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点,高原的天边灰白相接。我骑着矮个儿的永久山地车,揣着管青旅老板要的一张青稞饼和一块板砖,一路南下。
凭这一身装备,我给自己的行动取了个代号,叫飓风营救。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干什么,但在路上总比等在原地踏实一些。
我循着昨天被阿米掳走时的路走,很快出了城区,眼前是灰蒙蒙的旷野,远处天边有正在融化的雪山。
大概一个小时,我看到昨天的石头房子,再向前半天左右,我发现了一片建在河边的营地。
帐篷周围没有吉普车,两个老外坐在大石头上闲聊,一堆篝火燃烧,火旁煮着水。
我假装修车,在路旁蹲了一会儿,确定营地里只有他们两个后,往脸上蹭了点土朝他们走过去。
他们俩警觉地迎过来,用英语让我走开。
我用英语回答他们我的车坏了,缺少一个扳手,问他们能否借给我。
一个老外亮了亮肌肉,另一个抽出一把军刀。我鞠躬走开,扫了一眼帐篷,门帘都开着,里面没人,我回头看到地上的车胎印,确定这就是迈克尔他们的营地。
三辆车全部出动,两个人留守,疯子、刘叔和刘保真他们也跟着走,这是干什么去了?
我回到路上,推着车往前走,直到营地消失才上车。行进了一段,我把车丢在路旁,爬上旁边的山坡,朝营地迂回。
这里是一片草场,很多牦牛在铁网圈起来的场地里悠然吃草,一位牧民提着一把黑刀,机警地瞄着我。
我走过去,用在罗布林卡时李金珠教给我的跟藏民套近乎的话成功花二百块钱从他手里买到那把刀。牧民热情地送给我一些牦牛肉干,我边走边吃,差一点把牙崩掉。
我在营地旁边的小山上躲起来,密切关注着山下的动静。下午三点,三辆吉普车开回,迈克尔、白约翰、阿米以及一些我不认识的外国人相继从车上跳下来。
却没有刘叔他们。
我继续看,车子并排停到上风口。迈克尔和白约翰以及一个细高个儿的典型欧罗巴人走进中央帐篷,阿米跟几个佣兵布置了什么,也走进去。
有人开始准备食物,有人打水,有人巡逻。昨天抓我的那对海尔兄弟都在其中。
可是,没有刘叔他们四个的身影。
这帮家伙把刘叔他们几个卖了?
太阳西斜,天越来越冷,我倚着石头避风,回忆昨天发生的一幕幕。
回到酒店,有人盯梢,我把他们引开,进入刘叔的房间,看见他留下的金枪鱼号的信息,然后阿米他们突然闯进去,把我带走,我被李金珠救下。
整个过程都证明迈克尔他们想要抓住我们,可是眼下,营地里没有任何我们的人,难道他觉得刘叔他们没有任何价值又把他们送回去了?
想到这,我拨通刘叔的电话,一阵沉默之后响起关机的提示,我又分别打了疯子和刘保真的,都是关机。
还是出事了,要不然三个人的电话不可能都关着。
我想起昨天晚上阿米丢掉我电话的场面,确信刘叔他们是被迈克尔捉走了,不在这就是被关在其他地方。
我决定继续观察一会儿,到天黑,如果还不见人影,我就走。
等待的过程中我看到那个欧罗巴人走出帐篷,朝我这边看了一会儿,又回去,好像是个俄罗斯人,我看见海尔兄弟在石头上磨刀,还看见阿米在帐篷边上厕所,但就是没有我熟悉的身影。
下午五点左右,人们从帐篷里出来,聚在火堆旁野餐。
忽有一阵阴风吹过,乌云漫天而来,眨眼之间,天空已是电闪雷鸣。我担心还没看见刘叔先被雷劈死,决定下山去找那个牧民避避雨。
谁想,我刚一转身,就被阿米的枪口顶住。
这时我才意识到,她上厕所站起来之后我就没再在营地里看见她。
她朝我微笑,晃了晃手枪,把一副手铐丢给我。
我把刀扔了,自己戴上手铐。
一道闪电劈开天空,大雨倾盆而至。
我推着自行车来到营地,进入迈克尔的帐篷时浑身已经湿透。白约翰和那俄罗斯人都在,他们三个没有一个人因为我的出现而吃惊。
阿米给我解开手铐,白约翰递给我一条毛巾,迈克尔和俄罗斯人都在打量着我。
好一会儿,迈克尔说:“你很讲信用。”
“讲信用?我答应你们什么了?”
阿米说了句话,我听到她说的是你昨天答应我回来。
“被逼的呗。”我小声嘀咕。
“他们呢?”迈克尔问。
“谁们?”
“你的朋友们,据我得到的信息,你们应该有五个人在拉萨,除了你还有四个人。”
“我还想问你呢,你把刘叔他们弄哪去了?”
这回迈克尔倒是吃了一惊,无辜地耸了耸肩膀,一脸严肃地问我:“你的意思是,你找不到你的朋友了?”
“少跟我打马虎眼,肯定在你这!”
“打马虎眼,”迈克尔小声重复,然后说,“我可以向上帝发誓,你的朋友不在我这。”
“不在你这?”我感觉被打了一闷棍。
“我获得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到bj找你们,找不到,后来通过某种渠道,得知你们在这里。我们刚扎好营,就派人去找你们,结果半路被警察拦住。现在你在这,你的朋友不见了?”
“我清楚地记得昨天你们是用房卡开的门,如果没抓刘叔,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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