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时觉得这云镜殿主十分神秘,不知为何,总给她一种熟悉,却又疏离的感觉,每次见他,背上的封咒总是蠢蠢欲动,她心中抵触,便由姜云岚去道别。
云镜殿主倒是十分爽快,派了最初那名侍女带她们出了石阵。
步入玉幽神殿下那九九八十一根石柱,猛然从旁窜出来一只庞然大物,姜濂见状长剑出鞘,云时忙阻止她:“这个大家伙不会伤害我们,上次我寻到这里还是它帮忙。”
姜濂目露疑惑,手中长剑却未放下,睚眦不满的哼唧一声,云时一笑:“你看它都抗议了。”
姜濂这才将剑回鞘,睚眦见状上前一步,姜濂长剑又出,睚眦吼了一声吹起一阵烟尘,转身跑了。
“咳咳”云时挥散扑面而来的烟尘,调侃道:“它生气了!”
姜濂置之不理,姜云岚道:“从这上去么?”
“嗯”云时率先跳了上去。
待上到神殿时,姜云岚看着大气庄严的神殿觉得此行来对了,这里必然有解封咒之法。
云时见姜濂上来便发愣,走近关心道:“怎么了?”
姜濂回神:“这地方生机蓬勃与下面真是截然相反。”
云时回道:“此地虽生机,却怪异,整座神殿只有一人,她还躺在棺材里,死了。”
姜濂一愣:“死了?”
云时摊手:“是啊,还有个姑娘,她一直叫我殿下,我说她认错人了,她就化作烟雾散了。”
云时撇撇嘴,“我那时封咒犯了,将衣服烧碎了,借了她殿中衣服,她便将我认错了,喏,就是我身上这件。”
姜濂早就注意云时换了身衣服,初时觉得红色极为趁她,如今再看,竟发现这衣服就如为她量身而作。
姜云岚走出数十米,见二人磨磨唧唧,催促道:“快些跟上来。”
碰到门环的一瞬,云时盯紧那一对辅首,看看是否如上次一般还会睁开眼,这一次却没有丝毫反应,她一愣,觉得上回定是眼花了。
宫殿内最显眼的莫过于那座琉璃水晶棺,姜云岚走近见棺内的女子真的毫无声息,幽幽的叹了口气:“神都逃不过生死,唉!”忽然目光一变,这琉璃棺中的女子竟恍惚与姜濂有几分相似。
姜濂那阵不适的感觉越发明显,她心中抗拒走近那座琉璃棺,脚却不由自主向之迈去。
姜云岚回头,便见她目光恍惚,心中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
就在这时,姜云岚忽然捂着心口,跌倒在地,云时大惊,连忙去看她,还未等她凑近,迎面一股强大的气势瞬间将她掀翻在地。
只见姜云岚的身体如同云时之前在这里见到的那位女子一样,身形慢慢淡化,云时心中惊惧,爬起来便向姜云岚跑去,三步外似乎有堵气墙挡住了她,她试了几次都不得而入,急的眼睛一红,眼泪便掉了下来。
她拍着那堵气墙嘶声叫到:“母亲,母亲。”
姜云岚身形彻底从殿中消失,云时扑倒她消失的地方,多年前那一幕仿佛重现,云时一时呆怔在那里。
殿外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一千多年了,我终于又踏上了这里。”
云时听到这声音猛然向殿外看去,云镜殿主苍行一袭墨色锦衣,金色的龙形暗纹缠绕其上,龙首俯在肩膀,一双眼睛如活了一般看着云时。
云时强忍背上的不适,问道:“你究竟是谁?”
苍行站在门口看着她发红的眼睛,淡淡道:“你为何不问问我云岚去了哪里。”
云时脸色一冷,站起身:“你知道?”
苍行脸色淡漠,吐出的话却灭了云时最后的幻想:“这里设了禁制,若非主人,我是进不来的,天尘将她仅余的魂识放入姜云岚腹中,若非如此,你怎会重生。”
云时脑中忽然痛了起来,她强压着唤回神智,一字一字断断续续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苍行讽刺道:“我在她身上下了阵术,可借她入这玉幽神殿,既然我已经上来了,她自然要消失了。”
“是你!……”云时不顾脑中剧痛,她一怒拔出雪藏向苍行刺去。
苍行轻蔑一笑:“你还是这般冲动。”食指一动,一点灵光向云时额头飞去。
云时顿时失力,扔掉长剑,双手捂着头痛呼不已。
苍行向姜濂看去:“天尘,盼了这么多年,你终于回来了。”
姜濂看向苍行神情恍惚问道:“天尘是谁?”
苍行走近她,指着殿中琉璃棺温柔道:“是她。”
姜濂神情呆滞喃喃道:“她死了。”
苍行轻笑摇头:“不,她没死,你不是在这了么。”
言罢掌中光芒透出,瞬间照亮了大殿,姜濂楞楞的看着笼罩在周身的光芒,浑浑噩噩间渐渐失去知觉。
云时见姜濂如同母亲一般,被那团光芒照的身形渐成透明,勃然大怒,她一动,脑中剧痛加剧,她连一步都跨不出,心中愤怒到极点,她嘶吼一声,背后火翼轰然展开。
天空风云突变,雷声滚滚而来,强烈的闪电一下一下劈在神殿上,却在数丈外消散。
苍行见状嗤笑一声,手下不作停顿,姜濂身形消散,化作一团淡光。
苍行手掌一勾便将它收在掌中,衣袖一拂便将近到身前的云时逼开阴婺道:“她醒了你便该谢我。”
云时滚落在地晕了过去,背后火翼铺在地上,犹如一朵巨大绽放的火焰花朵,却不伤她分毫。
苍行走近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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