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宝贝?”刘叔有点不耐烦,瞪着迈克尔问。
“火炮。”我替他回答道,“是吧,迈克尔?”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迈克尔斜视我一眼,“作为大航海时代一艘知名战舰,圣地亚哥号有着超强的火力打击能力。”
“你的意思是咱用火炮轰开这面墙呗?”刘叔问。
“我相信这也是庞塞德莱昂设计好的。”迈克尔回答。
“呦吼——”安德里愉悦地叫一声,转身往侧舷方向走。
“姥姥的,这老庞头儿也忒j贼了,要不是咱们几个脑袋好使,谁能想到这么用这艘船?”说着,他跟安德里走了。
“如果疯子在这,估计要高兴死了。”我也追上去。
“letuo!”迈克尔用英语发号司令,水手们跟着往回来。
等上船后,安德里拦住直接往船尾走的迈克尔,说:“驾驶木质帆船比驾驶现代船复杂得多,尤其我们要通过一条隧道,你必须把你的人手让我指挥。”
迈克尔微笑,“我的确不懂如何驾驶木帆船,可为什么我要相信你可以驾驶它呢?”
“你在和我争夺船长之位吗?”安德里咬牙问。
“这个不用争吧?”迈克尔看着两边自己的水手,“我们在海鸥号上已经说好,我是船长。”
“海鸥号已经沉了。”安德里道,“我不想跟你争船长之位,你让你的人听我指挥,等准备好之后,我来掌舵,你就带着他们去准备火炮,这样很诚恳了吧?”
迈克尔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点头道:“可以。”
安德里伸出手,神情肃穆地说:“在一艘古老的木帆船上,任何协议都需要握手,这样海之女神会惩罚背信弃义者。”
迈克尔和安德里握手,而后吩咐手下水手们听从安德里安排。
安德里迅速把每个人派到甲板上的不同位置,或者解缆绳,或者钉木桩,还派人爬到瞭望台去观察d顶的高度……熟练得好像他每天都要驾驶一艘木帆船出海似的。
我们这几个闲人暂且帮不上忙,退到不碍事的地方。迈克尔建议去检查火炮和弹药,刘叔说他自己去找宝贝。
分开后,迈克尔点燃半支雪茄,我也把之前剩的半截点燃。
烟雾飘浮,好像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迈克尔问:“你对你这个德国朋友了解多少?”
我想了想回答说:“基本上一点不了解,但他好像是个不错的水手,还具有特工的潜质,我能从德国逃出来,都得益于他。”
“我听说你去那也得益于他。”麦克热露出一丝不屑的微笑。
“呵呵,倒也是。不过如果你问我对他印象怎么样的话,我告诉你他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这个我暂且相信,”迈克尔深吸一口烟,“不过他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这个人就是行事乖张,是个好人。”索菲亚撩了撩头发,眉目含情地看着迈克尔。
“你们这么说,好像我是一个坏人。”
“怎么可能!”索菲亚道,“我宁愿相信安德里是个坏人,你也绝不会是坏人,迈克尔教授。”
“多谢你的信任,索菲亚小姐。”迈克尔彬彬有礼地说。
我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去跟刘叔找宝贝,非要看什么大炮,这会儿好像耽误了人家打炮。
好在聊到这时已经来到尾楼跟前。我们推门进去,注意力被耳目一新的景物吸引。
这是一间集体卧舱,十几张吊床吊在支撑柱之间。看得出水手们离开之后特别对这里进行了整理,吊床捆成一束束的,酒瓶整齐地码在墙角的板条箱里面。搞不清楚他们离开时知不知道自己其实不可能再回来了。
迈克尔来到板条箱旁,捡出一瓶未开封的,拔掉塞子,灌了一口,咂了咂嘴说:“很纯正的朗姆酒,你试试。”
说着,他递给我。
我接过来抿了一口,感觉又苦又涩,但下肚后有香甜的气息留在嘴里。
索菲亚道:“我的家乡有一个不太有名的酒庄,那里出产的甜葡萄酒特别美味,如果有时间,迈克尔教授可以去品尝一下。”
“我也想去。”我说。
“你当然也可以去了。”
“有机会我一定会去。不过,经验告诉我探险家的目光不能放得太长远,否则可能留有遗憾。”
“不会的!我们有这么多高手,不会出问题。”索菲亚乖巧得想个未成年的少女。
迈克尔笑而不语,带着我们走出卧舱的后门。
那是一条长廊,八门火炮均匀地分散在八个s击口前,每个火炮后面的墙上都挂着一根前端包着棉花的长g,墙根下放着一筐筐斑驳的大铁球,以及用油纸包好的火药卷。
我们走了一段,来到一门火炮后面。迈克尔蹲下,抽出一个火药包,打开后发现火药已经变成一根圆柱。
他用力掰下一块,捏了捏,摔在地上,“我们必须找到没有完全变质的火药,否则将功亏一篑……功亏一篑。”
“是成语。火药还有保质期么?”我捡起被他丢掉的那块,感觉像是一块石头。
“任何物品都会随着时间产生变化。五百年,里面的那个猴子精都刑满释放了。”
“哈哈,”索菲亚大笑,“迈克尔教授你真幽默!”
“后面那句是刘先生刚才说的。”
“我说的嘛。你可学点儿好人吧!你先说怎么分辨火药还能不能用。”
迈克尔扫视那堆火药卷,挑出一个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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