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华一行回到了客栈, 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反正已经找到了江清月, 也便没有什么可着急的事情。
阴嘉夫人将盛放着江清月魂魄的莲灯交到了兔子的手里,兔子爱若珍宝,小心翼翼地双手捧着,自顾自地跟江清月说了一路的话。
“切记要守护好莲灯, 莫要打碎了。”兔子想到阴嘉夫人的叮嘱,缓缓地将莲灯放到了自己的床上。心想:这床又大又软, 一定不会有摔碎的危险了。
江清月见状从莲灯中走出来道:“不用这么费劲, 既然是灵物,哪里就那么容易碎掉了。”
“哦!”兔子哦了一声, 乖觉地停下了动作, 愣愣地盯着江清月。而且他坐姿古怪,明明是个少年的样子,却像是兔子一样蹲在凳子上,叫人见了不觉好笑。
“唉!”江清月半透明的魂体叹息了一声, 感慨道:“我还真不习惯小白你变成这个样子。”
兔子委屈地望向江清月, 然后嘟着嘴道:“要不我变回去?”
“算了, 好不容易看到你修炼成人, 我虽然不习惯, 但还是很欣慰的。”江清月摆手制止了兔子, 然后又道:“真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能够再见到你,和你说话。啊不,已经不是有生之年了。”江清月话一出口, 便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是一只鬼魂,算不得是生人了,便又改了口。
却不想一句话招的兔子红了眼睛,呜咽道:“都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太懒了,要不然你就不会因为太孤单招救了萧益,你要是没有救他也就不会喜欢上他,也不会最后被他害死。”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我不缺人说话,也会救他的啊!其实说到底也只不过都是天命罢了。”江清月无奈道。他精通天文地理,奇门遁甲,阴阳八卦,作为方外之人,他更知道身陷尘缘便是万劫不复,可是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逃不掉,这不是天命还是什么呢?
“不,是那个萧益害了大人,他满怀算计,根本就配不上大人的真心。要不是他明明知道很危险还派大人来打仗,大人,大人你怎么会死呢?”兔子愤愤不平地说道,连腮帮子都气得鼓了起来,要不是宸华不许,他就是咬也要亲口把萧益给咬死。
江清月听了兔子的话,忍不住无声地笑了起来,笑了半响平静下来才道:“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也怪不得他无情。”
江清月说着回想起了当初的情形,其实他早就从天象推算出后来的战争,也知道自己将有此劫。但是他却无心去避祸,至于原因,大概是活得累了。所以说是自己明知危险还愿意来,的确不应该怪到萧益头上。
萧益对于他,是一生的求而不得、弃而不舍。他一直一来默默地付出,所换来的也只不过是萧益暧昧地若即若离。萧益会重用他,会和他亲昵欢好,却从来不肯真正的爱他。
当初他萧益还不是梁国的君王,也不是国师而只是他的军师的时候,萧益为了得到他的支持,甚至不惜许诺他将来要正大光明地同他在一起。他对他说:将来孤成为梁国之主的时候,将牵着你的手告诉天下人,你就是辅佐孤成就大业的贤臣,也是孤一生所爱之人。
但是后来萧益成为了梁王,只是将更大的权力和责任交托到自己的手上。萧益以为这样江清月就应该知足了,但是他不知道江山权力都只是他的附赠品,江清月真正在意的只有萧益的爱。
江清月还记得自己傻傻地跑去质问萧益,为什么和当初说好的不一样,为什么没有告诉任何人,萧益所爱之人是他江清月。
萧益看着疯狂的江清月,漠然说:“你不该有这样荒唐的念头的。”他说话的时候眼神冰冷,仿佛真的是江清月奢望地太多,而不是他自己不信守承诺。
“呵,是微臣妄想,还是王上故意给臣留不该有的念想。”江清月说完并没有过多的纠缠,因为这时的他明白世俗的压力,也明白自己对萧益的心意,所以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宽恕。
有时候你捧出一颗心来,心甘情愿把它奉献出去,却不知道别人是会放到掌心里爱若珍宝,还是丢到尘土里不屑践踏。江清月曾经满怀希望地将一颗真心捧出去献给萧益,但是却是被萧益一次一次地伤害,所以最后他累了,不想再放纵萧益,也不想再活得那么辛苦。
当时他夜观天象,知道了即将会有一场大战,却仍旧是不动声色地等待着萧益的决定。萧益不会不知道他所面临的风险,但是萧益还是亲昵地含着他的耳朵,口吐最具迷惑性的谎言。他告诉自己:“孤让钦天监看过天象了,说是你此去必然大胜而归。”
那一刻江清月倒是没有什么伤心的感觉,反而是有种即将解脱的快感,或许是因为被萧益伤得多了,便理所应当地接受了这个可能让自己殒命的任务。但是他还是有点儿舍不得,不是舍不得这个尘世,而是舍不得自己钟爱了一生的人。
于是他微微地挣扎了一下,便顺从自己的内心吻上了萧益。就当做是最后一次的放纵吧,再吻一吻这个无心之人,让他对于自己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旖旎的火热里。
萧益当时的反应是怎样的?他对于自己的主动有些意外,但是很快便沉浸在快乐之中。然而江清月后来却起了使坏的心思,他推开萧益,靠在他的肩头说:“只要是王上想要的,微臣毕竟拼命也要为王上拿到。”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唇角却绽放了一个凄然的笑。
然而萧益忽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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