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人却悠然道,“你既然把他交给我医治,就该相信我,要不然我也不知是否会发生什么更严重的事。”
宋云逍垂头丧气,早知道那天就不该答应,还怕谢御医知道又有另一个人给王祁昭看病会有什么不好的误会,没跟谢御医说,又觉得那人是谢御医的师兄,谢御医应当会知道吧,可三天过去了,每次针灸完后王祁昭都痛苦的在床上打滚,他实在也有些慌了。
宋云逍走到西厢门前敲了敲,见着来开门的谢寻桓,那双大眼睛一眯,差点就跪下了,“谢御医我有罪……”
谢寻桓一脸莫名?
瞧见来人一脸忏悔的模样,还是将人请进了屋,宋云逍噼里啪啦的就说出了来龙去脉,委屈的低垂着头。
“嗯……”,谢寻桓也有些吃惊师兄会去医治王祁昭,看着宋云逍担忧的模样,也就劝慰道,“其实我师兄的医术比我还高明,你大可放心。”
“真的吗?”
“真的。”谢寻桓点点头,“从小到大就没有师兄医不好的病。”
“那就太好了,可就是看我朋友每日痛苦的模样,太难受。”宋云逍皱着眉道。
谢寻桓瞧着眼前目光真诚的青年,他也是很在乎王祁昭的吧……
谢寻桓忍不住苦笑起来,“你待他真好。”
宋云逍连忙摆手道,“没有啦,他对我也很好。”
“他说过不想恢复记忆,你为何非要他恢复记忆不可呢?”谢寻桓道。
宋云逍一怔,疑惑的反问,“你不想他恢复记忆吗?他以前和你们是朋友却把你们忘了很过分吧?我不想他以后恢复记忆了会讨厌现在的自己,所以他越快恢复记忆越好,我觉得他的亲人朋友都在等他回去吧,他现在要是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可千万别讨厌他啊。”
谢寻桓听了他这番话,觉得心里钝钝的疼,什么时候起需要别人来同他说别讨厌王祁昭了,他落寞地笑了,终是放下心里的枷锁,轻声道,“他很喜欢你,你以后好好照顾他。”
宋云逍瞧着谢御医温柔的笑容,还以为他说的是依赖的喜欢,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以后的事还不好说。”
搞不好恢复记忆以后就没他什么事了……
二人个怀心事,都没看出对方的异样。
待宋云逍走后,谢寻桓起身去找他师兄,师兄正还在庭院里喝茶,瞧见他敛眉轻笑,“来兴师问罪了?”
“我知道师兄是为我好。”谢寻桓低垂着眉眼,“可我已经不在乎结果如何了。”
谢铭炀侧过脸来瞧他,“既然如此,不管结果如何,你也得知道。”
谢寻桓想说些什么,例如,师兄你不要医他了,如果他恢复记忆了真的不喜欢我了怎么办?最起码我还能有个念想,而不是彻底的完败。
可他说不出口,也就苍白着脸,他不想承认这样的结果。
师兄递给他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暖暖手。”
谢寻桓捧着茶终于抑制不住眼泪,一滴滴的掉落,“好难受……”
为什么要忘了我,为什么要失忆,我又为什么要把我喜欢的人托付给别人。
江宁不下雪,可还是很冷,就连眼泪落下没多久,也变得冰冷冰冷。
谢铭看着谢寻桓哭红了眼,终究叹了口气,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
“李将军,城门口又来了一群难民,要放进来吗?”
李毅崇昨日熬了一夜,还没歇息多久,就有下属来禀告。
“试探一下对方是否真是难民,如果是就放进来。”李毅崇道。
“可储备的粮食估摸不够……”下属为难的道。
“粮食不够就去找,难不成要看人饿死在我们面前吗?”李毅崇瞪着眼道。
“明白了。”下属看出李将军大抵心情不好,赶忙接了命令下去了。
李毅崇也忍不住泛愁起来,给京里发的加急文书也过了六日,还是了无音讯,郡县也没派来救援,大概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他好想回去啊……诶,老大走的第七天,想他。
漓云县城墙下,许多面黄肌瘦的难民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地接过官兵分发的避寒衣物。
在瞧见有人拿来冒着热气的食物时,他们明明瘦弱无力的躯体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就要上前哄抢,听到人人有份才安分下来。
在战争还没开始的时候,他们谁会想到自己会流离失所,谁会想到自己会这般没有尊严,本有平和安稳的日子过。
宋县令幽幽的叹了口气,“太可怜了。”
覃皓之瞧见宋县令一副要哭出来的神态,忍不住道,“我让他们开城接收难民,会不会对你们漓云县造成负担。”
宋云县摇摇头,“为官者本就要以百姓为先,不管是不是漓云县的百姓,都有义务救助他们。”
“你是一个好官,”覃皓之道。
宋县令哈哈笑了起来,半开玩笑的道,“我也觉得我是个好官啊,这里常年闹灾,在这当官委实辛苦,可苦着苦着也就习惯了,总想着凭借自己的力量让百姓们都过上好日子,岂不美哉?当年沛县也是在覃大人的带领下从贫瘠之地变得繁荣的,所以下官很佩服覃大人,覃大人一直都是我的榜样。”
覃皓之一怔,榜样吗?
在京中待了快三年,他其实也快忘了以前待在沛县的日子,那时候真的挺苦的,却也过来了。
宋县令瞧着眼前清风明月般的人物心里打鼓,会不会是他说话太随意越界了?覃大人才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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