这多灾多难的地方当县令。
他早料到二人会见面,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他狼狈的爬起来,冷笑几声,“我当是谁,原来是覃探花啊。”
“你这狗官客气点。”李毅崇上前一脚就将他踹翻在地,脚踩着他胸口道,“知道阶下囚怎么写吗?你倒好意思嘚瑟。”
顾县令气得快吐血,他好歹也是有个状元头衔的。
覃皓之不解的看着这个人,他倒是把他忘得干净,这个略带嘲讽的覃探花他细想了一番,才想起来,“喔,竟然是你啊。”
“你得意得很啊。”顾县令瞧着覃皓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甘得咬牙要不是周义德那小子,他何苦这么狼狈,这么一想就恨不得生啖其肉。
覃皓之睥睨着他,“我现在耐性不大,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会少吃点苦头。”
顾县令大笑起来,“你做梦,话说你能这么快平步青云受皇帝重用,定是当了男宠吧”
李毅崇见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啪”的一声,扬起手就是一巴掌,顾县令笑声止住,人被打得眼冒金星,一下就瘫倒在地。
“不会吧?这么弱还敢这么猖狂。”瞧见人被他扇晕了,他吐了吐舌。
“罢了,扔地牢里醒了再审。”覃皓之也哭笑不得。
“诶,那我去看看老王。”李毅崇说着就去找人。
李毅崇走进那院落,见那个叫宋云逍的小子站在门口,满脸落寂。
“嗨,你小子在这干嘛。”李毅崇道。
“李将军啊。”宋云逍扯着嘴角笑道,“谢御医在里面给他医治,我怕碍事就出来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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