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总觉得这几天我和勇利的角色反了。」维克多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勇利惊讶地抬起眉,有些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以前都是勇利不让我和其他人走得太近,现在倒是我想把勇利藏起来。」维克多鼓着腮子说:「我讨厌所有接近勇利的人。」
勇利轻轻笑了:「傻瓜维克多。」
维克多低下头,他知道他不是讨厌所有人,只是讨厌勇利看起来和这个家该死地相衬,但他不想告诉勇利,他总觉得说出来会把勇利惹毛,这是龙族对自己宝贝的直觉。
「我们该准备回船上了。」勇利和维克多在宿屋外的空地坐了一会,眺望远方的大海,太郎不小心把皮球到维克多脚边,他紧张兮兮地看着维克多,最後是勇利捡起皮球扔过去。
这时候,几时鸟鸣传来,勇利好奇地回头寻找雀鸟的踪迹,他看到几只红顶白羽的高大鸟儿站在宿屋门外,勇利一瞬间懵了。
「啊,是丹顶鹤,为什麽会在这儿?」樱子拿着大竹箩从外面回来,看到门外漂亮的鸟儿惊喜地说道:「太罕见了,丹顶鹤一般是居住在北边的,很少会出现在墨阳的西面海近,是迷路了吗?」
太郎快步走向他的母亲,小手抓住她的衣摆,一对黑亮的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意外客人。
樱子见勇利看呆了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补充道:「丹顶鹤可是北方的守护神,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真的丹顶鹤。」
勇利回过神来,他有些尴尬地笑道:「它们很漂亮。」
丹顶鹤展开优雅的羽翼扇了扇,长长的脖子向天一仰,它们一起飞起来,向着北面飞去。
樱子有点可惜地叹了口气,她检起几根像雪一样洁白的羽毛,放了一根在勇利手中,说:「拿着,它会保佑你们旅途平安的。」
勇利向她道谢,把那根羽毛放进口袋。
维克多一看到那些丹顶鹤时,心底就滑过一阵惊慌,他回头看了勇利一眼,果然看到他棕红色的大眼睛反映出复杂的感情,又是难过,又是怀念,到勇利把鸟类的羽毛放进衣袋,维克多可以感觉到他的一部分崩溃了,他只想把眼前的一切扫平,然後把勇利抓在手心,一口气飞回冰堡,他不在意雅科夫会说什麽,也不在意那不见了的垃圾宝物怎麽样,但只用了一秒钟,维克多都快要给自己的控制
能力鼓掌,即使他不在乎全世界,但他在乎勇利,他很清楚勇利会对他失望,会生气,会难过,所以他忍住了,只是握紧拳头,转身往村口走去。
「维克多?」勇利吃惊地望着走远了的维克多,他有些不知所措。
樱子让太郎把他们早已收舍好的行装拿来,她说:「对不起,是我做了多馀的事。」
「欵?」勇利瞪大眼睛说道:「不,不是的,他可能只是有点不舒服。
「他看起来像过吃醋的丈夫。」樱子若有所思地说,太郎拉着两个小布袋走出来,樱子笑着把布袋塞进勇利手中,说:「快点追上去吧,还有,祝你们新婚快乐。」
「欵!?」勇利红着脸,急忙说:「不是这样的,我是说,我们不是新婚,啊,也不是??
「好了好了,你快走吧。有空再来玩。」
勇利涨红了一张脸,再三跟樱子道谢後,才急忙追出去,在通向码头的樱花路上找到维克多,他喊了维克多几声,见他脸色阴沉,一点反应也没有,想起樱子说吃醋的事,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这次要花上好一番功夫才能把龙哄回来。
然而,他回到船上的房间,看着一直沉默无言的维克多,才发现事情比想像中还要糟糕。
cer 14
当天晚上,大帆船顺利起航,维克多坐在房间的窗边,专注地看着海上的星空。勇利坐在房间的木椅上,维克多一句话也没说过,这绝对不正常。勇利好几次想跟他说话,维克多像尊石像一样,动也不动。
「维克多,我要生气了。」勇利咬咬唇,说道。
维克多回过头,认真地望着勇利,小腿上不断冒出鳞片,他不再抑压它们,有长裤子掩着勇利一时间是发现不了,而且,比起鳞片不断长出来而引起的不适,他有更重要的事问清楚勇利。
「勇利。」维克多幽幽地开口,把勇利说得心底一慌,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有做错事,维克多说着:「勇利,你後悔了吗?」
「後悔?」
维克多垂下头,装作不在意地说:「勇利还是觉得人类的身分比较好,对吧?」
「什麽?」
「娶个美丽的妻子,生下可爱的孩子,然後和爱人一起老去,而不是浪费百多年和我一起被困在冷冰冰的城堡里,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地过着没完没了的人生。」
「等等,维克多。」勇利紧皱着眉,打断了他的话:「我从没这麽想过。」
维克多自嘲地笑了笑:「勇利本来可以有更好的人生,是我把这些剥夺了,是我把事情弄得乱七八糟,勇利不应该待在我身边。」
「够了!」勇利站起来,他走向维克多,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说:「你到底怎麽了?如果你是说那些丹顶鹤的话,我不过是想起了以前的事,这也很正常,不表示我後悔了。我从不认为待在你身边是浪费或者错过了其他事!」
维克多没有看勇利,他很害怕看到勇利圆圆的大眼睛,害怕它们透露勇利真实的想法,告诉他勇利一直想离开,一直在後悔。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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