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里自然不相信她的说辞,他坚持认为察拉是故意把我们引到这边来的。理由就是我们来了之后四眼兽才开始袭击人,而察拉独自到达那么长时间却毫发无损。
我反驳他说如果察拉知道那些四眼兽其实是猴子,那就应该知道通常情况下猴子不能给人造成致命伤,那她把我们吸引到这来干什么,难不成只是吓吓我们?
我们没能达成共识,谈话草草结束,不多时有人在前方密林中看到一根三米多高的玛雅武士石柱。武士望着我们来时的方向,浑身盘着藤条,有藓类植物生长在花纹的缝隙里。
索菲亚说:“这种武士石柱多充当界石,用来宣示玛雅人的领地主权。”
刘叔问:“这些石柱都长得一样,怎么证明哪块地是谁的呀?”
索菲亚回答说:“石柱都有细小的差别,真正的玛雅人能够分辨出里面的信息,知道这块领地属于谁,也知道这片土地被用来做什么。”
“你是这方面的专家,你知道吗?”刘叔问。
“世界上没有分辨石柱信息的文献。”索菲亚说。
“刘叔问你知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话呀那是?”
“我的意思是,”索菲亚气得牙根痒痒,“这个世界上,整个玛雅学研究的范围内,没有人在类似的研究中取得过成果,没有文献,所以我也不知道。”
“那你就说不知道完了呗!”疯子抠了抠耳朵,感觉自己一肚子委屈。
“嘿嘿!”刘叔忽然大笑,“没准儿后面就是雨林迷城了呢!”
“如果这么简单就找到,早被开发成旅游景点了。”我说。
“前面的路会越来越凶险。除了雨林底地本身的危险之外,我想玛雅先民不会让外来者轻松进入它们的核心区域。大家多加小心。”安德里提醒道。
随后,刘叔在界石根底下用果核确认方向。稍作调整后,我们沿着果核指引的方向继续上路。
路过石柱之后,我们陆续又看见了一些石柱。它们全都是玛雅武士的造型,高的跟树木差不多,矮的只到脚踝,保存程度较好,且与周围植物融为一体——有的长在树里,有的布满苔藓地衣。
中午我们在一根大石柱下面休息,因为深入雨林,能吃的食草动物越来越少,我们只能继续吃些新鲜水果和牛肉罐头,但好在我们始终都有美味的浓汤喝。
吃饱喝足,人们倚着周围的石头打盹,我揉了揉麻木的脚踝,在安德里和阿呆的交谈声中闭上眼睛。
我没想睡觉,可他们俩的谈话声就像是催眠曲,没一会儿我的意识就模糊了。
过了一会儿,我看他们俩也各自找地方躺下。营地安静下来,只剩下远处林中传来的动物叫声。
这种气氛不太对劲,之前中午我们只是简单地休息十分钟补充食物,今天怎么连沙克都睡着了。我想说话,发现说不出来,想翻身也动不了。
焦急之中我感觉有人从背后碰了我一下。
这一碰,仿佛解除了我的封印。我翻身去看,看见一个脸被蓬乱头发遮住的女人。她上身没穿衣服,每一寸皮肤都布满了奇怪的纹身。
她又碰了我两下,后退两步,朝我招了招手。她的动作不像是正常人,有种动物的敏捷和激灵。
是她,昨天晚上一定是她引走的察拉。我得抓住她,一来看看她是什么东西,二来她可以证明察拉的清白。
我摸了摸兜里的手枪,站起来,跟上她。
临走时我看了一眼营地,人们的确都睡着,横七竖八的,好像死尸。我拿定主意,告诉自己实在不行就开枪,枪声一定能吵醒他们。
纹身女人在前面带路,不时回头朝我招手。
她走路猫着腰,两条腿也是弯的,偶尔上肢也着地,听见林中有什么动静时她马上静止,确定没有危险后才继续前进。
我一只脚不怎么好使,跟她实在是费劲。
走了大概十分钟,我累得不行,便在原地站住,一只手插进兜里握住枪,问她:“你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
她停下,回头看我,半晌才回应,内容是野猫一样的叫声。
妈的,这是一只猫精吗?
我继续说:“我太累了,跟不上你,况且现在也离我朋友太远了,你有事就说,没事我就回去了。”
她发出一声愤怒的叫声,朝我走来,我看到隐藏在她头发下面的一张血盆大口,暗暗告诉自己她再进一步就开枪。
奇怪的是,我刚想完她就停下了,头发重新聚拢,掩住那张丑陋的大嘴,抬起手,朝前面的树林指了指。
我顺着看,废了好大力气才看到前方树叶掩映间有一根被藤蔓包裹的石柱,藤蔓上开着几多红色的小花。
“你让我去石柱那?”我问。
“啊!啊!”她点着头叫了两声。
我看距离不远,石柱那边又比较开阔,索性跟上去,但我的手始终没离开枪。
穿过最后十几米的距离,我来到石柱脚下。石柱整个都被植物覆盖,看不到上面的花纹。
纹身女人用力一跳,跳到石柱中间,之后手脚并用地爬到石柱顶上,蹲下来看着我。
我想起华表,尴尬地问道:“你让我来这干什么?”
她没动,好像石化了一般。
我又问一遍,感觉她不像是个活物。
周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预感到不妙,转身想跑,不想刚迈一步,就被什么东西绊倒。
我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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